见他语气甚是慌乱,皇帝不由一惊。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只闻铿锵几响,一旁的侍卫刀剑纷纷出鞘,警惕地环顾四周,还道殿中突然出了什么刺客。
哪知那老太监只是死死盯着皇帝手中的清茶,颤声道:“皇上,这茶……”
皇帝闻声低头一看,只一眼,神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封锁整个紫禁城,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得出入!”
一时间四下皆惊,而其中最为慌乱的莫过于卉珍。
唐妙筠心头滑过一丝异样:卉珍一直未曾离座,一举一动并无异样,自然不会是那下毒之人。可若真是如此,她为何这般胆战心惊?再者说,要是此事的确与她有关,她大可提前离开建章殿,甚至提前离开皇宫,怎会选择坐以待毙?
万般思绪涌过唐妙筠的脑海,她隐约想到了一种极为荒谬却又合乎情理的可能……
此时,太医院的太医也在宴席上,诊的上前替皇帝诊脉,拿的拿出银针试毒,但皇帝的脉象并无异样,试毒的银针也丝毫没有转黑的迹象。
为首的辛太医有些不解,难道,这毒不仅无色无味,而且连银针都验不出?若真是如此,皇上又是怎么察觉茶中有古怪的?
一旁的老太监上前道:“辛太医,陛下方才喝茶时,有一些茶水不慎溅在了桌上,泛起了一层厚厚的白沫。”
“有这等事?”辛太医闻言一怔,端起那茶小心翼翼地往桌上倒了一滴,茶水果然如这老太监所言,尽数化作了白沫,看上去好生可怖。
见此,辛太医却长舒一口气:“皇上,若臣没有猜错,这不是毒药,而是珏石所磨的粉末。若将这粉末掺入滚烫的茶水中,茶水一经泼洒便会如毒药一般白沫翻滚,看似古怪,实则无毒。”
“照你这么说,是有人在拿这珏石粉末同朕开玩笑?”皇帝满目阴沉,苍老的眼皮下是两道寒光。
殿内立刻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辛太医思来想去,诚惶诚恐地拱了拱手:“皇上,请恕老臣直言,这世间还有一味叫蝉蚕香的香料,同珏石粉一样本无毒性,但若有人先服用了珏石粉,而后又接触了蝉蚕香,两种药性交融,便会神思错乱,疯癫而亡。”
“疯癫而亡?”一个较为年轻的太医闻言皱起了眉。
这人姓徐,不过而立之年,就已在医术上颇有建树,在宫中也算是赫赫有名。
“徐太医有何见解?”辛太医问。
“在下谈不上有什么见解,”徐太医拱了拱手,“只是近日一直在替太子妃看诊,经辛太医这么一说,倒觉太子妃的症状,极像是中了这珏石粉、蝉蚕香之毒。”
虽不知言者是否有意,但座中听者均是有心。
那蝉蚕香众人是知道的,据说极为珍贵,乃邻邦进贡之物,除却皇帝、太后、众妃嫔之外,就只有东宫每月能领去一些。
若太子妃真是中了这毒,那今日企图谋害皇帝的,十有八九就是东宫的人……
“在下还听说,蝉蚕香不同于一般香料,常被做成丝线,织于布帛之中。”徐太医接而道。
“卉珍良媂似乎替皇上准备了一幅刺绣作为寿礼,听说用的是上好的云锦,也不知能否让我们众人瞧瞧?”也不知是谁多嘴了一句。
“我……我……”卉珍又急又怕,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今日不过是受唐诗若的要挟,前来送个镯子罢了。且唐诗若分明告诉她,那镯子是用来毒害漠王妃的,事后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不会叫人察觉。哪晓得,竟无端端让她被牵扯进毒害皇上的阴谋中了……
“将那刺绣呈上来。”皇帝的面色愈发阴寒。
“皇上!”辛太医忙出言阻止,“您已喝下了搀着珏石粉的茶水,万一那刺绣真被熏了蝉蚕香,一旦嗅了便是剧毒啊!”
“是啊,皇上,不如由微臣来查验。”徐太医也道。
“朕险些被气糊涂了,”皇帝眸光沉沉,看向二人,“你们替朕仔细查验,不得有任何包庇之举!”
“是。”二人齐声道。
所有贺礼均被掌事的太监一一收在了养心殿中,很快就有宫人将那万福寿字图找了来,呈到了辛太医和徐太医面前。
揭开精致的锦盒,一股浓郁的香味四散开来。
辛太医脸色一变:“果然是蝉蚕香!”
卉珍心中大骇,摇着头连连后退,仿佛离那寿字图远一些就能摆脱罪名:“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辛太医皱眉。
“是……是太子妃,是太子妃要我这么做的!”卉珍颤声说道。
“陛下,请容微臣问卉珍良媂几句话。”一旁的徐太医朝皇帝拱了拱手。
“准。”皇帝的眼睛因年老而有些浑浊,却透露着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威严,看得卉珍后背一阵阵发凉。
“卉珍良媂,太子妃得了失心疯,这段日子一步也没踏出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