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什么柠,函什么函,本姑娘跟你可不熟!”萧柠函脸上的欣喜很快就变成了羞恼。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人难道就不知避嫌为何物?居然堂而皇之找到了漠王府来,完了,妙筠定是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反观梁觉暮波澜不惊的眸中,似也有尴尬闪过,且尴尬得有些不同寻常。
唐妙筠若有所思地打量二人,一抹笑意了然于心中:“三皇子,这里并非皇宫,不知你来我漠王府做什么?”
梁觉暮回过神来,掩去脸上的一丝尴尬道:“我是来与漠王辞行的,两日之后,我便要回越国了。”
此语一出,萧柠函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他……他竟要走了?
“漠王在书房,三皇子请吧。”唐妙筠淡淡道。
对于萧柠函来说,这三皇子或许并非良人。若他心中有她,又怎会走得这般仓促?
梁觉暮看了一眼萧柠函,转身离开了大厅。
只不过,那一眼神情却是充斥着许多意味。
“行了,人都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人看着并无心计,实则城府很深。要不然,‘平平庸庸’的三皇子,怎么会被派遣到池国来,你真以为越国当真意在羞辱?”唐妙筠道。
萧柠函皱了皱眉,妙筠的话她又岂会不知道?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三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说话文绉绉的,还长着一张如此斯文的脸,一看就从未经历过什么折腾,她萧柠函还瞧不上呢……
“妙筠,你说这江堰,真能解决旱情吗?”她转开话题道。
“你也不看看是谁想出的主意。”唐妙筠挑了挑眉。
对于此事,她可谓有十足的信心。
她曾经派人将西北之地的详细情形都搜集了起来,一番筛选之后,最后决定,将江堰建造于渡江之上。
萧柠函见她胸有成竹,也不再多问,毕竟唐妙筠的花花肠子,她可是见识过的。
眸光一转,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对了妙筠,你可有小白的消息了么?”
自从陈涛下聘礼之后,小白便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无论派多少人明里暗里地打听,也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一想到这儿,萧柠函就忍不住有些心急。
她担忧着小白,唐妙筠又何尝不是?
三人自小便是姐妹,可如今小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小白是个死心眼,我听说昨夜太后下了懿旨,将伍媚柔赐给了四皇子,这样一来,陈家的愿望就落空了。”唐妙筠思忖道。
陈涛有这样的下场,无疑是自找的,谁叫他趋炎附势,非要下聘于伍媚柔?
如今好了,四皇子在青天白日之下与伍媚柔宣淫,整个京城都已知道了此事,伍媚柔那向来就顽固古板的父亲,当夜就进宫求见太后。于是乎,太后下了一道懿旨,赐这二人择日完婚。
这件事,分明是她们推波助澜,凭太后的心机,绝不会这般轻易就顺着她们的意思来。
直觉告诉唐妙筠,日后的京城,会变得更加有趣……
“若是这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事,像那任督二脉一般,能被打通就好了。我有时真想狠狠敲敲小白的脑门儿,看看能否将她敲得清醒些……”萧柠函嘟囔道。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埋怨、几分疲惫:“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这般在背后议论我?”
唐妙筠与萧柠函立刻循声望去。
不远处的回廊中,那一袭白衣,出奇清冷的女子,不正是失踪多日的李小白?
李小白倚着门框,面色有些苍白,那双依旧清澈见底的眸子,却是令二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唐妙筠一面吩咐下人端来茶水,一面皱眉问。
“参禅去了。”李小白接过下人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
“参禅!你要出家?就为了一个陈涛?”不待李小白说下去,萧柠函就气鼓鼓地嚷嚷开了,生怕她出家当了尼姑。
李小白忍不住翻了一记巨大的白眼,这才让某人停止了念叨。
“参禅参到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唐妙筠挑了挑眉。
不似萧柠函,她可不会以为,李小白是要削发为尼……
“对,想明白了。”李小白点了点头,面上一片云淡风轻。
她一气之下本想拆了伍家,将那聘礼尽数扔到碧波湖去,但这一次,并未付诸行动。
并不是因为她惧怕伍媚柔,而是她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
这么多年的付出,却只换来了那人的一味逃避,如此下去,当真值得吗?
在前往伍家的途中,她忽然折返,叫了车马,行至那已被重新修筑的云上庵,静修了几日。
直到终于能够放下些了,她才离开了那云巅峰。
今后,陈涛是陈涛,她是她,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