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公子被抓进顺天府,也绝不会被定罪。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绿阑说得十分笃定。
坤简与她一样,都是公子的心腹,又怎会让公子陷入如此险境?一旦事情穿帮,他十有八九会自刎而死,让顺天府的一帮人失去线索,无从调查……
太后柳眉微蹙,细细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说了?好,哀家不逼你,只想问你一句。为了一个漠王妃,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为了一个漠王妃……究竟值不值得?
闻言,绿阑的眸光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是啊,公子向来不以身犯险,不知从何时起,却愿为了那漠王妃东奔西走,甚至不惜闯入凶险异常的一线天中……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漠王妃救活那已逝的若水姑娘,但她心中仍有些隐隐的苦涩。
若世间没有漠王妃,没有涵云殿的于公子,没有那神乎其神的玉壁……该有多好。
说不定,公子会终于明白她的心思,忘却那早已死去多年的若水……
瞧着她眉宇间的浅浅哀怨,太后唇边徐徐勾起一丝笑意。
此时此刻,她哪还看不出这绿阑对贺千杯的一片真心?
“哀家记得,贺公子已二十有余,却没有娶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身为尚书之子,如此实在有些遭人诟病。”
“你……你想如何?”绿阑心中似有根绷紧的弦被轻轻勾动。
是啊,公子一直孤身一人,似是并不打算娶妻纳妾,可太后为何忽然提起这些?
“他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在京城名声不佳,名门闺秀十有八九都不愿嫁他。他那母亲荣氏,与哀家有些旧情,这阵子,已入宫见了哀家数次,一心想要哀家给他赐一桩婚,可惜哀家心中始终没有合适的人选。”
太后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满脸的和善,满口的慈祥,那模样与寻常妇人并无两样,不知情的,或许还会以为她有多担忧贺千杯这个不沾亲、不带故的少年郎。
绿阑一时间有些心慌,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停了一瞬:“你……你想给公子赐婚?”
“当然。”太后点点头,缓缓打量着绿阑,两道略有些苍老的目光,最后停在了绿阑细细的眼角,“你倒生得很是貌美,可惜是个青楼女子,哪怕只是清倌人,那荣氏也是看不上的。”
绿阑一怔,眸光转瞬就黯淡了下去。
“可惜,真是可惜……”太后微微一叹。
“有什么可惜?”绿阑双拳紧握,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太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笑得有些耐人寻味:“你还年轻,有些事,哀家看得比你长远一些。如今你在笙箫楼,虽能常伴贺千杯身侧,今后却不一定也能如此。且不说几十年后,你的身手应当会大不如前,再无法替他办事,只能黯然离去;就是三五年后,你的眉眼不再如今日这般精致、面容不再如今日这般清丽,待到那时,他是否还会多看你一眼?”
不待绿阑开口,她就继续说道:“可惜你一心为他着想,甚至甘愿在笙箫楼当一个清倌人,却无法与他共度一生,更无法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有朝一日,待他儿孙满堂,偶然想起你这可怜女子时,或许会感叹一声,又或许……只记得‘绿阑’这一简简单单的称呼,连你的音容笑貌都忘得一干二净……”
“别说了!”绿阑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扎入了一根极尖极细的针。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卑贱的身份或许配不上公子,只是当这一切被人明明白白说出来时,她眼前仍是止不住有些模糊。
一定是这殿中的熏香太浓,才会忽然令她眸中有了水光……
太后满意地瞧着她脸上的狼狈,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缓缓放下茶盏道:“哀家只是在替你不值。”
这“不值”二字,令绿阑心底再次涌起一股酸涩。
抬头看着太后那精致得不似活人的脸,她咬紧了牙关:“你不必假心假意,无论你如何花言巧语,我都绝不会出卖公子!”
“哀家怎会逼你出卖你的意中人?”太后从美人榻上站起身来,抬脚走到绿阑面前,指尖那细长如钩的玳瑁护指,轻轻划过绿阑满是倔意的脸,“哀家只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贺千杯?”
“什么?”绿阑身形一僵,仿佛根本没听懂她的话。
“你究竟愿不愿意嫁给贺千杯?”太后重复了一遍,面上没有丝毫不耐。
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
她怎会不想与公子共度一生,怎会不想白发苍苍之际,还能同公子朝夕相伴?
可每每在公子身旁时,她都心乱如麻,口不能言,甚至面色都不知不觉变得冰冷起来,想来,公子只怕根本没有察觉她的心思……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对上太后那双似是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躲闪。
“因为哀家想要给你们二人赐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