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辆马车急急赶到漠王府前,一名身着湖色长衫的男子走下车来,两道剑眉紧蹙,手中是一把合拢的折扇:“你们漠王妃呢?快让她出来见我!”
“你是何人?”看守府门的侍卫顿时面露警惕。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几日,常有叫嚣着“烧死妖星”的百姓前来闹事,故而,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我家公子姓贺,名崇光。”与男子同来的一个小厮上前说道。
“原来是贺公子。”那侍卫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先是愣了愣,而后拱了拱手,“失礼,失礼……”
天色太黑,他方才竟能没认出这贺千杯来。
不过天黑倒是其次,贺千杯向来不务正业,总是挥着把扇子,悠哉悠哉地流连于青楼、赌场,喝得一身酒臭,烂醉如泥,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放在心上,仿佛何曾有过这般焦灼的时候?
如今这模样,倒像是变了个人……
“贺公子,我们王妃此时不在府上,你有何事要找她?”侍卫疑惑地问。
贺千杯不由一怔:“她已经离开京城了?”
闻言,侍卫面上疑色渐深,他分明只说王妃不在府上,这贺千杯怎么就知道王妃定是离京了?
诧异之际,贺千杯已匆匆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快追!”
那侍卫哪会这般容易就放他离去,忙上前拦住了他:“慢着!你为何要追我们王妃?”
见这人拦路,贺千杯愈发急得不行:“快让开,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见他神色有异,那侍卫只道他是要去捉拿王妃,冷笑一声道:“请恕在下无礼,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在下绝不会放任你离开。”
“你!”贺千杯不由气结。
他刚刚得知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正赶来通知唐妙筠,怎料唐妙筠竟已不在漠王府中。
眼下已三更天了,她自然不会是在外头闲逛,十有八九,是中了唐一空那老狐狸的诡计,离开了京城,正赶去寻那什么凰血银盒。
可此事,叫他如何能三言两语地说清?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极为面生的侍卫,尚不知是否值得信任……
二人正僵持不下,里头忽然走出了一个人,一袭白裙在月色下如烟又如雾,美得不似凡间之物,一开口,声音冷冷:“你们在做什么?”
“你是李小姐?”贺千杯走下马车,皱眉看着她。
唐妙筠的两个挚友,他均是有所耳闻,听说一个古灵精怪,一个冷若冰霜,前者名为萧柠函,后者叫做李倪儿。
而眼前这人,显然与古灵精怪扯不上半点关系,那么应当就是那李小姐了。
李小白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折扇上:“你是贺千杯?你有何事找妙筠?”
妙筠曾同她提起过此人,若她没有记错,这贺千杯应当是敌非友。
只是,她从未见妙筠与贺千杯有过任何来往,细细想到,当真是有些奇怪……
贺千杯指了指那拦住马车的侍卫,迟疑道:“这人是否信得过?”
“漠王府并无信不过之人。”李小白道。
“那好,”贺千杯点了点头,眸光有些发沉,“如果我没猜错,唐妙筠已经离开了京城,是不是?”
“没错。”李小白见他面色凝重,心中顿时泛起一抹异样,“你是如何知道的?”
贺千杯并未回答她的话,微微叹了口气:“她果然中计了……”
“什么?”李小白顿时柳眉紧蹙,冷冷盯着他道,“什么叫果然中计?究竟中了什么计?”
“这里人多眼杂,走,我们边追边说。”贺千杯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李小白与他并不熟识,犹豫了一瞬,回头朝那侍卫道:“你同我们一起去。”
“是。”那侍卫拱了拱手。
三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尊卑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了,先后坐上了马车,一时间,车内略有些拥挤。
“唐一空这次,可真是设了个好局!”贺千杯一甩折扇,实在气得慌,“我安插在相府的心腹,方才得知了消息,漠王失踪数日,实则是去找那凰血残章去了。”
听着这陌生的字眼,李小白颇为不解:“凰血残章是何物?”
“是一份藏宝图,只不过已被一分为七,藏在了七个银盒中。唐一空一直在找这藏宝图,可派出的暗卫全都有去无回,所以逐渐打起了漠王的主意,见唐妙筠这段日子音信全无,便故意放出消息,称唐妙筠已落在了他的手中,以此要挟漠王,让漠王替他找那残章。”贺千杯语速极快,心中也甚是焦急。
“这么说,漠王是去找那凰血残章去了?”李小白听得满腹狐疑。
此事,她怎么不知?
“没错,唐一空奸诈狡猾,将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京城的百信,只怕都还以为漠王仍在林府照顾那重病的林老夫人。”贺千杯眉头紧锁。
要不是他那心腹冒着性命之忧前来通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