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逸闻言气极,一把拽去蒙在头上那物,怎料脚下忽然一滑,“哎哟”一声,摔了个平沙落雁。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李小白与秋寒险些笑出了眼泪。
捧腹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发觉,南儿不知何时坐到了假山旁的一块巨石上,时不时朝王府门口瞧上几眼,那眼巴巴的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真叫人恨不得捏一捏他的小脸。
李小白蹲到他身旁,认真瞧着他:“南儿,你又想爹娘了?”
“要是……娘也在就好了。”南儿垂下头玩着地上的石子,小声喃喃。
林辰逸也凑了过去,似乎全然忘了方才“受欺负”的一幕:“有娘在就好了,那你爹呢?你难道只想我小嫂子,不想我三哥?”
“坏爹爹,南儿不想他!”闻言,南儿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娘不见了,爹不找娘,爹不见了,娘却去找爹……”
“谁告诉你的?”林辰逸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你爹把你娘看得比命还重要,要不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行了,”李小白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你同一个一两岁的孩子说这些,他哪里听得懂?”
说着,捏了捏南儿小小的肩,一双美目闪着柔柔的光,哪还有半点平日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若你爹回来了,你定要好好孝顺他,至于该如何收拾他,那……就是你娘的事了。”
林辰逸登时被口水所呛,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气急败坏道:“你就是这样教我侄子的?”
天地良心,他三哥可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么落在南儿眼里,竟好似与“抛家弃子”这四字扯上了关联?
不过细细想来……三哥的确极少陪在南儿身边,难怪这小家伙会有如此深的怨念……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李小白白了他一眼。
有怨念的不止是南儿,还有她。
妙筠可是池国第一美人,加之唐家位高权重,想娶她为妻的名门子弟可谓不计其数。哪晓得,她竟与漠王的牌位拜了堂,就连之后再次成婚,也早已身怀有孕,想必定是受了不少冷言冷语。
若漠王能护她安稳也就罢了,偏偏时不时去边境平战乱,时不时被林家的大小事务所纠缠,甚至于妙筠身中剧毒,有性命之忧,也不能陪在她身侧,更别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不相离……
如今,他还被唐一空所欺哄,孤身离开了京城,连累整个池国都陷入了改朝换代的危机。
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风度翩翩,就算举世无双,就算得千人敬畏、万人称赞又如何?
无论是忠是孝,无论为国为家,他都无法两全!
每每思及此,她就会是替妙筠感到不值。
若妙筠当初嫁的是个寻常少年,不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至少,不必受如此多的磨难不是?
林辰逸瞧出了李小白的不悦,拉过南儿:“别听你小白姑姑的,走,八叔带你放风筝去!”
“我也去,我也去!”秋寒一把牵起南儿的小手,笑得像一个小小的孩童。
南儿稚嫩的脸上终于也有了笑容,仰起头道:“秋寒姑姑,我们今日是放猪八戒,还是放孙悟空呀?”
“当然是孙悟空了,”林辰逸牵起他的另一只手,嘴角歪歪地看着秋寒,“猪八戒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吃懒做,惹是生非。”
那鄙夷的模样,只差没添上一句“就同你秋寒姑姑一样”。
三人逐渐走远,消失在了假山后头,欢声笑语却接连不断地传来,给原本有些冷寂的漠王府,平添了一抹热闹。
“真是三个孩子。”李小白叹了口气,既好气又好笑。
但愿妙筠能早已回京,但愿漠王能留住性命……
有许多事,并非她能掌控,今时今日,似乎也只有这么祈祷上苍了。
而此时,池国的另一头,一灰一白两道身影,正匆匆穿过山林。
身着灰衣的,正是林苍漠,脸颊削瘦如刀削斧劈,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毅。哪怕行在这苍莽的山林,衣上满是尘土,脚下沾满泥泞,也依旧如星辰般醒目。那双异常深邃的眼眸,使得落在他的肩头的日光都也变得暗淡了起来。
而身旁那白衣男子,身形颇为纤细,五官略有些阴柔,唯独那双狭长的眼睛,带着一抹苍鹰一般的异域之感,总算给他添上了几分阳刚之气。
“漠王,前头就是临秋山了。”那人道。
“照你所说,第一个银盒,藏在了临秋山的石阵中?”林苍漠问。
“没错,”那人点了点头,“据说,那石阵不仅机关极多,四周还种了不少枯骨草,人兽嗅之,则陷入幻境,疯癫而亡。好在我带来了一瓶药丸,服下之后,则能免中枯骨草之毒。”
从他手中接过药丸,林苍漠面上依旧没有丝毫的神情,甚至不见半点诧异之色:“你们巫族人,都这般擅长用药?”
那人笑了笑,脸庞愈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