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的意料,唐妙筠的面色依旧平静如常:“这么说,只要赢过了你,就能拿到银盒?”
女子冷笑了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紫煞上前一步,扬手拔剑,站在了唐妙筠身前:“不必她动手,我来就是。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剑刚出鞘,女子的弯刀就挥了过来,宛若一轮皓月,稳稳架住了剑身,一时间刀光剑影,气势如虹。
唐妙筠的心思却不在这打斗上,眼角的余光瞟见司徒青正背过身去,微微勾了勾唇:“你要做何事?”
“我……”司徒青不由语塞。
他总不能说,这是想偷偷放出那玉盒中的蚰蜒,对付她与紫煞吧?
活了二十多年,他何曾这么窝囊过?不仅处处受制,还要求助与同住于琼岭的冤家对头,要是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看着唐妙筠波澜不惊的眸光,他恨得心头发痒:“我与你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这般纠缠于我?”
“仇怨可大了。”唐妙筠竖起两根手指,正儿八经地数着,“你曾被太后和唐诗若收买,想用蛊虫害我,此乃其一;你答应领路,却故意引这女子杀我,此乃其二。新仇旧账,你说我该先算哪一笔?”
司徒青心知今日定是躲不过去了,神色颇有些忿然:“先交出那蚰蜒,我再帮你找到银盒。”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唐妙筠摸摸鼻子,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
原本,她还当只有司徒青一人住在这琼岭,哪晓得却多出了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子,且十有八九已经看守了银盒多年。
司徒青既然与这女子划分了地界,想必对那银盒所藏之处的地形并不熟悉,既然如此,便再无让他领路的必要了……
司徒青的视线,先是在那玉瓶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她淡漠得出奇的脸,心中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慌乱:“你……你到底要如何?”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要问问你罢了。”唐妙筠拔开瓶塞,倒出那小小的蚰蜒,“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你若想让这蛊虫存活于世,最好全部如实相告。”
“你想知道什么?”司徒青皱眉。
唐妙筠看了那与紫煞打作一团的女子一眼:“我想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出乎她的意料,司徒青竟摇了摇头,摇得十分理所当然:“我问我,我如何晓得?”
“你在琼岭住在了这么多年,居然不晓得她的身份?”唐妙筠既诧异又鄙夷。
这算哪门子的“毗邻而居”?
“我不仅不知她是何身份,而且不知她姓甚名谁。”司徒青倒也不打算隐瞒,几年之前,他初到琼岭时,这女子所住的小屋就已十分破败,显然是住了不少年头。
那时她年仅及笙,一身白裙舞动如蝶,眉目之稚嫩清秀,世间几乎没有旁的女子能比得上。
若不是这些年,她的相貌、身段均有细微的改变,他几乎要以为她是这山间的妖精了……
可惜长着如此好看的脸,却从来都是冷言冷语,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他武功不济,不是她的对手,自然唯恐避之不及,哪会去问什么身世、姓名?
听着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女子面露嘲讽:“司徒青,我今日要是杀了你,你在九泉之下被阎王问起时,岂不是根本说不出自己是死在何人手中?”
司徒青冷笑了一声:“至少你能知道自己是死在何人手中。与你交手的这人,名叫紫煞,是凰血一族的大护法。”
她虽然身手不凡,但无论力气还是招数,都略逊了紫煞一筹。他瞧了如此之久,又怎会瞧不出?
“什么?他是凰血一族的护法?”女子身形陡然一顿,朝唐妙筠诧异的一瞥。
若她没有猜错,这紫煞只是个随从,与他同来的女人,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能让凰族护法当随从的,全天下可没有几人……
“你是凰女?”她问唐妙筠道。
“你竟知道凰血一族和凰女?”司徒青忍不住出言讥讽,“你久居深山,消息却如此通达,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你给我闭嘴!”女子不耐地喝道。
她本就处于下风,被司徒青这么一打岔,愈发不是紫煞的对手了。
眨眼间,紫煞手中的长剑如同阵阵疾风,逼得她手持弯刀连连后退,几乎要退到一汪山泉边。
眼看又是一剑刺来,她凌空一跃,纤纤细足落于剑尖之上,手中弯刀毫不迟疑,朝紫煞呼喝而去。
弯刀与紫煞相距不过分毫,眼看就要砍中其面门。
就在此时,紫煞手腕微微一动,长剑随即一个翻转。
女子脚下一个踉跄,待稳住身形,已被寒光闪烁的剑尖抵住了胸口。
“你输了。”紫煞道。
“你们是凰族人,我输得心服口服。”女子收起弯刀,微微垂目,脸色颇不好看。
这些年来,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