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情形变得有些不对,唐妙筠白了司徒青一眼:“此事暂且不议,你先说说,那巫族头领为何要挑拨百翠国与越国?”
依他这狡猾的性子,再争执下去,恐怕争到天黑也争不出个结果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当然是因为他要坐收渔翁之利。”司徒青说得理所当然,不过……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坐收什么渔翁之利?”那巫族人冷声问道,颇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势头。
但司徒青显然并不怕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这些年,凰族在池国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巫族却蜷缩在匈奴境内,一直无所作为,而今匈奴更是被漠王打得溃不成军,想来那巫主应当是要择木而栖,另投明主了。而他的本领,几个临近的小国都早已有所耳闻,若越国与百翠国起了战乱,巫族大可像当初凰族投靠池国皇帝那般,投靠越国或百翠国,用种种秘术倾力相助,大胜之后,便可成为其座上宾。”
“胡说八道,全是胡说八道!”那巫族人听得愈发火冒三丈,“巫主怎会做这种令人不耻的事?你要是再出言污蔑,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说着,陡然从袖中取出了一把细小的匕首。
司徒青见状后退了一步,看似畏畏缩缩,眸中却无半点惧意,面色古怪地朝唐妙筠道:“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不是有蛊虫傍身吗,怎么,难道还需我出手相助?”唐妙筠唇角微牵。
像是早已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司徒青忽然转过身朝林中窜去,速度之快,活脱脱一只狡兔:“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只有自谋活路了,后……后会有期……”
但没跑多远,一只纤纤玉手就将他揪住了。
回过头,看着身后幽灵一般的唐妙筠,司徒青脸上有些发青:“咳,我不过是想……”
“不过是想逃罢了,对不对?”唐妙筠撇了撇嘴,“方才那个借口编得不够好,再编一个来听听,说不定我就会放过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司徒青有些恼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为何要掺和?”
唐妙筠嗤笑道:“既然不想掺和,就不要去杀什么越国九公主。你明知此事非同小可,偏偏还要趟着一滩浑水,只想得好处,不想惹麻烦?世间哪有这般好的事。”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替你去找什么半辰果,取了你身上的毒血,让你毒发身亡便是!”司徒青咬牙切齿道。
听他这么说,唐妙筠倒也不恼:“正因为你当初帮过我一次,所以我如今也打算帮一帮你。你惹了巫族,今后定不会好过,不如追随漠王,让漠王替你解决这一桩麻烦。”
司徒青不为所动地哼了一声:“想让我去京城那等聒噪之地?做梦。”
“谁说你一定要去京城?”唐妙筠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在司徒青眼前轻晃了一下。
只一下,司徒青双眼立刻就直了:“这是……”
“这是就那‘炼制’祭品的药方,巫主能给你,我也能给你,且不必你去杀人放火。”唐妙筠收起那药方,淡淡道,“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司徒青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当初巫主让他去杀那九公主,曾透露过这药方的前一半,故而,他一眼就认出了唐妙筠手中之物的确非虚。
既然唐妙筠也有这药方,那他何必再想方设法去巫主那儿讨要?
左右已经得罪了巫族,倒不如依唐妙筠所言,追随漠王,或许还能多一条生路……
“帮我找到银盒,否则休想拿到药方。”唐妙筠眉梢微挑。
“什么?”司徒青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拿到银盒须得穿过瀑布,我哪里有这等身手?”
“谁说一定要穿过瀑布?世间一定有法子可以让瀑布断流,再者说,我也不急于一时。”唐妙筠道。
“为何要让瀑布断流?”身后徐徐传来林苍漠的声音。
唐妙筠孤身一人来追司徒青,他自是极不放心,早已带着紫煞与那巫族人一起赶了过来。
“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唐妙筠转目看向他。
林苍漠点了点头:“这瀑布还有另一个入口,就隐藏在山脊之中,寻到那入口,应当就可拿到银盒。”
“当真?”司徒青面色大喜。
寻一个入口能有多难?就算将此山寻遍,也不过是三五天的事。这岂不是说,最多只需三五日,他就能从唐妙筠手中得到那药方了?
“银盒可不止一个,除了瀑布后的这个,还余下了四个,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唐妙筠扯扯嘴角,实在不忍泼这冷水。
“什么?”司徒青的脸立刻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堪称精彩万分。
一个银盒已如此难找,再多上四个,何时才是个头?
“这药方共有十二张,前六张你先拿着,余下的一半,待找齐所有银盒我再交给你。”唐妙筠将药方放在他手中,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