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筠皱了皱眉:“这么说,他是在帮漠王?”
贺千杯并非仇敌,又怎会无端端助那林御史、王太师死守养心殿?倒是她,方才太过心急,一时有些糊涂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言语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不好,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有人扯开嗓门大喊。
立刻有十余名侍卫听见动静,拿着刀剑冲将过来,见着唐妙筠,均是愣住了:“王妃?”
“你们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唐妙筠吩咐。
那些侍卫到底训练有素,纷纷收起面上的诧异,微微推开府门。
只见外头的街道上,人群胡乱四窜,十米开外,一群黑衣人正与数十名身着盔甲的士卒打作一团,士卒到底人少,很快就落了下风,被逼退到一辆马车旁。
车里有人粗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挡本将军的道!”
口气虽大,却是一直没有露脸,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呵,堂堂镇北大将军,想不到竟是只缩头乌龟。”一个黑衣人见状讥笑道。
“你说什么!”那镇北大将军似乎气极,“有本事就与本将军单打独斗,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付英雄好汉才需光明正大,对付你这等鼠辈……呵,当然无需如此讲究。”那人继续嘲讽,语气很是尖锐。
马车中沉默了一阵,也不知那镇北大将军是不是已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倒是马车旁有个副将模样的人,身上已负了十余处伤,仍不管不顾地一边挥刀一边大骂:“你们这帮孬种,来啊,再来!”
“李副将,我敬你是条汉子,最好赶紧让开,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黑衣人道。
“哼,你们不就是要趁乱抓走大将军?想动大将军一根汗毛,先过了我这关再说!”那人手中的刀愈发气势汹汹,四周的士卒已然七横八竖地倒了一地,他却依旧站得笔直。
“这人还真有几分骨气……”漠王府的几个侍卫,见状油然而生几分敬佩。
只不过,这镇北大将军是漠王的死敌,他们断不会前去相助。
而一旁的唐妙筠,目光穿过微开的门缝,看着那李副将脸上一颗动来动去的黑痣,眉梢不由微挑。
什么汉子,什么骨气?
想不到刚一回府,就有如此好戏,也不知这戏接下来会如何演……
那李副将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不敌四手,不一会儿,动作终于变得缓慢起来,身上的伤也多了好几处。再这般耗下去,别说护那镇北大将军周全,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十有八九要不保了。
黑衣人三三两两将他围住,看准空当,乱刀朝那马车砍去。
马车中传来几声渗人的惨叫,随即再无半点声响。
“大将军!”李副将哀嚎一声,两眼瞪得血红,“你们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取大将军的性命!”
“你是大将军的人,我们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我们忠于的是另一位大将军……”其中一人古怪地抛下这么一句,率领一众黑衣人消失在了四周的巷弄中,速度之快,犹如道道闪电,只余下那李副将独自一人站在溅满鲜血的马车前,手中长刀直颤……
不一会儿,原本空空荡荡的街道,就多出了不少百姓。
谁都愿意看热闹,但谁也不想被卷入是是非非中,故而众看客压低了嗓门,丝毫不敢提高声调。
“莫非……那群黑衣人是漠王的手下?”
“那当然,除了漠王爷,还有谁敢对镇北大将军动手?”
“镇北大将军可是唐宰相的人,漠王娶了唐宰相的嫡长孙女,怎么竟与唐家反目成仇?”
“这还用说,当然是想坐紫禁城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了。”
“这下,唐宰相被断了左翼,只怕是飞不起来咯……”
听着百姓的叽叽喳喳的议论,漠王府内,一个侍卫半信半疑地开了口:“难道王爷真回京了?”
唐妙筠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并未作声。
林苍漠已回京不假,但这群黑衣人……十有八九并不是南境的士卒,而是巫族派来的勇士。依照林苍漠的性子,要杀这镇北大将军,定不会让人以黑布蒙面,更不会这般以多欺少。
“不管王爷回没回京,至少这镇北大惊军已经死了……没了他,北境大军就如一盘散沙,那养心殿,唐宰相应该守不了几日了!”那侍卫面露喜色。
正说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将李副将与马车团团围住。
“李副将,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一人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膀粗腰圆,声音如同闷雷。
“大将军他……他……”李副将艰难地张了张嘴,结巴了许久,都未能将话说完。
那人看了几眼被乱刀砍得不成样子的马车,心头大骇,怒目圆瞪道:“大将军在养心殿外守得好好的,你为何忽然将他叫出皇宫?你分明就是早已与乱党勾结,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