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暗卫死的死、伤的伤,很快就四仰八叉地倒了一地。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看着在弓箭的掩护下,从外头一拥而入的北军,唐妙筠眉头不由微蹙:“当然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竟这么快就动起手来,看来也是早有打算……
“何人?”贺千杯忙问。
此事事关重大,他又怎会掉以轻心?
“你的一个旧相识。”唐妙筠心头隐约划过一丝异样,眉头蹙得愈发深了。
此人费了如此多的心思,当上了北军的副将,而后又设计令北境大将军被人所杀,好取而代之,眼下待唐一空一死,便立刻带兵攻向皇宫,也不知究竟打的哪门子主意……
贺千杯一时间倒想不起自己有什么旧相识,正要再问,数十名北军已将他与唐妙筠团团围住。
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一身的戎装,瞧着十分威武,乍一看不过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夫,走得近了,二人才瞧得见他眸中那股说不出的阴戾。
“是……是你?”贺千杯不禁一脸错愕。
难怪方才那些箭矢,并未伤及他与唐妙筠!原来幕后主使竟然是这人……
这人身上的铠甲,分明只有大将军才能穿戴,莫非……那镇北大将军已被取而代之了?
一旁的唐妙筠,微微勾了勾唇:“‘李副将’,你是来夺这皇位的?”
“没错。”那‘李副将’浅笑点头,并不避讳什么,不知为何,那张被晒成古铜色的脸,总让唐妙筠有些恍然,一眼看去仿佛瞧见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如此错综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你……你为何要夺皇位?”贺千杯不由问道。
“贺千杯,你是不是蠢?”唐妙筠淡淡瞥了他一眼,“天下谁人不想当皇帝,你以为这位‘李副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贺千杯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唐妙筠这话并没说错,一年之前,他为了见水儿一面,几乎乱了神智,一度将这人当成了大罗神仙……
“此言差矣,”那‘李副将’摇了摇头,“我并不醉心于权势,只不过,权势能将我所要的一切,尽都带到我眼前。”
唐妙筠闻言嗤笑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可笑的说法,如此说来,林辰逸并不好赌,只不过,去赌场能或许赢得他所想要的东西,唐一空也并不残忍,只不过,杀人能达成他所想要的目的,天下的贪官更不贪财,只不过收受他人的银两,能让他们的日子变得好过些……”
“你想嘲讽,尽管嘲讽便是,”那‘李副将’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恼火,眸光却变得愈发难以琢磨,“扶云,我想要的一切,不过是这天下和你……”
“于公子,”贺千杯闻言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漠王妃早已嫁为人妻,你难道要罔顾礼法?”
若他知道这于楚涵存了这般心思,当初哪会与其结交?
漠王是他唯一敬重的人,仅凭这一点,于楚涵当众对唐妙筠表露情愫,他就看不过眼。
“流连于青楼、酒肆的千杯公子,竟说我罔顾礼法?”于楚涵唇边是呼之欲出的笑意,“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
“是!”两名北军奉命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贺千杯架起,“贺公子,得罪了!”
贺千杯终于变了脸色,却被那两名北军堵住了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要不是他当时想出了一条下下之策,将唐妙筠的一对龙凤胎带入了养心殿,唐妙筠或许早已与漠王远走高飞,根本不会出现在宫中。
可他哪里想得到,这于楚涵遣散涵云殿的一干人等后,会混入北境大军之中,且还当上了副将……不,是当上了将军?
他向来不是个蠢人,今日却发觉,自己似乎阴差阳错地做了件极蠢的事……
“言而无信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唐妙筠上下打量于楚涵。
许久未见,他黑了不少,与前世几乎判若两人,唯独眸中那抹隐藏极深的癫狂,丝毫未变。
当初是何人派贺千杯同她说,不想再得知她的去向?
本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偏偏又在这皇宫之中再次相逢,真是冤家路窄,连躲都无从躲。不过,好在她本也没打算要躲……
“我并未骗你,”于楚涵笑了笑,“我原本打算将前世之事全然放下,安然度此一生,哪晓得哪里都有尔虞我诈,哪里都有阴谋诡计,这一世其实与上一世并无差别。解散涵云殿后,我花了足足半载,考了个秀才,本该去私塾教书,却因无意间得罪了地头蛇,不仅连教书先生当不成,就连家中的田地也尽数被焚了去。”
“所以你就想来当皇帝?”唐妙筠嗤笑了一声。
“后来我去边境买了两亩良田,恰好遇上了战乱。北军缺乏人手,将边境年轻力壮的男子皆征入了军中,我自然也未能幸免。”于楚涵接而道。
“这么说,你一开始并未想过要谋权篡位?”唐妙筠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