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酒菜便已经送到,洪天啸看看杨溢之还没有转醒,便一个人在灯光下自斟自饮起来,脑海中也开树起今天的事情来。
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发展,这茅十八脱困之后,应该是躲到了丽春院里。丽春院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茅十八乃是通缉要犯,竟然敢来此处,可见此人也并非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
忽然,洪天啸感觉到床上的杨溢之突然动了一下,急忙一个箭步来到床边。
果然,杨溢之缓缓睁开眼睛,可能是眼睛经历了石灰和菜油两种异物的进入,眼睛刚刚睁开,眼泪便随之涌现,不得不再次闭上,如此反复几次,杨溢之才算是彻底能够看清事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俊的面容,当时洪天啸救他的时候脸上蒙着面巾,而且两人距离较远,待到洪天啸来到他的身旁的时候,杨溢之因为刀伤已经不能站立,更是因为眼睛为石灰所伤不能看上他一眼,但杨溢之不是蠢人,那里会猜不到眼前此人定是救下自己性命之人呢。
杨溢之挣扎着便要下床向洪天啸叩谢救命之恩,却被一只浑厚有力的手按住了,接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杨兄身上有伤,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
听了这个声音,杨溢之心中再无一丝疑虑,这正是出手相救自己的人的声音。同时,杨溢之也知道自己的伤势,便不再坚持,静静地躺在床上,口中道:“杨溢之多谢恩公活命大恩,还望恩公能够赐告姓名。”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杨兄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习武之人必守之原则。小弟我最是看不惯鞑子欺负汉人,何况那个崔治同并非什么好鸟,是用自己同胞的鲜血换来今日这扬州总兵的地位,早是该杀之人。”
杨溢之听了,身躯一动,默然不语。
洪天啸并未发觉杨溢之的异动,问道:“小弟看杨兄一身装扮,似是长途而来,不知杨兄是何方人氏,来到扬州有何要事,可要小弟帮忙?”
“唉”,杨溢之长叹一声,沉默了好大一会,方言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福建人氏,此来扬州正是准备参军,不想却被稀里糊涂地认作了天地会的叛贼。从今之后,只怕在下必然会和那茅十八一样被全国通缉了,唉。”
“福建?为何要来到扬州投军?”洪天啸很是不解,但转而便想到了,福建乃是藩王区,并非是真正的大清地盘,看来这杨溢之倒也不简单。洪天啸也明白了为何杨溢之后来会投靠吴三桂了,只不过今天自己出现了,那就不能再将此人拱手送给吴三桂了。
“杨兄此言差矣,想目前满清鞑子统治我汉人,毕竟鞑子少汉人多,其为了加固对我汉人的统治,必然会采用严刑酷法,而且眼下满清鞑子采用的是闭关锁国的政策,正是为了断绝我汉人与外界之联系,以确保他们的稳固统治。但,长期闭关锁国、闭门造车,只会使得我大汉民族越来越落后于世界其他强国,只怕如此数百年之后,我堂堂华夏只怕再也无力与其他列强抗衡,只能沦为刀俎鱼肉,为他人任意宰割。因此,只要是我大汉子孙,自然要奋起反抗,推翻鞑子的统治,恢复我汉人的统治,打开国门,唯有如此,才能使得我泱泱华夏不落后于世界各国。实不相瞒,小弟的真实身份是辽东神龙教少教主,不知杨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洪天啸有心将杨溢之收到麾下,自然要打消他准备投军的念头,而且还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杨溢之听了,开始眼中颇有迷惑,但见他沉思了一会之后,眼睛不由一亮,洪天啸的话他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却也懂了个六七成:“如蒙不弃,溢之愿尽心竭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事,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这神龙教的名字,杨溢之是听他师父说过的,也知道神龙教中高手如云,此人既是神龙教的少教主,成事的几率自然大大增加。
在洪天啸的精心治疗下,杨溢之的伤口很快便已经愈合了,并且也能够下地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了,看来胡青牛的《医经》还真不是盖的。杨溢之的伤口若是按照一般的方法治疗没有个十天的时间是绝对不能愈合的,但用《医经》上的方法竟然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就做到了,这也更使得洪天啸下了决心,一定要花时间仔细研究《医经》上的内容。
三天来,洪天啸也暗中打探茅十八的踪迹,但整个丽春院几乎被他翻了一遍,却也没能找到茅十八的踪迹。这不由让洪天啸感到甚是奇怪,莫非这茅十八经历落日破一战后便不敢踏入这扬州城了,若是这般,这茅十八也算不得是条汉子了。
又过了四天,杨溢之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洪天啸也失去了在此等茅十八的耐心,便商量着和杨溢之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就在二人准备停当的时候,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一个龟奴兴冲冲地来向洪天啸报告了,说是刚才进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脸上裹着一块白布,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右脚一瘸一拐,和洪天啸描述的一般无二,而且,此人来到后便包下了西厢的三号房,却没有叫一个姑娘伺候。
洪天啸心中明白,此人必是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