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家里有一个弟弟叫柳飞鹰,自小上山跟着一个道长学艺,已有近二十载,去年的时候返回了家中,却因为奴婢父母早亡,这才不得已来到京城投靠奴婢,奴婢原本想介绍他来皇宫为皇上效命,但太后一直有不干预皇上政事的原则,是以并未允许。前不久太后问海大富此事的时候,奴婢正好在场,便又想起了飞鹰。飞鹰武艺极高,虽然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名声,但是据他讲,江湖中能够胜过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奴婢这才厚颜向太后再次提起此事,只是太后也不敢替皇上做主,本来说的是明天征求皇上的意见,没想到皇上今晚就来了。”柳燕虽胖,却是口齿伶俐,将事情说得是再圆满不过了,洪天啸和毛东珠听得俱是暗暗点头。
“江湖上没有名声?能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哈哈,柳燕,你那弟弟不是吹牛的吧,既然武功这样高,在江湖上怎能没有名声?”康熙经过毛东珠的一番劝解,心中也开朗了许多,竟和柳燕玩笑起来。
“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欺骗皇上,上次海公公出宫的时候,奴婢曾托他给飞鹰捎了两样物件,当时也是奴婢多嘴,向海公公说起了飞鹰武艺高强的事情,结果海公公大为不服气,见了飞鹰之后就比试了一场。回来后,海公公对奴婢言道,说是只用了不到四十招海公公便败了下来。后来,飞鹰见到奴婢之时也说起过此事,飞鹰说,当时因为海公公身份的原因,他有意谦让了,否则的话,海公公最多能支撑三十招。”柳燕说得很是轻巧,但听在康熙耳中却是一种震惊。
那晚海大富大展神威的样子一直烙印在康熙的心中,若非海大富是太监,只怕康熙早就向他请教武功了。若是连海大富那样的武功只能在柳飞鹰手下支撑三十招,那么柳飞鹰的武功岂非是高绝到了极点,那么世上武功能够超过他的人也真的只能是屈指可数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这个人朕用定了,柳燕,明天上午你便带着他来上书房来见朕,先让他做朕的御前侍卫,倘若武功真如你说的那样神奇,朕便让他做御前侍卫副总管。”康熙自然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
给柳燕吃了这样一颗定心丸,康熙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又在慈宁宫待了半个时辰才回去。
第二天待到康熙早朝之后,柳燕便带着洪天啸来到了御书房求见。康熙皇上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早朝之后,便来到御书房,一是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二是静思早朝中的过失。
“奴才柳飞鹰参加皇上。”洪天啸虽然很不情愿,却是不得不向康熙屈膝。
康熙抬头一看,见到洪天啸面色蜡黄,似是身有重疾,心下已是不喜,沉声道:“听柳燕说到,你武功高强,江湖少有敌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洪天啸看康熙并没有让他平身,心中已经是猜到了几分,于是心念一动,临时更改了说辞,道:“启禀皇上,确是如此,若非是奴才三年前练功走火入魔,使得功力打了折扣,就连江湖上威名显赫的陈近南也不在奴才眼中。”
“哦。”这下子康熙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御笔,站起身来,轻步走到洪天啸的身前,道,“你先起来吧,既然你敢在朕的跟前也是这般说法,想来必是有些真本领了,你先表演一手绝活,若是真是如此,朕自然兑现昨日对你姐姐的承诺。”
“谢皇上。”洪天啸站起身来,朝四周看看了,只见右手一丈远处有一个臂状玉台,玉台之上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绿玉球。洪天啸心中便有了主意:“皇上,奴才可站在此处,徒手在那个绿玉球之上打出一个洞来。”
康熙看了看那个绿玉球又看看了洪天啸的脚下,怎么也不相信,于是便脸一沉,喝道:“柳飞鹰,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不但康熙不相信,就连一旁的柳燕听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若是以真气灌注到飞镖之类的尖锐之物上,或者是隔空取物,将那绿玉球吸入掌心内,或许还能做到,但是要徒手的话只怕天下之大,能够做到这样的人是绝无仅有,就连教主洪安通也未必能够做到,更何况这个绿玉球是圆形,滑润之极,心下不由为洪天啸捏了一把汗。
“若是奴才做不到,不必皇上下旨,奴才便会自裁在皇上跟前。”洪天啸这段时间来,功力又进一层,一阳指已经达到了六品中,而且即将进入六品上的境界,对于在一丈开外在绿玉球上击出一个洞来,洪天啸有十足的把握。
说完,洪天啸向后转身,面朝着那个绿玉球,轻轻抬起右臂,食指正对准绿玉球。还没等康熙看到洪天啸手指的动作,只听“噗”的一声,然后又是一声“砰”的声响,绿玉球重重飞撞到了墙上,然后跌倒了地上。
康熙见状,心中微微吃惊,急忙快步走到落球之处,弯身将绿玉球捡起,仔细一瞧,在绿玉球的上面果然有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洞。康熙再在四周的地面和墙上仔细瞅了瞅,不要说利器,就连一根毛发也没有。
康熙这才是大吃一惊,转身问道:“柳飞鹰,你这是什么功夫?”
“回皇上,这手功夫名叫一阳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