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府中。
鳌拜遇刺逃回府中之后,自是大怒之极,一面派出人手去查,一面召集几个得力的属下商议。
“大人,以属下看来,此次行刺大人的人中,那两个头陀似是辽东的胖瘦二尊者,此二人武艺高强,素来桀骜不驯,真是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将此二人招致麾下?”澄智仔细回想了那天的情况,越想越觉得是,于是便第一个发言。
“不错,大师兄,小弟曾在多年前与此二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们确是辽东胖瘦二尊者。当时,二师兄也曾想过将其招来,为大师兄效命,奈何此二人丝毫看不起咱们金顶门,结果二师兄大怒,与几位师兄弟围攻他们,虽然重伤了他们,却也被其逃脱,成为金顶门的奇耻大辱。”极雍上人点了点头,同意澄智之言,同时也道出了一桩金顶门之秘,好在澄智是鳌拜的心腹,极雍上人倒也不怕他会将此事说出去。
“辽东胖瘦二尊者?”鳌拜早已不在江湖行走,是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光他们,另外与你们交手的那两个人,武功不在辽东二尊者之下,不知你们二人是否也能认出?”鳌拜又想到了能和极雍上人和澄智打成平手的陆高轩和杨溢之二人,极雍上人和澄智的本领鳌拜很是了解,能和他们打成平手,在江湖上绝非默默无闻之辈。
“和极雍上人对战之人似是十年前名震山西的笔剑先生陆高轩,只是十年前此人犹如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没有了消息,不想今日竟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敢行刺大人,真是让人费解。”澄智早年行走江湖多年,自是能够认出陆高轩这样的江湖高手。
“嗯,不管怎么说,大师兄,小弟隐隐感觉此事绝非一般的行刺那么简单。”极雍上人在金顶门中不但武艺仅在鳌拜和极洪上人之下,而且是金顶门中的第一智囊,这也是鳌拜极为器重他的原因。
“哦,四师弟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速速讲来。”鳌拜也是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是说不上来,此刻听了极雍上人之言,甚是兴奋,他知道极雍上人平素话语不多,但是每每出言,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推断过的,八九不离十。
“大师兄,今日行刺大师兄的这六个人无一不是武功高绝,而且所选行刺之地更是伏击之绝佳场所,显然这些人是经过多日探查之后才发动的这场伏击。既然他们早已有心,自然知道我们一行人的能耐,而且那蒙面之人手下的一百人也是久经训练,非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由此可以看出此人必是大有来头。既然如此,小弟我断定此人的实力绝对不止于此,所以才会奇怪,倘然他能再派出一两个武功高强之人,只怕今日我能便万难脱身了。”极雍上人果然心思缜密,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
“四师弟之意莫非是那人有意不将我等置于死地,故意放我们一条生路?”鳌拜再愚笨也猜到了极雍上人话中之意。
“小弟正是这个意思,这也是让小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此人手下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在江湖上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且既然他要行刺大师兄为何又不一举将我们灭掉?”极雍上人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江湖上能有如此多高手为手下的人是大有人在,但是敢于行刺大人的却是屈指可数,天地会、沐王府、王屋山、吴三桂、苏克萨哈以及因明史一案受诛之人的亲属,以小人看来,大人可派出大量人手,调查此事,不久便会真相大白。”澄智终于逮到了一个表现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不可。”极雍上人急忙挥了挥手,制止住了澄智,“大师兄,其实小弟方才还少说了一个人。”
“谁?”
“当今皇上。”极雍上人轻轻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幽幽道。
“什么?当今皇上?”别说澄智了,就连鳌拜听了都大吃一惊,“不可能,那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何况,皇宫之内的侍卫虽多,但是武功高强之人却是极少,虽有那么几个,却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何况那个武功与我相差无几的蒙面人呢。”
“大师兄,此事万万不可大意,眼下大师兄执掌朝政,早已被小皇帝视为掌中钉,肉中刺,欲将大师兄除之而后快。大师兄乃我等之首,倘若大师兄万一有了什么意外,我等兄弟自然也是难逃劫难。”极雍上人见鳌拜对当今小皇帝如此轻视,赶忙出言相劝。
“哈哈哈哈,四师弟过滤了,小皇帝只不过十五六岁,而且从未出过皇宫大门,宫内侍卫武艺皆是一般,又怎能认识那些武林高手。”鳌拜不以为意。
极雍上人看到鳌拜不当成回事,心中暗急,又劝道:“难道大师兄忘记了御膳房副总管海大富,此人入宫随侍老皇帝之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只因此人性孤傲,常因喜怒而杀人,是以仇家太多,不得已之下才躲入皇宫之内做了太监以避仇家追杀。”
“师弟之意莫非是…”鳌拜似乎有所觉悟。
“不错,难道大师兄没发现海大富已有一月未曾露面了吗?其身为太监,若无皇命是断然不能离宫一月之久的,由此小弟可判断,海大富必然是受了小皇帝的旨意到江湖上网罗武林高手去了,此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