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是北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三教九流、五行八类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吃的海洋,不但有北京城内最名贵的酒楼,更有北京城内的各种特色小吃,简单一个“热闹”二字根本无法形容天桥的繁华。
洪天啸也是天桥经常的主客,一来是洪天啸天性好吃,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之后,吃便成了洪天啸人生的一大爱好,更由于有了数十万的家资,洪天啸吃起来更是如鱼得水,第二个原因便是天桥是消息的传播地,因为往来的人多了,消息自然就很灵通,无论是官场的、武林的、民间的,只要是你想打听的,都能够在这里得到答案。
这一日,洪天啸和陆高轩像往常一样来到天桥,已是中午时分,两人便进了一家酒楼,刚到二楼,洪天啸的目光,就被两个男人吸引住了,这两个人长的非常相象,而且都是一身素衣,看上去应该是兄弟俩,他们正坐在窗口附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外随意的张望,这两人正是沐王府的白氏双木白寒松和白寒枫兄弟二人。
见到白氏兄弟,洪天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再转首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的坐着一个老头,样子总是显得那么委琐,很不讨人喜欢,这个老头定然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八臂神猿”徐天川。洪天啸略一思考,便带着陆高轩在白氏兄弟右侧的一桌坐下,洪天啸戴着面具,白氏兄弟二人自是认不出他来。坐下之后,洪天啸随便点了一些小菜。
就在洪陆二人刚刚坐定,楼梯处又上来一个官员打扮的人,并且还带着四个家丁,那四个家丁一副狗仗人势的架势,大声吆喝着伙计上酒上菜,听他们说话不像是北方人,他们坐下以后不断说着什么,因为口音极重,洪天啸也只能听个大概,原来这个官员是云南人,到北京是来等待面圣的。二楼一共只有六桌,眼下只剩下了白氏兄弟左侧还有一桌,于是那个官员便直接坐了过去。
就在洪天啸的酒菜刚刚上来的时候,白氏双木便已经靠着老乡的关系,和那个官员拉上了交情,两桌合成一桌,攀谈起来。
洪天啸一边凝神听白氏双木和那个官员的交谈,一边在思考白氏双木与徐天川发生冲突的时候,自己要不要出手化解。陆高轩见洪天啸自从坐下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侧耳聆听旁桌的交谈,于是也运功聆听起来。
“吴大人既到曲靖做官,自是我曲靖百姓之福,我白家庄自是要全力拥戴大人。”白寒枫朝那个官员抱拳拱了拱手。洪天啸一听,心下清楚,这个官员必然就是庄家的大仇人吴之荣。
“那里,曲靖白家庄白氏兄弟乃是曲靖首富,下官初到曲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二位,今日便先行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白氏兄弟在曲靖乃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吴之荣即将到曲靖赴任,自是先行打探过白氏兄弟,却没想到竟然在北京遇到二人。
“嘿嘿,当官的和首富勾结,只怕曲靖百姓再也没有活路喽。”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话之人正是徐天川。
吴之荣听了,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转首向徐天川看去,见是一个弯腰曲背、衣服萎缩模样的半百老头,桌子上放着一个药箱,药箱上插着一面药膏旗,上面写着“祖传膏药,可治百病”八个字。
“哼,祖传膏药,可治百病,你这老头,若是你的膏药治不了百病,本官可要将你交给官府查办。”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吴之荣只是云南的地方官,虽然听了徐天川的冷嘲热讽很是生气,却也不敢大白天找事。
“呵呵,大人放心,小老儿的膏药乃是祖传,最是灵验,而且小老儿还有诊病的能耐,当场配制膏药,倘若不灵验,大人自可将小老儿交给官府随意发落。”徐天川笑嘻嘻地站起,拿起药箱,慢步向吴之荣处走来。
白寒松和白寒枫对视一眼,二人分明看到徐天川每走出一步,身后便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二人自信以他们的功力绝对不能做到如此,看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的功力很是深厚,必是什么奇人异士。
“哦,大人,小老儿观你印堂隐隐显出金黄色,看来大人近来与黄白之物接触甚多。”吴之荣正要继续呵斥他,徐天川突然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说了这么一句,使得吴之荣呵斥的话被硬生生咽进了肚子。
“不知老先生还能看出什么?”吴之荣乃是云南有名的贪官,搜刮的钱财不计其数,每天自然都要接触大量的黄金白银和奇珍异宝,此刻听了徐天川的话,心中竟然有了几分相信。
“唔,这个…下面的话还是与大人私下说为好,这里人多,若是说了,于大人面子上不太好看。”徐天川装作颇有为难的样子。
“本官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没关系,老先生但说无妨,何况这两位白兄也不是外人。”吴之荣也是刻意想结交白氏兄弟,装作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既然如此,小老儿就直说了,还请大人恕罪。小老儿观大人面相,额头微红,双腮稍显粉红,双眼眼窝微微发黑,大人必然经常纵情酒色,想来是大人家中妻妾甚多吧。”徐天川胡诌八扯一番。
“咯噔”,吴之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