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柳总管莫非动心了,只是不知道这洛奇红是不是喜欢柳总管这种阳刚之型的,哈哈哈哈。”康亲王早听说过洪天啸了将苏克萨哈之女苏如虹纳入了府中,以为洪天啸也是喜好渔色之人。
“王爷说笑了,下官乃是一武夫,那里配得上如此奇女子,王爷快瞧,开戏了。”洪天啸遭到康亲王的一阵消遣,脸上不由微红。
众人听了,遂将目光全都移向了戏台之上,只有吴应熊的眼珠转了转,似是决定了什么事情。
索额图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戏台之上,便趁机将脑袋凑到洪天啸的耳边,轻声道:“三弟好手段,只怕如此一来,吴应熊定会给三弟再上一份厚利。”说完之后,还朝着洪天啸挤眉弄眼。
“大哥说笑了,小弟原本并无此意的。”洪天啸没想到索额图竟然和勒索吴应熊联系到了一起,差点晕过去。
索额图以为洪天啸是脸皮薄,笑了笑,不再言语,开始认真看戏起来。
刚刚看了个开头,洪天啸忽然想到一事,便向康亲王告了个罪,说是要去解手。
虽然天色只是近傍晚,但府中到处都是灯烛辉煌。洪天啸信步而行,忽然感觉真的便急,想要小解,却也不好意思向下人询问厕所的所在,转首见左首是个小花园,于是便推开长窗,到了黑暗角落里,拉开裤子,正要小便,忽听得隔着花丛有人低声说话。
一人说道:“银子先拿来,我才带你去。”另一人道:“你带我去,找到了那东西,银子自然不会少给你的。”先一人“嘿嘿”笑道:“先银后货,你拿到东西走了,要是不给银子,我又到哪里找你去?”另一人道:“好,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先付一成。”
洪天啸心中一动:“一千两银子只是一成,想来必是《四十二章经》了。”当即便忍住小便,侧耳倾听。只听那人道:“先付一半,否则这件事作罢。这可是搬脑袋的大事,你当好玩吗?”另一人微一沉吟,道:“好吧,这是五千两银票,你先收下了。”那人嘿嘿一笑道:“多谢。”接着便是悉索之声,想来是在数银票,之后那人便道:“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你跟我来吧!”
洪天啸听得二人脚步声向西走去,便从花丛中溜了出来,远远跟在后面。眼见两人背影在花丛树木间躲躲闪闪,走得数丈,便停步左右察看,生怕给人发见。一会功夫,只见两人穿过花园,走进了一间精致的小屋。
洪天啸蹑着脚步走近,见雕花的窗格中透出灯光,绕到窗后,伸手指醮了唾液,湿了窗纸,就一只眼向内望去。里面是座佛堂,供着一尊如来佛像,神座前点着两盏油灯。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低声道:“我花了一年多时光,才查到这件物事的所在,你这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另一人背向洪天啸,不理会那人的啰嗦,只是急声问道:“东西在哪里?”
那仆役伸出了右手,道:“拿来!”那人转过身来,问道:“拿什么?”这人脸孔瘦削,正是吴应熊所带来的仆从之一,只是并非是金顶门人,刚才吴应熊有过介绍,好像此人姓齐名元凯。那仆役笑道:“齐师傅明知故问了,自然是那五千两啦。”齐元凯道:“你倒厉害得很。”又从怀中取一叠银票出来,那仆役一脸贪婪地在灯光下一张张的查看。
洪天啸是武学行家,刚才虽然不曾见过齐元凯出手,却也看得出此人的功夫显然比那个房子阙还要略胜一筹。只是洪天啸心下很是奇怪,根据这个仆役的衣服来看,显然此人是康亲王府的下人,而齐元凯却是吴三桂的人,这一南一北,相距何止千里,二人怎能勾结在一起,而且是图谋《四十二章经》呢。
这时,那仆役也数完了银票,笑道:“不错,不错,加上刚才的,正好一万两。”收好了银票,压低了声音,在齐元凯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那齐元凯连连点头,洪天啸虽然功力深厚,但那仆役的声音实在太低了,一句也没听见。
只见齐元凯突然纵起,跃上供桌,回头看了看,便伸手到佛像的左耳中去摸索。他掏了一会,取了一件小小物事出来,跃下地来,举手在烛光下一看,却是一枚钥匙,
金光闪闪,似是黄金所铸,但这钥匙不过小指头长短,还不足一两黄金。
齐元凯笑容满面,低下头来数砖头,横数了十几块,又直数了十几块,俯来,从靴桶中取出一柄短刀,将一块方砖撬起,低低地欢呼了一声。那仆役道:“怎样,货真价实,没骗你吧!”齐元凯不答,将金钥匙轻轻往下插去,想是方砖之下有个锁孔。只听“喀”的一声,锁已打开。齐元凯一呆,说道:“怎么拉不开,恐怕不对。”那仆人道:“怎么会拉不开?王爷亲自开锁,我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的。”说着,俯去,拉住了什么东西,向上一提。
蓦听得“飕”的一声,一枝机弩从下面射了出来,正中那仆人胸口,那仆人“啊”的一声惨叫,向后便倒,手中提着的那块铁盖也脱手飞出。齐元凯斜身探手,接住铁盖,免得掉在地下,发出巨声。他蹲在那仆人身后,左手按住他嘴,防他呼叫,惊动旁人,左手握着仆人的左腕,又伸到地洞中掏摸。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