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则是一脸的镇定,似乎没有被刘伯温的异常举动吓到,手中端着茶盘,小口轻轻啜着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刘伯温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坐下来,却又觉得不妥,急忙来到门口,开门四下看看,见外面没人,这才放心下来,将房门继续关好。
刘伯温轻声问道:“莫非阁下是刘福通派来的?”既然知道洪天啸不是元朝廷的官员,刘伯温的称呼自然就改了。
眼下全国各地的反叛虽然从来没有断过,但都没有成什么气候,只有三个月前元廷征发民夫修黄河,却又不给相当的工钱,使得百姓怨怒,刘福通和韩山童趁机聚众起事,攻下了占州。因以起义军以红巾为号,称红巾军,随后,红巾军又攻占河南许多州县。
也正是这个原因,元顺帝这才下令让汝阳王尽快回兵,镇压红巾军,青城山之危才算是解除,不然的话,就算是汝阳王损失了一万精兵,没有元顺帝的圣旨,也绝对不敢轻易退兵的,即便不打青城山,也会进攻光明顶,趁机将六派一帮一扫而尽。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红巾军虽然目前士气正盛,但刘福通和韩山童都不是成大事之人,不懂得运用人才,必不长久也。”
刘伯温一愣,问道:“不知阁下是……”到了这个时候,刘伯温再傻也明白铁玉霖并不是洪天啸的真名了。
洪天啸呵呵笑道:“在下洪天啸,忝为神龙教教主。”
“啊”,刘伯温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洪天啸的名字已经响彻天下,刘伯温时时关注政事,如何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呢,急忙双拳一抱道,“洪教主,刘某失礼了。”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刘公客气了,本座也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刘公之才,天下无有其二,自然看得透形势,元朝廷貌似强大,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内有蒙古皇帝不思内政,只求享乐,重用奸佞,排挤忠臣;外有各地叛乱不停,蒙古军队疲于奔命,军饷耗费甚巨,百姓苦不堪言,造反之势非但不平,反倒更甚。如此内忧外困,元朝廷又能持续几何呢?”
洪天啸所说的,刘伯温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冷眼旁观天下大势,造反的人虽然不少,但是真正能成就大事的,刘伯温还没有看到,所以,刘伯温对起义的前景并不是很看好。虽然他很有才,但是也得遇到伯乐,不然的话,大事成不了,反倒枉送了性命。
刘伯温淡淡一笑,问道:“不知洪教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洪天啸知道刘伯温是在考验自己,微微一笑道:“神龙教是一个江湖帮派,神龙教的教众多为江湖草莽英杰,虽然个个武功不弱,但论起行军打仗,却都是外行。因此,本座已经招揽了一批虽然武功不高,但却善于行军打仗的人才,现在所差的便是如先生这般的谋臣也。”
刘伯温又问道:“眼下河南红巾军其势正盛,洪教主可有打算起兵响应,南北遥相呼应,共破元朝廷?”
洪天啸明白刘伯温这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微微一笑道:“刘福通、韩山童不足以成大事,而且神龙教万事正在准备之中,不可操之过急,先生不到,神龙教至少十年方可起事,先生若是到了,本座犹如刘邦得张良,三四年便可揭竿而起也。”
听了洪天啸的话,刘伯温沉思了一会儿,良久才站起身来,问道:“不知刘某可否前往青城山一行,见一见洪教主所说的那几位能征善战之将?”
洪天啸大喜,急忙站起身来道:“自无不可。”
刘伯温点了点头道:“好,刘某这便跟随洪教主启程。”
洪天啸问道:“先生可否让竹川上人与照玄上人跟随,以免先生此行失望而归,其可在归途中保护先生安危也。”
刘伯温哈哈大笑道:“洪教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单凭洪教主此言,足见洪教主乃成大事之人也,若是刘某所料不差,此番无有归途也。”
洪天啸也是哈哈大笑,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倒是把洪天云四女听愣了,后来问了洪天啸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下,刘伯温便向家人告辞,随着洪天啸前往青城山,竹川上人与照玄上人见刘伯温没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下来,各自回去了。洪天啸也明白现在不是招揽这两个人的时候,毕竟他们与刘伯温不同,心中并无大志。
十日后,洪天啸再次回到青城山神龙教总坛,同行的刘伯温大为惊讶,这哪里像是一个江湖帮教,差不多跟一个正规军队没什么两样,旗帜鲜明,军纪严明,操练有素,隐隐中已经有了铁血军队的那种雏形。而且,在见了徐达、常遇春、汤和、邓愈、花云、沐英等人之后,刘伯温方知洪天啸所言不虚,这几个人确实都是将才,稍加锤炼之后,便是能够征战一方的大将之才,尤其是徐达,隐有帅才之能。
没有什么悬念,刘伯温当即拜认洪天啸为主公,并请洪天啸派人持着他的书信将他一家老幼尽皆接过来,以明其辅佐洪天啸之心。有了刘伯温的效忠,洪天啸气候基本已成,所差的就是军队的训练、粮草的积累以及起义的时机罢了。
根据刘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