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知道前面再无危险,急忙施展轻功向前奔去,黛绮丝与阉玉红虽然不明白洪天啸为何先是一愣,接着又快速向前奔去,不过却是紧跟在洪天啸的身后,只是两三个身影,三人便来到了前面树林中的一片空地处。只见玄冥二老、范遥和王保保、赵敏五人驻马而立,一脸惊恐地向四周望着,根本没有注意身后洪天啸三人。
这时,又听瑶琴声铮铮铮连响三下,忽见四名白衣少女分从东西方向的树上飘然落下庭中,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具瑶琴。这四具琴比寻常的七纺弦琴短了一半,窄了一半,但也是七弦齐备。四名少女落下后分站玄冥二老五人的四方位置。
又从树林中走出来四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各执一枝黑色长箫,这箫却比常见的洞箫长了一半,四名黑衣少女也是分站玄冥二老五人的四角,四白四黑,交叉而立。八女站定方位,四具瑶琴上响起乐调,接着洞箫加入合奏,乐音极尽柔和幽雅。玄冥二老不懂音乐,却也觉得这乐声宛转悦耳,虽是身处极紧迫的局面之下,也愿多听一刻。悠扬的乐声之中,缓步走进一个身披淡黄轻衫的女子,身后跟着一对男女,男的约莫十二三岁,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女的十六七岁模样,生得是国色天香,比之阉玉红和黛绮丝丝毫不差。这个黄衫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正是古墓派的当今传人。
黄衫女子在场中站定之后,轻启樱唇,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玄冥二老二人却是觉得就像是这个黄衫女子在他们耳边说话一样:“古墓派传人参见大明皇帝陛下。”虽然说参见,但是却没有丝毫要跪拜的意思。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杨姑娘好说,不知杨姑娘如何知道玄冥二老他们欲从这里经过?”
玄冥二老等人这才知道身后还有洪天啸等人,心中皆是大惊,尤其是范遥,发现黛绮丝站在洪天啸的身边,一张俏脸上洋溢着荣焕的光泽,显然是经常行云雨之事才会有的色泽,心中更是怨念横生。
黄衫女子笑道:“先祖向来以驱除鞑虏为己任,奈何穷其一生不能成事,这才传下遗训,若是他日有人高举义旗,起兵反元,古墓派当倾力相助。只是,陛下起兵之后,北方也有陈友谅和张士诚先后起兵,小女子不知何人能够成事,这才一直做壁上旁观,直到陛下一统江南,陈友谅和张士诚双双不敌元军主力,小女子这才明白只有陛下才是天下汉民之救星。”
顿了顿,黄衫女子又道:“陛下大军渡江北上,小女子等人便一直暗中跟随,本来今日不欲现身,却因为玄冥二老二人想逃,这才带着八个婢女将他们拦下,却不想陛下竟然亲自追上来了,小女子真是多此一举。”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杨姑娘何出此言,朕原本就心仪古墓派已久,只是无暇拜访,本来反元战事结束再专程去终南山登门拜见,不想竟在此处与杨姑娘相遇,足见朕与杨姑娘极有缘分。”
洪天啸这话说得有三分挑逗之意,黄衫女子俏脸一红,暗想,传言洪天啸此人百般好,就是太过以好色,果真不假,真不知道此次现身是对还是错,说不定真会成为他后宫嫔妃之一。不过,听他之意,似乎早有打算来活死人墓,看来此劫终是在劫难逃。
洪天啸见状,心中暗喜,毕竟黄衫女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之意,反倒是无限娇羞,足见有戏。
黛绮丝盯着范遥,怒声道:“范遥,原本你卧底汝阳王府是为了打探义父被害的真相,眼下真相已知,明教也不复存在,你为何还留身在汝阳王府中,难道你真的想做一条蒙古人的走狗,丢尽天下汉人的脸吗?”
“范遥?”黛绮丝的话刚一落地,玄冥二老和王保保、赵敏四人吓了一跳,八只眼睛齐齐向他看来,在汝阳王府待了十几年一声不吭的苦头陀,竟然是昔日明教中仅在阳顶天之下的逍遥二仙的范遥,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这时,方倩五女也骑马来到,下马后站立在洪天啸等人的身边。玄冥二老则是心下更紧,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单这个黄衫女子就未必是他们所能对付,再加上洪天啸等人,恐怕连逃掉的机会都没有。
范遥情知身份再也隐瞒不住,当即便哈哈大笑道:“黛绮丝,本来在杨大哥死后,我也打算脱离汝阳王府,但是却听到你嫁给洪天啸的事情。黛绮丝,你也知道,十几年来,我对你一直痴心不改,但你为何如此对我。今生今世,有我范遥便没有他洪天啸,有洪天啸就没有范遥,是以我才会继续留在汝阳王府,便是想借助汝阳王府的力量,将洪天啸杀掉,让你回到我的怀抱,只是……,谁想到天下大势变化如此之快,连汝阳王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洪天啸的手中,我好恨啊。”
场中众人,除了洪天啸与黛绮丝两个知情人之外,皆是在想,原来范遥竟然如此迷恋黛绮丝,黛绮丝确实是国色天香之美,但范遥的面容就太那个了些,难怪黛绮丝看不上他,转而投向了洪天啸的怀抱。只是,他们不知道,黛绮丝从来就没喜欢过范遥,而范遥昔日的相貌更是不比洪天啸差。
黛绮丝怒道:“范遥,我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