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乌云密布,闪电频繁,似有一场暴风雨将至。
香市南岭别墅区22号,整栋漆黑的别墅,唯独二楼亮着一个房间。
那是一间欧式宽敞的卧房,花皎正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床边。
她长得很漂亮,一头黑亮及腰的秀发,柔顺地披散在淡蓝色的睡裙上,面若芙蓉、纤眸翘睫,扇动间美丽诱人,如同人间仙子。
花皎纤细白皙的指尖,拿着安眠药瓶子,拧开盖子,倒了两颗出来。
砰!楼下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花皎吓了一跳,肩膀颤了颤,手心的药粒差点滚出指缝。
她拧紧了秀眉,快速将药与水灌入嘴里,结果,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狼狈不已。
“哎哟~你快一点啦……真讨厌……”门外隐隐传入房间的,是妩媚滴水的女声,以及上楼的脚步声与脱衣服的细碎声响,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花皎脸上也露出了一脸的震惊。
这个声音的主人她不会听错,是白天才以照顾她为由,硬要刚搬进家里的堂姐!
“小妖精……再叫大点声……”这次的男声,是她的丈夫徐鹤。
花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平息着情绪,再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平静。
她用手拖着背部,艰难地站起来,走近门边,将门关上。
然而,她刚走回床边,还没来得急坐下……
“砰!”房门就却被人狠狠踹开。
一男一女相拥着、纠缠着、踉跄着进入房间,若旁无人地恩恩爱爱地倒在了柔软地大床上。
花皎瞪大瞳孔,终于控制不住,愤怒地喊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可她的怒吼,谁会在乎呢?
床上两人就跟没长耳朵似的,继续上演着活春宫。
男人身材高大、生猛、动作迅速起伏。
女人丰盈挺翘、烈焰红唇,一头波浪长发有节奏地甩动着,露出一张嗯嗯啊啊,爽到极致的脸,她张着小嘴一边叫唤着,视线撇到站在床边的花皎,声音越发的妩媚动人。
“哎哟,妹妹你别看了,羞死人啦……”
妹妹?对!这个女人叫花雅,就是她的堂姐!更是那个白天才兴誓旦旦地说要报恩,要感谢她资助德源企业度过难关,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做好姐妹的女人!
这个骗子!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女人!
花皎的指尖陷入了肉里,视线一扫落在柜子上的水杯上,伸手拿起就往两人一泼。
哗!水珠四溅,湿了床铺也湿了两人身体。
随即,两人才停下了动作。
“你干什么!”徐鹤搂着怀里的人,扭头怒吼,“你这个疯女人,这是婚房!我也有份,从什么时候起只能你睡,我不能进来了?你这个泼妇!”
花皎瞪大眼睛,婚房吗?
她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感觉腹部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她微微心慌,却咬牙忍着:“你也知道这是婚房?婚房难道就是让你抱着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的地方吗!”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你堂姐!是你的好姐妹!”徐鹤恶毒地说着。
花皎脸色发白,身形晃悠几乎有些站立不住。可她那漆黑的瞳孔却死死盯在徐鹤脸上,眼珠子几乎都要迸裂开来,像极了冤死的凄惨女鬼。
徐鹤原本还想继续讽刺,可看花皎这样,声音不由得一滞,压低声音不屑地说:“懒得跟你废话,愿意看你就看吧,看够了就滚客房去,今天晚上这儿没你份!”
呵!花皎嘴角一扯,直接被气笑了,瞧瞧,这就是她丈夫的真面目!
卑劣肮脏,自私下贱,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无耻,为了能入赘到花家,他当初可以费尽了心思的追求她,什么绅士柔情、什么下药算计,他都做过!
可在得到她之后呢?完全不屑一顾,弃她如草芥、辱她如烂泥!
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未爱过她!
自从养父去世、养母住院,徐鹤掌控花家企业后,对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她真恨自己,没能早一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妹妹,瞧瞧你这眼神。”花雅妩媚滴水的声音。
“你怎么能摆出一副,鹤入赘花家就为了图谋家财产的眼神呢?鹤原本是很爱你的,明明是你不珍惜鹤,不好好抓住鹤的心,这会倒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真是不讨喜。”
花皎眼睛猛地一睁,还握着杯子的手一扬一松,杯子便飞了过去。
一声闷哼,并没有咂中花雅,而是落在徐鹤脑袋上,咚地一声响,又滚在床上,最后落在地板上。
徐鹤被砸得龇牙咧嘴,猩红的眸子瞪了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鹤,不气不气。”花雅搂着徐鹤,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亲热地揉着徐鹤脑袋。
“我妹妹这个人就是没教养,特别是她不喜欢的人,尤其的残忍对待,鹤,我们不需要她喜欢,更不需要她的心疼,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