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靖然跟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餐。
出门的时候,萧靖然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可寻问两个助力,却发现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有所遗漏,因为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匆匆上了车。
而在他离开后,别墅的厨师与侍者收拾好东西,也都离开。
紧接着,萧靖然的生活助理,带着几个钟点工们进行日常的清扫与别墅的护理工作。
很快,萧靖然的生活助理吴意,发现程惜蕾房间门换了密码,敲门也没有人应。
于是,他们清理好其他房间,很快就离开。
下午,萧靖然下班后,在车上听着两个助理进行一天工作的汇总与报告,吴意随意提了一句,“别墅除了程小姐房间换了密码,没法清理,其他基本完成工作……”
听到程惜蕾三个字,萧靖然身形猛地怔了一下。
吴意发现了萧靖然的不对劲,停下报告,“总裁……”
“我知道了,何源把车开快点!”萧靖然的声音略急,两个助理面露疑惑。
到了别墅,萧靖然就让两个助理离开,他阔步进入别墅。
萧靖然直接上楼,走到程惜蕾房门口,按了密码,推开了门。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有点昏暗,一个还绑着人的椅子倒在地上,那身影双手反绑在椅子后,隐约能看到发丝散乱了一地,嘴巴也被丝巾绕住在脑后绑了个结。
或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那脑袋动了一下。
萧靖然自己都没有发现,刹那间,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开。
他吐出一口气,正要进屋,忽然闻到屋里有股难闻的怪味。
止住步子,皱了皱眉,他迅速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房间顿时如白昼,萧靖然惊诧地看着地上的情景。
程惜蕾躺在一团湿湿的液体里,靠近地面的衣物头发都被那液体给侵染了,她眼睛猩红,脸色苍白且疲惫,她侧趟在地上,脑袋艰难地抬起,眼神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很快又撇开。
萧靖然眼低闪过一丝错愕。
他本以为打开门,会看到程惜蕾像新婚之夜那样,因被绑而哭得昏天暗地,会因看到他就跟看到救星一样眼睛泛光,然后拼命的挣扎,拼命地祈求他放了她。
可这次,程惜蕾居然没有哭,还平静的过份。
这种平静倒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空间莫名闪动着紧张的因子。
他屏住呼吸走过去,伸手拎起椅子放正,然后扯开程惜蕾嘴上的丝巾。
他看着程惜蕾,等着她开口说点什么。比如:保证以后会听话,不会再挑战他耐性……
可程惜蕾安静的不像话,看也不看他一眼,表情很冷漠。
要不是看她还会眨眼睛,萧靖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受刺激直接傻了。
“程惜蕾,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萧靖然开口。
程惜蕾眼神一闪,缓缓地胸脯上下浮动,显然情绪被挑动了,她撩起眼帘对上他的脸,平静地瞳孔瞬间变得犀利怨毒,“说点什么?请问我应该说点什么?”
她声音却很平静,且很沙哑,那强制压制住的情绪暴露无遗。
萧靖然拧眉头,被程惜蕾的反应给激怒了,“你就是这种态度?信不信我再绑你一天!”
“信!我怎么不信!”程惜蕾冷笑连连,“萧大总裁有钱有势,从来不把人当一回事,更何况是我这种跋扈恶女,随便把我自尊与人格踩在脚底下,各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就像个刺猬,咬牙切齿的用话喷他,那眼里的怨恨,似乎恨不得扑过来喝他的血。
萧靖然心绪几番变化,最后都演变成震惊的眼神。
他没想到程惜蕾还有这样的一面。
失忆后的程惜蕾是多变的,偶尔会跟以前一样跋扈、嚣张,有时候会耍点小聪明,时而像个破坏狂、死流氓、死痞子,现在却像个内心充满仇恨与骨气的复仇战士!
程惜蕾到底还有多面,是他不知道的?
萧靖然忽然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女人,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想到自己居然把她绑在椅子上,且忘记了整整一天一夜,程惜蕾还因此失禁。
萧靖然又觉得似乎不该和她一般见识。
他无视着愤恨的杀人眼神,伸手替她解开手上的丝巾。
程惜蕾却因双脚还绑在椅子上,而身子脱力直接往地上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冒出来的好心,居然不顾她身上的恶心与臭味,伸手接住了她……
“别碰我!”结果,还被程惜蕾丝毫不领情地给推开。
“砰!”人栽倒在地上不说,连椅子也被她脚给带倒,还好死不死的直接砸在她身上。
一声闷哼,应该是砸痛了,却忍着没有叫出声。
萧靖然皱了皱眉,没忍住再次伸了出手,结果又被她给拒绝了,“少给我假好心!”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