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黑线。要不要这么激动啊?吼得她耳朵都疼了。
“程惜蕾!”杜耀祖脸色阴霾,气极了。
程惜蕾这是什么表情?这是什么态度?把他当白痴看吗?
程惜蕾黑线,“对不起,我随便开个玩笑,逗你玩呢,别那么激动行吗?”
谁知,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杜耀祖感觉内心的火气更盛。
程惜蕾这个跋扈女到底什么意思?耍他很好玩吗?
什么叫逗?他是小猫小狗吗?需要她逗?真是岂有此理!
“程小姐,麻烦你以后不要随便和我开玩笑,我们不熟!更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们很熟!”
程惜蕾嘴角一抽,从善如流,“放心吧杜老师,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随便和杜老师开玩笑的,更加不会让别人误会我们很熟的,杜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绝对不会丢培训基地的脸,总之杜老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杜耀祖直接被气歪了脖子,他深呼吸,努力扬起嘴角的笑容。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程小姐能好好学习,杜老师我很欣慰,程小姐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千万不要专横跋扈、偷鸡摸狗、作奸犯科、勾三搭四!”
说完,无视程惜蕾超级难看脸色,微笑着优雅走人。
程惜蕾磨牙,冲着他背影,“好你个杜耀祖!你行!你可真行!”
听到程惜蕾憋屈地声音,杜耀祖脚步未停,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刹那间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
而看着杜耀祖渐渐消失在通道上程惜蕾,眼底的愤怒,慢慢换上满眸的忧伤。
死小子!以前总是吹牛说自己是心理学者,善于看穿人心。
现在我就站你面前,你不也是认不出来么?
还把我当程惜蕾那个跋扈千金,处处针对我,处处恶心我!
程惜蕾抿唇,鼻翼酸楚,忽然特想哭,却咬牙忍住了。
走廊空荡荡,寂静无比。
高跟鞋走出了回声,窗外的光线将程惜蕾的缓缓移动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优越集团楼下。
萧靖然的专车劳斯莱斯古思特,正安静地候着。
助理早已打开了车门等着萧靖然入座。
可萧靖然的视线却在路边的绿化带,与各种不知名的鲜花上久久逗留。
周身那淡淡的忧愁,正随着他面无表情的周身生慢慢地弥漫开来。
身为萧靖然资深助理的何源,当然知道萧靖然这是怎么了。
明天,是萧靖然母亲的忌日。
车子缓缓地开着,路边的景色在迅速后退。
萧靖然坐在车里有些失神,坐在前面的两个助理也很安静,车里弥漫着长久的寂静。
忽然,萧靖然的视线掠过一熟悉的声影,他怔了怔,下意识开口,“停车。”
吴意停下车子,顺着萧靖然的视线看过去,见车子后方不远处站着一失魂落魄的人影。
香樟树的叶子在四月到处飘零,而她就站在飘然落叶的树下,像个木偶。
旁边的公交车,停下又开走了,她像是没有看到。
的士在她面前停下,打了喇叭,她也没反应。
一阵风刮来,掀起她水蓝色裙摆,也摇起了她扎高的马尾辫。
她一动不动地目视着前方,目光毫无焦距,肩膀上挎着的包包也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忽然,她身后蹿出一个男子,因为着急上公交车撞了她一下。
她身子往前倾斜,急急稳住身子,这才幡然回神。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时间,眼神中闪过诧异与懊恼。
她左右观望,似乎终于打算拦车了,只是刚伸出手,视线却忽然怔了下。
那眼睛看着正前方,像是发现了什么,下一秒,忽然朝着马路中间跑了过去。
萧靖然顺着她身影看过去,只见一辆大卡车迅速朝她驶去。
他惊得瞪大眼睛,心脏一个紧缩,耳边便响起了助理何源的惊呼声。
她却在千钧一刻,一把拥住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一起扑倒地在路边。
大卡车猛地停下,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似乎在骂人。
她安静地把孩子扶起来,孩子却因为摔疼了号啕大哭起来。
旁边一个忙着接听电话的妇女,听到哭声扭头看来,见孩子膝盖磕破了皮,急得不得了。
妇女伸手推了程惜蕾一把,似乎是在责怪程惜蕾。
妇女嘴角叨叨不停,喋喋不休,旁边好多看热闹的人,对程惜蕾指指点点,却似乎没一个看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偏偏程惜蕾又安静地一声不吭。
卡车司机也没多管闲事,直接把车开走了。
“夫人看起来是救了人,却被人误会了。”助理何源开口,“总裁,我怎么感觉夫人有点不对劲呀。”
助理吴意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犹豫着说:“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夫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