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推开的门,手缓缓探入裤子的口袋,摸到了电击棒。
“晚上好。”清朗却带着痞气声音,钻入程惜蕾的耳朵。
站在门口的男子,很高很清瘦,黑色的头发,下巴略尖,棕色的瞳孔沉淀着危险的气息,男子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五官漂亮有神,给人一种异域风情的气韵感。
程惜蕾视线往男子身上一扫,黑色的立领衬衫,与线条优美的深蓝色西裤,黑色休闲鞋。
穿着随意简单,却不失优雅与贵气,与那吊牌上的字体气场,简直如出一辙。
“请进。”男子稍微让开位置。程惜蕾皱眉,站着没动。
男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眼神锐利幽深。
“小姐带着手套攥着电击棒、带着紫色的隐形眼镜,黑色口罩外,还有一顶假发,伪装的如此严实,防备心如此深,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还是进屋比较方便。”
程惜蕾眼神一闪,他怎么知道她手攥着电击棒?程惜蕾沉默了两秒,迈步进入了房间。
房间面积大概一百多平米左右,屋里装潢的简单,灯光很明亮,左边立着一大书架,前面是张黑色的办公桌、中间是待客的沙发与茶几,右边是几乎占用了一面墙的监控摄像头显示屏。
程惜蕾一脸错愕,合着,她在外面紧张挣扎了半天,结果人家就坐在家里看戏?
也难怪他知道她手里攥着电击棒了,还没敲门门,门就自己开了。
“小姐请坐。”男人转身倒了杯茶水,往茶几上放好。
“谢谢。”程惜蕾坐下,扫了眼茶水,没有伸手。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长腿交错,笑容优雅且高贵,“小姐,如何称呼?”
“我姓花,因为特殊原因,不方便取下口罩,还请见谅。”
“没关系。”男人微笑,看起来是真的一点也不不介意的样子。
程惜蕾松了口气,弯起嘴角,微笑,因为没有取下口罩,所以只看得到弯弯地眉眼。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Perverse。”
“Perverse先生,很高兴认识您,因为时间紧迫,我就与您长话短说了,根据我们之前在网络上所谈论的,我将资料与佣金带来了,还请您过目一下。”
程惜蕾用戴着手套的手打开了包包,将花雅与程惜蕾的照片拿了出来。
先将花雅的照片推过去,“这个女子名为花雅,是德源董事长的千金,骐达总裁的新夫人。”
“从今晚开始,帮我盯紧这个女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的两天内,她将会不同往常的大举动,我想要她接下来的所有举动,都转换为可观赏性资料。”
Perverse拿起照片,眼神一闪。
程惜蕾又将‘程惜蕾’的照片推过去。
“这个女子名为程惜蕾,兴泰董事长的大千金,优越集团的总裁夫人,今年四月七号,在骐达总裁旧夫人过世的那晚,她曾鬼祟外出,我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
Perverse将两张照片拿起,沉思。
程惜蕾从包包里拿出一包钱,往桌上推过去,“根据您的网站所标注的收费标准,我一次性给您,如果这两件事情办的好,我可以再付一次,请问委托可否接下?”
萧宅。
萧靖然再次接到下属的电话,是一个小时之后。
“老板,程惜蕾换回了原来的衣服,从酒吧出来上了车,现在赶往萧宅的路上。”
萧靖然挂了电话,等了十多分钟,果然看到红色的跑车缓缓开回了别墅。
他看着程惜蕾下车进了别墅,这才伸手将窗帘拉上……
清晨,餐桌上。
程惜蕾换上了宋驿帆送的新衣裳,化了淡妆,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哈欠连连。
萧靖然一身黑色西服,冷冷凝视着她,“程小姐,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程惜蕾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晚上当然是睡觉,不过昨晚失眠了,没睡好。”
萧靖然勾起一抹嘲讽,“听程小姐这么说,那昨晚偷偷摸摸出门的……绝对不是人了?”
程惜蕾噎了一下,不是人?萧靖然你才不是人!
“我昨晚……确实出去过,有点私事要处理。”
“请问是什么私事,需要深更半夜去处理?且让程小姐面不改色的撒谎?”
程惜蕾抿唇,静了几秒钟,抬头凝视着萧靖然不悦的眼睛,用很平静地声音和他勾通。
“萧总,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这点小事如此生气?为什么要对我的私事耿耿于怀?”程惜蕾顿了下,“私事私事,其实就是不方便告诉别人的事情,萧总您……不懂吗?”
程惜蕾的态度,简直理智客观的过份,或许是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冷漠地眼神看他。
萧靖然很不习惯,且心里一阵阵不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