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一脸错愕地立在门口,张平则热情地给程惜蕾拉开椅子。
程诗彤憋着笑意,“姐姐,你们可真是慢呀,我们可是比你们早来半小时呢。”
“惜蕾,来,坐姨妈这边来。”许艳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笑容满面到简直让人想吐。
程惜蕾吐出一口气,侧头朝着张平礼貌微笑,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到了许艳对面。
许艳脸上的笑意一僵,暗暗瞪了程惜蕾一眼。
众人落座,酒菜上桌,程惜蕾一行人吃饭寒暄着,酒足饭饱后,许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惜蕾,你这个项目呢,姨妈感觉不错,姨妈也想参股,你能不能分姨妈一杯羹啊?”
其实许艳是想直接独吞这个项目,但程诗彤说,程惜蕾已经拿了合同,她这才改变策略的。
程惜蕾笑了笑没说话,斜了一眼看热闹的程诗彤。
许艳看程惜蕾不说话,继续说道:“你们这个项目的情况呢,我已经了解了,合同在你那里,我也问过张老板了,张老板说只要你同意,他可以考虑重新拟定合同。”
程惜蕾侧头看了一眼张平。
张平笑容有点尴尬,解释道:“程小姐,您别误会,其实我的意思是,只要不影响到我这部分,程小姐那部分要怎么分,要分给谁,我是不会干涉的。”
程惜蕾笑了笑,对许艳说:“姨妈,其实我的意思也与张老板相同,只要我的部分没有变动,张老板那部分要怎么分,分给谁,我也没有意见。”
许艳听前面的时候,一脸的兴奋与开心,听到后面,脸色立马就变了,“你……”
程诗彤拿起餐巾捂住嘴,憋笑,张老板被茶水呛了一下,其他人看许艳的眼神很是鄙夷。
张老板人很大方,尽地主之谊,在酒店给所有人安排了房间,说明天再带她去实地考察。
何司机与张秘书送程惜蕾进房间后,就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
程诗彤与许艳紧接着,敲响了程惜蕾的房间。
程惜蕾听到许艳叫门,无视,去洗手间洗澡。
半小时后,程惜蕾从洗手间出来,许艳已经在门口开骂了。
“程惜蕾!你个小婊砸给我出来!真是没礼貌!居然把长辈关在门口,真是不像话,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妈!真是岂有此理,快给我开门!”
程惜蕾淡定打开电视,看新闻。她才不开门,以许艳的性格,今天开了门,她不答应,许艳决不罢休,一晚上没法睡是小事,怕就怕被丧心病狂的许艳给抓成花猫。
门外,许艳吵到其他的房客,整个酒店都热闹了起来。
或许是偏远的山村,所以许艳在香市臭名昭著,在月熙村居然没有一个人将她认出来。
程诗彤不想跟着丢人,以上洗手间为由躲开,远远看热闹。
许艳发疯,开始与客人面红耳赤地争吵,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许艳围住,警告她再撒泼就揍死她。许艳被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大喊大叫说打人了打人了。
酒店老板匆匆上楼,处理纷争,安抚好了房客与许艳后,敲响了程惜蕾的房门。
程惜蕾穿着干净地衣服,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打开了门,“请问,有什么事吗?”
酒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他原本对程惜蕾还有点气,敲门是想让程惜蕾出来,好好和许艳勾通,让她别在门口打扰别人休息,可看着程惜蕾清丽冷清的脸,反而一时无言了。
他愣了好一会才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让她与许慧谈谈,别在这里打扰别人。
程惜蕾看着酒店老板,“老板,这是您的底盘,有人撒泼影响我们房客休息,您实在不该姑息,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遇到不讲理的泼妇,直接报警就好。”
老板一愣,没想到程惜蕾会这么说,如果他之前没听错,这个肥胖的女人跟她是亲戚吧?
“程惜蕾!你说谁是泼妇呢?啊!你说谁是泼妇啊?”
许艳气极,瞪着眼睛一巴掌朝程惜蕾飞来,程惜蕾视线一瞥,抬手抓住她的手,一把甩开,许艳肥胖的身体顿时撞到墙面上,身上肥肉抖上几抖,脚一崴,直接坐在地上。
许艳气疯了,又开始坐在地上干嚎,说打人了打人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个个鄙视地看着地上的许艳,都劝说老板报警。
这个时候,程诗彤冲了过来,开始安抚许艳,叫她别哭,顺便指责程惜蕾。
“姐,你干嘛呀,这是咱姨妈,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呀,明知道姨妈性子急,你还刺激她,还说要报警!小时候姨妈帮了我们多少呀,你现在长大了有出息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是吧?”
程惜蕾微微张开嘴巴,发现自己居然一时无言。
她终究还是太低估了程诗彤的无耻,她随便几句骗人的话,瞬间把许艳塑造成虽然脾气不好,却很有良知的可怜农村妇女,而程惜蕾,立马成了有钱,却背恩忘义的无耻之徒。
程诗彤话落,顿时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