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谁打架了?”萧靖然走近两步,程惜蕾忽然缩了缩脚,一副极力想躲藏的样子。
萧靖然眯眼,往她身上一扫,瞬间发现程惜蕾礼服、脚上,居然都染了血。
受伤了?!萧靖然单膝蹲下,伸手一把抓住程惜蕾脚踝,“怎么回事?伤在哪里?”
程惜蕾像是受惊了,立马抬起头,慌张缩脚,“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萧靖然脸色阴鸷,一字一顿,“我—问—你—哪—里—在—流—血!”
程惜蕾被他脸上的表情给吓到了,身子微微颤了下,眼神有些躲闪,眨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而又竖起眉毛怒了,“没有!我没受伤!你别管了行不行!”
“你当我眼瞎吗!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不管你谁管你?程惜蕾心里一窒,惊讶地望着他。
萧靖然瞪着她,“是谁打你?潘娜?谢乐儿?”
“不、不是,不是她们。”程惜蕾紧皱着眉头,“我真的没有受伤,你走吧,你快走……”
萧靖然拧眉,怒了,直接一扯她脚踝,直接往她腿上摸……
“你、你、你干什么!你往哪摸,你别拉我脚,痒,混蛋——”程惜蕾气得一脚朝着萧靖然踹了过去,差点就踹到萧靖然脸上,还好萧靖然反应快,一把抓住她脚丫子。
“你再敢踹一次试试看,信不信我废了这只脚!”萧靖然脸色狰狞。
程惜蕾咬唇,不说话,这姿势实在不雅观,她感觉脸色烧热,一手扯着及膝的旗袍,就怕暴露底裤。这都什么事呀?这个萧靖然,他是白痴嘛!
“我都说了没受伤,谁让你摸来摸去的,都是你不好。”程惜蕾噘嘴,很郁闷。
萧靖然看着她这害羞的表情,摊开手心,露出摸到的血渍,“那这怎么回事?”
程惜蕾嘴角抽了抽,偷偷看他脸色,轻轻地说:“跟你说实话,你可别生气啊。”
萧靖然一脸疑惑,“你别告诉我,这是特意用来吓我的番茄酱。”
拜托,谁会吓他啊?谁又吓得到他?
程惜蕾蠕了蠕嘴角,撇开视线,压低声音,“我、我来那个了,肚子好疼,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个……宴会人这么多,所以我……我想等宴会散了再回家,我……”
程惜蕾使劲缩脚,抽回了还握在萧靖然手里的脚丫子。
萧靖然一脸茫然,仔细拼凑好她的话,明白她意思后,一脸黑线,“来月经是吧?来月经了你不会找人给你送件衣服,送包卫生经进来?肚子疼还坐在地上,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萧靖然一根手指按在程惜蕾脑门上,程惜蕾下意识用手捂着额头,惊愕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好牛逼!居然可以将如此尴尬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听他这么说,她忽然也感觉不尴尬了。
毕竟,这是生理周期,这个每个女人的正常反应,确实不需要尴尬呀。
不过……程惜蕾吐出一口气,“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好心帮我,程诗彤肯定不会,反而会趁机看我热闹,说不定还会招来记者呢,花雅又急着逃命,服务生不靠谱,难道要我找宋驿帆吗?”
“我不是人吗?”萧靖然气得站起来,瞪了她一眼。
程惜蕾这是什么脑子?在出事的时候,能考虑到宋驿帆,却考虑不到他!她这是什么意思!
程惜蕾望着他,一时无言。萧靖然这话什么意思啊?他愿意帮她?
萧靖然三两下脱下外套,命令道:“站起来。”
程惜蕾窝在地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看看他脸色,又看看了他手上的外套,不敢往那方面想,毕竟……萧靖然是那么有洁癖的人,不太可能吧。
虽然这么想,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
萧靖然伸手将她拉离沙发两步,外套往她身后披,接着往下滑,他微微弯下腰,脑袋上的发丝蹭在她锁骨上,痒痒的,一股热气忽然地锁骨上蹿了起来,程惜蕾脸上又开始烧红。
他的手绕过她的手臂,将外套的袖子绑在她腰上,程惜蕾心脏砰砰乱跳,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她微微垂眸,看到他露出白色衬衫外面修长脖子与好看的侧脸。
萧靖然绑好,站直了身体,程惜蕾心虚撇开脸,视线落在掉在地上的窗帘上。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窗帘啊……等等,这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这样走出去,还不等于告诉所有人,她程惜蕾来月经弄脏礼服了?
程惜蕾纠结了,“我、我还是等宴会结束再走吧……要不,让吴助理帮我买套衣服和那个?”
萧靖然瞥了她一眼,还真拿起手机,不过他是这么与吴意说得,“让酒店把安全通道的门打开,程惜蕾弄脏了衣服,不方便走前门,我们绕到楼下坐电梯,速度。”
萧靖然挂了电话,见程惜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挑眉,微微昂起下巴,屌屌却高傲地说:“程小姐,我知道我很有魅力,可你眼神这么饥渴,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