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花雅趾高气昂,站在任家门口大呼小叫,“花皎!花皎你给我出来!”
花皎在被任阿姨收养之后,就陆续地将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任文之母子,所以当花皎告知门口的少女是花雅时,任文之就皱眉了,她不让花皎出去。
花皎不知道任文之是怎么打发花雅的,花雅当下气愤地离开了。
但是花皎当天有事出门,就被等在附近的花雅给堵截了。
炎炎夏日,花皎手里拎着的雪糕没来得急拆开,空气中的水分子遇冷成液体,水滴从雪糕的袋子上一滴一滴的滑落,看着花雅这张刻薄的嘴脸,花皎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花雅撑着一把红色的伞,穿着一条当下很时髦的红色连衣裙。
她比花皎大一岁,也高了不少,她居高临下地站在花皎面前,“花皎,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敢出来了?你这个缩头乌龟!”
她鄙夷地打量着花皎的穿着,冷笑道:“牛仔裤与白色T恤,穿得跟个村姑似的,不过,你运气挺不错嘛,明明是个克星,害死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居然还有人敢收养你!”
花皎沉默,手微微一紧。
她看到花雅,想到花雅一家的恶毒与无情,心尖发颤。
“花皎,我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都考上音乐学院了?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你倒挺怡然自得的,你说你害死那么多亲人,晚上能睡得着吗?不会做恶梦?”
花皎不想和花雅多说一句话,要离开,花雅两步挡在她面前,“想走?你想往哪走?你这个贱人!人都躲到这偏远的山村了,居然还在勾引徐鹤!真是讨打!”
花雅抬手要打人,花皎赶紧抬手抓住她的手,且用力将她推开。
花雅被推了一个踉跄,气得尖叫,“你这个贱人!你还敢还手!”
花雅瞪凸了眼睛,疯了一般地扑过来,狠狠撕扯住了花皎长长的马尾。
“头发又长长了嘛!是等着让我剪是吧!上次没剔光,我就一直很后悔!”
花雅一边死死扯着花皎的头发,一边从提包里拿出一把剪刀。
花皎瞪大眼睛,“你放开我!花雅你再敢剪我头发,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别逼我真的抢走你的徐鹤!”
“你还真敢说!”花雅一脸阴狠,“你敢威胁我!我就毁了你这张贱脸!”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靠近,花皎只感觉头顶一暗,紧接着,花雅的手便忽然松开。
她疑惑抬头,看到穿着白色衬衫,身高已经将近一米八的任城,他抓着花雅的手轻松甩开。
花雅一声尖叫,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跌坐在地上。
她愤怒地抬起头,待看清任城俊美的长相时,愣了一下。
待她明白任城在帮花皎,怒道:“你是谁啊!多管什么闲事!”
任城理了理花皎被扯乱的头发,视线一扫落在地上的剪刀,二话不说捡起来,走近花雅。
花雅察觉到了什么,吓得在地上蠕动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花皎也有些着急,怕他会冲动,“任城哥哥,你别……”
任城几步过去,单膝着地,伸手抓住花雅的马尾辫,一剪刀下去,咔擦,断了一大截。
“啊——我的头发!”花雅尖叫,伸手就想打人,却被任城攥住了手腕。
任城眼神冰冷,冷厉地盯在花雅脸上,他手里锋利的剪刀在她眼前闪过耀眼的光芒。
花雅吓到了,身体微微颤抖,任城面无表情甩开她手,站了起来。
剪刀,被他随手往地上一扔,与石块碰撞后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居高临下,眼神倨傲,“花雅是吧?今天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你给我好好记住,再让我看到你找花皎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花皎已经目瞪口呆了。
任城拉起花皎的手走人,走了几步又停住步子,扭头说。
“还有,徐鹤既然是你的男人,那你就给我好好看住了,别让他再来骚扰我家花皎,那种软脚虾,我家花皎跟本看不上。”
花皎脸红红的,看了看任城,又扭头去看花雅。
花雅坐在地上,气得脸色扭曲,一脸敢怒不敢言。
任城捏捏花皎的手,又摸摸她头,“看什么,那个女人难道比我好看?”
花皎收回视线,昂着头对着他笑,甜甜地:“她跟本没法跟你比。”
“呵呵……”任城失笑出声,“这话我爱听,刚才我帅不?”
“帅!”花皎嘴都合不住,“和你的自恋成正比,哎哟……”
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掐住了,任城捏着她,“臭丫头,你就不能好好夸夸我?”
花皎扒下他手,狗腿似的搂着他胳膊,轻声问:“任城哥哥,你是不是……跟徐鹤打架了?”
任城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花皎说:“徐鹤临走前那天,脸上有伤,你刚才还说徐鹤是软脚虾呢,你为什么打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