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儿回过神,在花雅对面坐下,“你、你找我,是想问那个项目的事情吧?”
花雅不说话,她看谢乐儿的反应,就知道早已有人跟谢乐儿打过预防针了。
谢乐儿紧张地解释道:“项目真的没有问题,是你妈妈她违约,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的,我就是想用合同和程惜蕾做个交易,我跟本不知道你妈妈会忽然掺和进来,她……”
“丁双夏与叶雪露怎么没陪你过来呀?”花雅直接打断她的话。
谢乐儿脸色一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你都知道了!”
花雅双眼一眯,果然!
“我知道什么?”花雅不动声色,“我听说你们最近常常在一起逛街,我是看潘娜没空陪你,双夏与雪露也没有陪你过来,就随口问了,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既然决定暂时偃旗息鼓,花雅就决定避免打草惊蛇,仇嘛,以后可以慢慢报,不着急。
“没、没什么。”谢乐儿脸上的肌肉微微发颤,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她有些心神不宁地坐下,“我最近确实常常与双夏她们逛街,不过今天我没有找她们,呵呵……”
“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花雅招呼服务生上了一杯咖啡,然后开始进入主题,“乐儿,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的项目到底是谁给你的?”
谢乐儿心间一紧,她屏住呼吸,按照丁双夏的吩咐回答,“是、是张平缺资金想找我合作,是他找上我的,然后我想到了程惜蕾,那段时间程惜蕾与宋驿帆走得特别的近……”
“这样啊。”花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真的不是别人给你的?”
谢乐儿摇头,“不是!”
花雅看着她,眼神缓缓变得犀利起来,“我再问一遍,真的不是?”
谢乐儿呼吸渐渐急促,“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
花雅犀利地盯了她几秒,猛地失笑了,“发誓就不用了,我信你。”
谢乐儿一愣,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她对着花雅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程惜蕾与程诗彤安静地看着两人演戏,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谢乐儿喝完一杯咖啡,以有事为由匆匆离开,待她走出咖啡厅,上车后,立马打电话给丁双夏,“双夏,花雅她今天真的找我了,逼问了我半天,真是吓死我了!”
丁双夏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一口咬定是张平找上的我!”谢乐儿呼吸急促,“花雅一开始不怎么相信的样子,然后我说我可以发誓,她才相信了我,今天真是太险了……”
此时包厢里,花雅对着满脸疑惑地程惜蕾说:“惜蕾,你今天在这个包厢所听到的一切,你都要把它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提起,现在你什么也都别问,姐姐自有道理,好吗?”
程惜蕾懵懂地点头,“哦。”
花雅微微一笑。她就是喜欢程惜蕾对她无条件的听话。
而失忆后的程惜蕾,比失忆前的程惜蕾还要好控制,单纯又懂事,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花雅视线一转,落在程诗彤脸上。
程诗彤赶紧表态,“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再说我还能告诉谁呀,丁双夏与叶雪露想害得人可是我,我还能帮她们不成?我也懒得得罪你,仇人太多,睡觉都怕被人惦记。”
花雅白了她眼。听程诗彤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倒是真的放心了,程诗彤毕竟一向聪明。
……
程惜蕾与程诗彤在回家的路上,车速平缓、车里也安静地异常。
程惜蕾在想萧靖然,在想要怎么弄清楚萧靖然到底是不是任城。
如果不是,那那个梦幻般的房间,萧靖然到底是为谁准备的?
她脑海里闪过萧靖然那天忽然失控的怒火,他说她没有权利进那间房……
程诗彤安静地望着窗外,她则在回忆月熙村发生的一些事情。
从程惜蕾入住酒店的那天晚上,到第二天签约时,程惜蕾忽然的肚子疼……
程诗彤眯起眼睛,侧头看着安静开车的程惜蕾。
她脑海里闪过刚才在咖啡厅,程惜蕾对她的解围。
程诗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说道:“程惜蕾,我发现你这人也不是特别的讨厌嘛。”
程惜蕾斜了她一眼,程诗彤又说:“你现在变得即聪明又大度,挺讨人喜欢的。”
程惜蕾眉眼一跳,冷冷道:“听不懂你鸟语,说话奇奇怪怪的。”
程诗彤切了一声,“行了别装了,刚才在咖啡厅装白痴装了那么长时间,还没装够呢?”
“我在开车,别废话,一天不找茬,你就浑身发痒。”程惜蕾目不斜视,她是装没错,反正程诗彤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失忆后的她,程诗彤如果想告诉花雅,那还要花雅愿意相信呢。
“诶!你这个人啊!”程诗彤气急,“我说你啊,你用得着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