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拿着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花雅，面无表情。

花雅脑海瞬间又闪过，花皎临死前，她居高临下站在旁边，看着花皎大笑得意的情景。

如此多的似曾相识的场景，几乎快要把花雅给折磨疯了。

她瞪凸了眼睛，感觉程惜蕾面无表情的脸似乎与花皎重叠了。

她感觉自己抱着的人并不是程惜蕾，而且是花皎！

花雅崩溃地尖叫起来，“花皎！花皎！你这个贱人！你在报复我！你在报复我！贱人！我后悔没有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程惜蕾眼神幽深，视线从花雅发狂的脸上，移到花雅的手机上。

她指尖跳动着，快速拨通了急救电话，“喂，是120吗？”

她不是花雅，也不是徐鹤，自然做不到伤害无辜的孩子。

花雅与徐鹤再怎么毒，孩子都是无辜的。

程惜蕾打完电话将手机塞回花雅手里，可是花雅却已经瞳孔扩散，神志不清。

她抱着程惜蕾的腿，只知道辱骂撕扯，也不顾手机滑落掉地。

程惜蕾也没有推开她，安静地站着，扔由花雅发狂，将她修长洁白的腿，用指甲刮出一道道地伤痕，程惜蕾像是感觉不到疼的，脸色平静地过份。

徐鹤一直观察着程惜蕾的举动，房间明明充斥着花雅刺人耳膜地尖叫声，可徐鹤看着这样的程惜蕾，反而觉得房间简直安静地有些可怕。

这个程惜蕾……她到底是谁？！

像是感觉到徐鹤的心声，程惜蕾忽然扭头看向徐鹤，“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徐鹤一愣，回过神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惜蕾，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你就不要再否认我们的关系了吧？等我和花雅离婚，你和萧靖然离婚，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程惜蕾没说话，她低头看着渐渐失去力气，从她脚边滑下，缓缓陷入昏迷的花雅，视线一转落在旁边的手机上。

她弯腰捡起，狠狠朝地上一咂，砰地巨响，手机碎裂。

程惜蕾面无表情地看向徐鹤，“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手机坏了，我身上也没有任何设备可供录音，置于姐姐……她已经陷入昏迷，说吧，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程惜蕾，你恢复记忆了对吧？”徐鹤答非所问，“只有这个解释，能解开我对你今天所有的奇怪反应，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程惜蕾了，经历太多的事情，你变聪明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惜蕾看着他，“我问你今天对我做了什么，不要答非所问。”

徐鹤笑着说：“我现在有点怀疑，花雅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和你有关。”

“你什么意思？”程惜蕾皱眉，“花雅不是我最好的姐妹吗？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徐鹤微眯着瞳孔，被程惜蕾敏锐的反问与严肃的表情，给弄得不确定了。

程惜蕾……她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程惜蕾追问道：“徐鹤，麻烦你说明白一点，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徐鹤撇开视线，“没什么意思，凡事别自寻烦恼，还有，我跟本没碰过你，放心吧。”

别墅外响起救护车由远而近地声音，徐鹤走到程惜蕾旁边抱起花雅，往门外走。

花雅不能死，因为他对花雅的报复还不够！

他也不想因为花雅的死，而遭受到花雅把柄的连累，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

程惜蕾背对着徐鹤，声音极轻，“徐鹤，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徐鹤的所做所为，她都不能原谅。

徐鹤虽然是遭受了花雅的算计，才会为恶，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也改变不了，徐鹤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选择杀害花皎养父花寄海的事实！

现在更是为了替自己泄愤，而不顾刘玉曼与小同朗的安全，在肆意报复激怒花雅。

徐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是小时候以喜欢花皎为由，而肆意干涉花皎的生活。

还是长大后，一意孤行地对花皎纠缠不休。

徐鹤一向自私自利，做任何决定、做任何事情，永远考虑到的都只有他自己！

“好，我等着。”徐鹤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地笑意。

“但在这之前，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萧靖然交代吧，一个敢给萧靖然戴绿帽子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让你死，呵呵……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报复我，搞笑。”

徐鹤走了，抱着花雅上了救护车。

程惜蕾攥起拳头，眼神犀利地扫过房间一片的狼藉，她弯腰将房间所有的照片收起来，再打开花雅拿出照片的抽屉，她将照片全部搜集起来点火烧毁。

看着屋里窜起的青烟与火苗，程惜蕾脑海又闪过花雅口中所提到的，看到与听到。

花雅……到底看到又听到了什么？程惜蕾眼神一转，落在房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