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一生富贵,从来都是别人向他低头,他骨子里也是自傲的。
可他站在萧靖然面前,却克制不住从心底涌出一种自卑感与恐惧感。
这来源于萧靖然在香市的商业地位与雷霆传闻。
以及萧靖然此时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威严与震慑力。
萧靖然就像一个王者,似乎天生就应该让人昂视,他也有睥睨众生的资本。
徐鹤走到萧靖然面前,恭敬地问好,“萧总,我是徐鹤,请问您找我来是?”
萧靖然沉默,继续品茗,像是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徐鹤抿嘴,感觉有些尴尬,却又不敢发作。
包厢依旧安静,萧靖然依旧气定神闲。
徐鹤则随着时间的流失,越发感觉危机在不断的加深。
他知道萧靖然找他,绝对不是闲的没事做,找他来当摆设。
萧靖然……这是在不屑和他说话!
徐鹤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不敢再装蒜,“萧总,您今天找我来,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传言误会我了?关于昨晚花雅生日宴上,说我与程惜蕾相爱的传言,您可千万别信啊!”
萧靖然神态不变,喝完一杯茶,放下杯子,伸手正要给自己再倒上一杯。
徐鹤观察着萧靖然的举动,了解了他的意图,赶紧弯腰伸手先一步拿起茶壶。
萧靖然不动声色,看着徐鹤给他倒上一杯,恭敬地说:“萧总,慢用。”
徐鹤放下茶壶,忐忑地看着萧靖然。他见萧靖然伸手端起茶杯,隐隐松了一口气。
谁知,萧靖然眼神忽然一掠,凛然酷戾地气势突起,犀利残暴地视线直射而来。
徐鹤心里一咯噔,吓得大气不敢出。下一秒,萧靖然手里的杯子连茶带水咂在了他脸上。
“啊——”滚烫地茶水,烫得徐鹤疼痛难忍,他双手捂脸痛呼出声。
耳边伴随着茶杯落地的碎裂声,徐鹤很快识相闭嘴,结束了喧嚷的声音。
他用手猛擦了两把脸,隐忍着疼痛,赶紧道歉,“对不起萧总,我不该自作主张。”
萧靖然冷冷收回视线,恢复了气定神闲。
他抽了纸巾,垫在手心去拿茶壶,重新拿新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徐鹤看着这样的萧靖然,却是再也不敢自以为是、磨磨蹭蹭了。
“萧总,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这样的,是花雅那个贱人,她嫉妒程惜蕾嫁给了您,全香市的人都知道花雅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嫉妒心强又恶毒,连堂妹的丈夫都要抢。”
“虽然程惜蕾是她的表妹,且是最好的闺蜜,可花雅还是嫉妒她,昨晚,她迷晕了程惜蕾放到床上,我又喝了点酒,不过您放心,我很快清醒过来,并没有侮辱程惜蕾!”
萧靖然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心里却对徐鹤这种恶心的人,实在厌恶到了极点。
他知道徐鹤不傻,自然不敢当着他面,再提起与程惜蕾相爱什么的那套谎言。
他的目的是恶心、报复花雅,程惜蕾纯粹是被花雅给连累了。
可这也改变不了,徐鹤也算计了程惜蕾的事实。
萧靖然只要一想起程惜蕾脖子与手臂上的吻痕,他就恨不得将徐鹤碎尸万段。
这样臭蛆一样的垃圾,居然也敢用他的臭嘴,动他萧靖然的女人!
徐鹤……简直是在找死!
要不是考虑到有些事情,程惜蕾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完成。
否则他分分钟就能弄死徐鹤!让他与骐达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徐鹤看萧靖然不说话,只好继续说下去,“花雅那个贱人,居然还发信息给花浩东、戴嘉月、潘娜、杜耀祖、谢乐儿等人来看热闹,她是彻底想毁掉程惜蕾啊!”
萧靖然眼眸幽深,发现自己有些听不下去了,手里的茶杯随手一挥,便往门上飞了过去。
杯子砸在门上发出碎裂的声响,碎片落了一地。
徐鹤吓得禁声,紧张地看着萧靖然。
站在门口的吴意听到动静,推开门进来,“总裁。”
萧靖然瞥了徐鹤一眼,终于说话了,“让他们进来,好好照顾一下徐总。”
徐鹤脸色一白,偏偏又不敢逃跑,吴意让门口两个保镖进来,将徐鹤团团围住。
萧靖然又说:“动作温柔点、持久点,别伤了徐总的内脏。”
“是,老板!”两个保镖异口同声,抬起拳头往徐鹤身上咂。
砰地一下,徐鹤栽倒在地,裤兜的手机掉出来,被其中一个保镖无意间踢到沙发底下。
徐鹤双手抱头,被保镖拳打脚踢,房间顿时响起一片杀猪地尖叫与求饶声。
萧靖然听得高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没一会徐鹤晕了过去,萧靖然让人泼醒他,继续。
徐鹤直接挨了半个小时打,萧靖然才挥挥手让两个保镖出去。
此时的徐鹤,已经像条人人喊打的丧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