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二，任城的生日。

程惜蕾驻足在蛋糕店前久久拿不定主意。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进去买个蛋糕。

傍晚，萧靖然回家，推开门，感应灯一亮，就看到程惜蕾站在他面前。

她穿着一条玫红色的裙子，黑发披肩，双手藏于身后，小巧白皙的面容藏着羞涩地笑意。

“怎么站在门口？”萧靖然好笑地看着她，“灯一亮发现面前站着一人，吓我一跳。”

“等你。”程惜蕾开口，轻咳两声，“欢迎回家。”

“等我？”萧靖然眼神一闪，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藏在身后的手，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他不动声色，学着她的样子轻咳两声，声音平缓，“我回来了。”

“呵呵。”程惜蕾失笑，立马把藏在身后的粉色玫瑰拿出来，递到他面前，“给你。”

萧靖然先是一愣，转而看着眼前的粉色玫瑰，一脸惊诧又愕然地望着她，“送给我的？”

“Surprise。”程惜蕾往他与里塞，“快接着啊！难得给你买东西，给点面子好不好。”

萧靖然失笑出声，肩膀不停地颤动，他单手接过花，“粉红色的，有什么寓意？”

程惜蕾不说话，咬着唇一脸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萧靖然打开厅里的灯，往屋里走，程惜蕾跟在他后面。

萧靖然在沙发上坐下，垂头数了数，“九朵粉玫瑰，什么意思呀？”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好看。”程惜蕾在他旁边坐下，紧张又局促地端坐着。

萧靖然安静地看她两秒，将花放茶几上，然后拿出手机，“我来百度一下，查查寓意吧。”

程惜蕾一愣，猛地伸手去抢他手机，“你别……别……别百度了吧。”

“我不百度，那你告诉我什么意思？”萧靖然拿着手机与她拔河，笑看着她，“嗯？”

“真的没什么意思。”程惜蕾脸色涨红，“都是店员推荐的。”

“没什么意思，那你死抓着我手机做什么？还脸红。”萧靖然伸手捏她鼻子，“心虚！”

萧靖然稍微一用力，手机脱力了程惜蕾的抓子，程惜蕾气极往他身上一扑。

萧靖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两人撞靠在沙发背上，斜斜地搂在一起。

程惜蕾咬牙，在萧靖然怀里趴着，脸埋入他怀里，闷闷地说：“你欺负我……”

萧靖然嘴角含笑，低头手掐了把她小蛮腰，“说对了，我就是欺负你。”

程惜蕾在他怀里蹭蹭，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用拳头捶他，娇嗔着骂他，“坏蛋。”

“呵呵。”萧靖然手在她身上摸揉了一把，过了把手瘾，然后美美抱着她用手机百度。

“九朵玫瑰，代表长相守、坚定……粉色玫瑰，代表感动、暧昧之恋、不能诉诸于口的禁忌之情、铭记于心 、初恋，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

萧靖然脸上的笑容，渐渐地、不觉间隐去，他在心里细细琢磨着‘不能诉诸于口的禁忌之情、铭记于心、初恋、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我是你的初恋？”萧靖然垂头问她。这个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程惜蕾梦里呢喃地一池哥哥，那个男人和程惜蕾到底什么关系？难道不是曾经的恋人？

上回听到程惜蕾在梦里喊那个名字，萧靖然立马让人去查，可发现程惜蕾的感情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她好像唯一喜欢的男人就是宋驿帆，以前一直追着他跑。

难道是她以前出国留学期间相识的？

或者，程惜蕾失忆后就忘记那个男人了，只是深层潜意识里有那个男人的存在？

所以她现在跟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喜欢过别人？

初恋？程惜蕾趴在萧靖然怀里不吭声。她的初恋是任城，可她不知道萧靖然是不是任城，如果不是，这束花跟本不合适给他，可她又希望是他，今天是任城的生日。

程惜蕾手滑过他侧腰，落在他背上，她说：“有个事一直想问你。”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萧靖然追问，“我是不是你初恋？”

“……我不知道。”程惜蕾脑袋往他怀里蹭，她不想骗他，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萧靖然摸她脸，“把头抬起来说。”

“不要……”程惜蕾脑袋乱晃，躲着他手，“你别总是欺负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是兔子？”萧靖然肩膀微颤，轻轻笑着，以为她害羞不好意思，收手揉揉她头。

“我不是兔子。”程惜蕾从他怀里抬起头，一脸肃穆，“我是女王大人！”

萧靖然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伸手摸着她某处掐了一把，笑骂她，“臭丫头！”

程惜蕾在他怀里扭动，扯开他乱摸的手，“你个色狼！坏蛋！”

萧靖然扔开手机，掐着她小蛮腰，将她整个小身子往上一提，俯身，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