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刘玉曼凄厉的尖叫声与小同朗的哭声,程惜蕾匆忙冲进了厅里。
入眼是花雅抱着小同朗,背对着门,捏着小同朗细嫩的右胳膊肘狠狠一折。
骨骼断裂的轻微声响,伴随着小同朗提高音量的惨叫,就像一颗响雷在程惜蕾脑海炸响。
她惊恐地瞪着瞳孔,全身僵直,呼吸倏然停止。
“啊——”刘玉曼崩溃地尖叫,朝花雅扑过去,却被花雅抬脚踢中腹部,而摔倒在地上。
程惜蕾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她看着眼前的画面,心如刀绞。
拳头控制不住,缓缓地攥紧。
她失控地朝花雅快步过去,怒吼着,“你疯了吗!放开孩子!”
花雅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看到来人是程惜蕾,脸上闪过诧异。
她发现程惜蕾一脸愤怒的表情,微微不快地皱眉。
刘玉曼从地上爬起来,朝花雅扑过去,想趁机想夺回孩子。
花雅有所察觉,猛地收回视线,快速拎起小同朗的后领,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孩子脑袋‘咚’地磕在地面,眼睛通红,娇弱的小身躯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蹭着,叫着奶奶,哭得声嘶力竭。
“老不死的贱人!”花雅怒骂,抬脚落在孩子胸口,“别过来,否则我弄死他!”
“同朗——”刘玉曼泣不成声,扑过来的身体急急稳住,“不要,你不要伤害他!”
程惜蕾眼睛猩红,快步走近,伸手一把拽着花雅胳膊,狠狠一扯。
花雅‘啊!’地一声,被扯了一个踉跄,脚被迫远离了小同朗的身体。
“程惜蕾你干什么!”花雅稳住身体,甩开程惜蕾的手,朝她怒吼,“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你瞪我干什么?!你这是在心疼花皎的孩子吗?到底谁才是你姐!”
程惜蕾抿嘴,努力平息着情绪,死死地克制着想要爆发的怒火与恨意。
刘玉曼趁机扑倒在地上,伸手将孩子抱入怀里,心疼地浑身颤抖。
“同朗,不哭,奶奶在这里,奶奶送你去医院。”
“奶……呜呜呜……”小小的孩子,哭得浑身不停地颤,全身都被汗湿了。
他睁着湿漉漉地眸子,可怜兮兮地用左手想摸右手骨折的地方,一碰又立马缩回手。
“呜呜呜……”他哭的极为可怜伤心。
“同朗,都是奶奶不好,是奶奶没有保护好你……”刘玉曼眼睛浑浊,心急如焚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孩子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与钱包,往门口跑。
“老不死的!你给我站住!”花雅咬牙切齿,还想继续追。
程惜蕾伸手拽着花雅的胳膊,克制不住,一巴掌狠狠朝她脸上扇过去。
啪!清脆的声响,花雅脸撇向一边。
院外响起车子离开的声音,空荡荡的厅里寂静无声。
花雅静了几秒,头僵硬地抬起,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程惜蕾。
胸腔起伏,漆黑的瞳孔着闪动着不解、愤怒种种的混乱的情绪,怒火即将爆发。
“程—惜—蕾——”花雅嘴唇颤抖着,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可怕,“你敢打我?”
程惜蕾看着花雅,眼神丝毫没有因为花雅可怕的脸色,而露出一丝的胆怯与后悔。
花雅缓缓攥起了拳头,气氛紧绷。
程惜蕾眼睛猩红,朝花雅怒吼,“你想杀了那个孩子吗?!你想坐牢吗?!”
花雅神色一怔。程惜蕾眼睛缓缓湿润,咽哽着,声音带了哭腔,“即便那个孩子没死,你以后在这个家要怎么过?徐鹤会放过你吗?小冰凌又该怎么办?!”
花雅唇张了张,忽闪着瞳孔,全身的戾气与愤怒瞬间卸下。
她看着因为担心自己,而不停掉眼泪的程惜蕾,神色有些动容与愧疚,“惜蕾……”
“在医院的时候还劝说我别乱说话,说不能刺激徐鹤,今天一出院你就忽然动那个孩子?”程惜蕾抬手擦了擦眼泪,疑惑又担忧地看着她,“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花雅嘴唇颤抖着,眼睛缓缓变得犀利。
是啊,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失控?
因为刘玉曼给她穿小鞋,因为刘玉曼劝说徐鹤和她离婚,那个老东西!
花雅将自己在医院听到的对话告诉程惜蕾。
程惜蕾眼神一闪,看着她,“那徐鹤什么意思?”
花雅一脸痛苦,“我没听完,我也不敢听……但是我觉得徐鹤一定会同意。”
花雅愤怒地说:“那个老贱人说得头头是道,把我的弱点摸得死死的!是!我最害怕徐鹤跟我离婚,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再失去这个婚姻,我……呜呜……”
花雅失声痛哭起来,“都是那个老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怂恿徐鹤和我离婚,徐鹤跟本不会和我离婚,那个贱人!贱人!她在替花皎报复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