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只是笑,看起来乖乖的。
许艳感觉自己搞定程惜蕾了,就扭头看向杜耀祖,“杜公子,我是花太太,您应该认识我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呀。”
杜耀祖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到底谁和她是一家人了?
许艳倒也不傻,看出杜耀祖不把她放在眼里,于是笑眯眯地打起了程惜蕾的注意。
“惜蕾呀,你快跟杜公子说说呀,我是你姨妈,大家都是熟人,就别闹得太难堪了,一会警察过来,可别乱说话呀,何必为了这种完全不认识的五斗小民伤和气呢。”
程惜蕾笑着说:“姨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杜公子,从来不打交道的,今天是偶然遇到,你看他一直鄙视着我们,我说话他怎么可能会听呢?”
许艳被程惜蕾堵了一下,不快地说:“我让你说,你就说,借口不要这么多,他不同意,你不会求他吗?我是你姨妈,难道还要我这个长辈去求他不成?”
杜耀祖听到两人对话,克制不住失笑出声,他看着程惜蕾,肩膀不停的颤抖。
他曾在电视上看过不少许艳的愚蠢跋扈,可当现场亲眼看到,感觉还要让人惊艳。
连旁边离得较近的群众听到许艳的话,都拿不可思议与鄙夷地视线看许艳。
程惜蕾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了。
她压低声音嘲讽道:“我承认你是我姨妈的时候,你就是我姨妈,我要不承认,你什么都不是,还有,这事谁闯的祸,谁自己负责,和我无关。”
“你……”许艳被拂了面子,气得抬手就想打人。
杜耀祖眼神一闪,指尖微动,下意识想阻止。
程惜蕾已经抬手握住许艳的胳膊,再狠狠甩开。
“姨妈,我看你是嫌花家还不够丢脸吧?”程惜蕾冷冷开口。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无事跑出来管这种闲事,你也不看看旁边对着你的镜头有多少,你就等着视频曝光后,再次成为事件的焦点,挨姨父与表哥的骂吧。”
许艳一惊,侧头往四周一扫,果然全是手机镜头。
她呼吸急促,气得尖叫,“谁让你们乱拍照、录像的!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别人痛快!”
许艳对四周一通骂,伸出手指说:“你们就是嫉妒我有钱,嫉妒我们花家有钱!”
程惜蕾与杜耀祖惊愕地僵在原地,都懒得吐槽许艳的智商。
她这样对着镜头一通叫骂,还有意提起花家,这显然是不打自招、自取其辱,且把事件弄得更加难以收场。
许艳瞪着眼睛,伸手就把离她最近的一个女生的手机给夺过来,气极往地上一咂。
砰!碎裂的声响,伴随着手机主人的尖叫,“啊!我的手机!”
许艳咂完冲身后的妇女团狰狞大叫,“你们一个个,还在看什么热闹,快点把他们的手机都给我抢下来!咂了!都给我咂了!我让她们拍我!找死!”
妇女人们面面相视,还真有脑残者听从她的吩咐,朝着四周的群众动手。
有一就有二,随着妇女们都动起手来,人群顿时混乱了起来。
就连花玉与花祁都加拉了战斗。
挣扎、撕扯、看热闹的笑声、叫骂声编织成一大片。
有人跑到绿化带那边,蹲着身体偷偷录像,也有人站在不远处的树旁,偷偷拍照。
总之,人人脸上都是看热闹的兴奋。
许艳此刻显然已经忘了来这的真正目的,这会只顾着抢别人手机,痛痛快快地咂。
程惜蕾与杜耀祖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黑线与无语。
杜耀祖还很大气地,朝程惜蕾举了个大拇指,难得夸赞起来。
“程惜蕾,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随便两句话就挑拨许艳自掘坟墓了。”
程惜蕾蠕蠕嘴角,低声谦虚道:“我也没料到这一点,我只是想转移她注意力。”
当然,在许艳身上,再次验证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的真理。
许艳是低智商的白痴,所以她交到的朋友,也都是这种低智商的跋扈恶女。
这也就造成了许艳一开口,这群蠢女人就立马动手的原因。
在这群恶女的脑子里,只要有许艳在,她们跟本不需要怕。
许艳名声虽臭,造成的事故虽多,可次次都能化险为夷,就足以说明花家的财气与能力。
反正只要她们跟着许艳,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最后肯定会有人出现给她们擦屁股。
思及此,她们就觉得痛痛快快地闹一场挺好,这样显得她们即霸气又嚣张,以后在香市更加能横着走路,更加没人敢随便招惹她们!
警车与救护车赶来的时候,现场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
这群滋事的女人全部被抓进局子,那一家三口也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程惜蕾与杜耀祖也被请进局子做笔录,协助案情的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