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冷冷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言行举止,在我看来有多可笑?”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为什么不敢教训你?你是总统千金吗?你是皇室公主吗?你是商界女王吗?家室连谢乐儿都不如的你,居然还敢到程家来这么嚣张!”
苏攸心头一窒,她看着眼前的程惜蕾,感觉对方像是忽然之间变了个人,甚至有点可怕。
程惜蕾冷寒着脸,一步步逼近她,“你知不知道在香市,我随随便便都可以把你弄死?”
程惜蕾:“萧靖然不过就是让你没工作而已,你就觉得自己很委屈了吗?”
苏攸额头滴汗,下意识后退,她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这个程惜蕾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要教训程惜蕾的,可是现在,怎么反被反教训了?
“你向萧靖然下药,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居然还敢联合许艳找上门来,叨扰我母亲!”
“看在你愚蠢无知的份上,我一再容忍你的无礼,可你居然敢得寸进尺!”
“你现在再朝我动手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废了你这只胳膊。”
程惜蕾直接把苏攸一路逼到阳台,且背靠在栏杆上,退无可退。
程惜蕾手抬起,按在苏攸肩膀上,苏攸吓得浑身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程惜蕾沉默,瞳孔微微眯起,搁置在苏攸肩膀上的手稍稍地开始用力,作势往外推。
苏攸瞪大眼睛,开始拼命地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程惜蕾按住她,手继续用力,将苏攸的上半身按到了栏杆外。
她忽然笑的灿烂,“姐姐,下面是花圃,你说,你要是不小心从这里跌下去,会不会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不过你放心,既然是在程家出的事,那么医药费程家会全包的。”
苏攸猛地摇头,“不!不要!伤人是犯法的!你放开我!放开!救命!救命——唔唔。”
程惜蕾捂住她的嘴,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滑,改抓住她胳膊往里一拉。
‘砰!’苏攸跌坐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
她稍稍抬头,就撞上程惜蕾居高临下,冷漠、安静,似看透一切的眼神。
苏攸心悸不已,很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这一幕。
她都能感觉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无力、可笑与悲哀。
她的自尊与骄傲,被程惜蕾踩成一滩烂泥。
而这一幕,深深地穿透了她灵魂的深处,让她午夜梦回时,不甘日渐加深。
当下,苏攸从地上爬起来,依旧高傲地昂起下巴,“程惜蕾,你现在就得意吧,你以为自己还能得意多久?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你给我等着,等着!”
苏攸转身走了,程惜蕾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但是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情,让程惜蕾一度很后悔自己今天的所做作为。
如果她没有把苏攸当谢乐儿来吓唬,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苏攸是个疯子,还是个执念很深、非常聪明有手段的疯子,她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程惜蕾走出房间,远远看到许慧站起来送客,“程家在香市人微言轻,实在帮不上苏家人的忙,更加没有资格与苏家人走什么亲戚,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吧。”
许慧实在没料到看似有礼貌的苏攸,会是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而且对方朝萧靖然做了那种事情,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上门求助。
花祁尴尬地笑着,正要说什么。
苏攸走到沙发边,高傲地说:“你们程家人,确实不配跟我们苏家人做亲戚。”
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
许慧抿嘴,不搭腔。
许艳扫了苏攸背影一眼,冷哼一声,也跟着站起来,对许慧说:“小慧,我回家了,你不用搭理苏家人的事了,真是浪费我时间,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来呢。”
许艳也跟着走人,花祁只好跟着离开。
但是出了程家大门,许艳、花祁一上车,花祁立马朝着副驾驶的苏攸一巴掌过去。
清脆的声响,苏攸手捂着脸,愤怒地看着花祁,“你打我干什么!”
坐在后位上的许艳说:“打得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萧靖然下药不跟我们说清楚,居然还怂恿我们上门找许慧帮忙,我今天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废物!”
苏攸张大嘴巴,想说什么,但是紧紧握着拳头,她忍了。
花祁一边开车,一边说:“自己丢人显眼,导致香市没有公司敢要你,居然还说是因为得罪了程惜蕾,还说是萧靖然封杀了你!害得我们跟你来丢人!”
许艳在后位说:“贞操莫名其妙被人拿走了,彻底成了一个残花败柳,现在名声这么臭,要再想找个好人家下嫁是别想了,还是去外省吧,顺便去医院做个修复手术……”
花祁与许艳直接开车去了打麻将的场所,苏攸没办法只能自己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