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皎眨眨眼睛,疑惑不解的走近,任城示意她在旁边的板凳上坐好。
花皎听话坐下,顿时矮他一个头,任城伸手温柔地摸摸她头。
花皎抿嘴,脸立马红了,微微低垂着头。
任城压低声音说:“那就参加吧,争取拿个第一名,倒时候请我吃牛排好不好?”
花皎乖乖点头,“嗯嗯!”
任城笑问她,“那报名的时候,要不要我陪你去?”
花皎继续点头,“嗯嗯。”
任城继续揉她头,眼底闪过一丝捉弄,“那你比赛的时候,看到我会不会影响你发挥?”
花皎先是一愣,转而猛地摇头,“不会!”
她伸手把脑袋上的手抓下来,昂着脑袋,开心地问他,“任城哥哥,你是说,到时候我比赛你也会来看吗?那我们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任城挑眉,“我有这么说吗?”
“你说了!”花皎撒娇,“你要是不来看我比赛,那我就不请你吃牛排!”
任城失笑出声,伸手捏她脸,“比赛还没开始呢,就开始拿比赛的结果来交换条件了?”
“我一定会赢的!”花皎目光灼灼,“你答不答?”
任城只是笑,“那你答应以后都请我吃牛排,那我就勉强答应每次都去看看比赛好了。”
花皎眼神一亮,立马伸手小拇指,“我们拉勾!”
任城伸出手指,两人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相贴。
花皎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手指还没松开,花皎好奇地问:“任城哥哥,你说这拉勾为什么要上吊啊?”
任城被她单纯的问题给逗笑了,他忍了笑意跟她解释,“吊呢,是以前的“钱串子”的量,如:一吊钱,古时铜钱不好保管,就用绳子串起来,就不会掉了。”
“这个上吊就是比喻把某件事说定了,不改了的意思。”
“这也是流传时间非常长的童谣,小时候打勾勾的事。”
“还有一种民谚:拉弓放箭,一百年,不许变,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反悔之意,还押韵。”
花皎恍然大悟,“任城哥哥你什么都懂,你好厉害!哦……是博学多才!”
可是他们最终,也没能一起去报名。
徐鹤、花雅忽然的到来,任城母亲任阿姨的去世……
她狠心的离开,任城是恨她的吧?她把他的坚持变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这么多年,明明都在香市,却不肯与她相认,她怎么都找不到他。
那是因为,他跟本不愿意被她找到。
程惜蕾肩膀颤抖,眼睛浑浊,哭得泣不成声。
眼泪滑过脸庞,掉在餐桌与粥碗里。
她失魂落魄地从餐厅出来时,发现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她站在餐厅门口,旁边人来人往,昂着脸盯着漆黑的天空发呆。
回过神时,她的脸又湿了,只是这次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离开餐厅,她开车去了网吧,登录了Perverse工作室的网站。
走出网吧,她趁夜开车去了正能量酒吧,在后车厢拿出手提袋,进入酒吧洗手间换装。
离开酒吧,雨渐渐大了起来,程惜蕾挎着包包,手撑着伞,步行去了Perverse工作室。
‘咚咚咚’程惜蕾敲响了工作室的门。
‘咔擦’Perverse黑色风衣,高挑的身段立在门口,嘴角勾着邪魅优雅的笑意。
“哈喽~花小姐。”他让开位置,做着请的手势,“请进。”
“好久不见。”程惜蕾带着口罩,眯起哭得略微红肿的眼睛,将雨伞放在门口,走了进去。
“花小姐最近很忙吧?我在网上给小姐留言有段时间了,小姐今天才联系我。”
程惜蕾礼貌应着,“对,最近有点忙。”
Perverse将门关上,礼貌给程惜蕾倒了杯茶,虽然明知程惜蕾不会喝。
程惜蕾虽然不会喝,但依旧礼貌道谢,“谢谢。”
Perverse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资料,“有任城的消息了。”
程惜蕾眼神一闪,激动地浑身僵直。
Perverse在程惜蕾对面坐下,棕色的瞳孔对上程惜蕾漆黑的眼眸,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程惜蕾盯着Perverse手上的资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却带着略微的颤抖。
“他现在在哪?是在香市吗?”
Perverse摇头,慢条斯理地说:“任城14岁被他父亲带到了美国,三年后车祸去世了……”
程惜蕾脑袋嗡地一下,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呼吸急促,瞳孔忽闪着,瞬间听不进Perverse之后的任何话语。
Perverse将资料搁置在茶几上,推到程惜蕾面前。
程惜蕾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