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沉默,他自然不相信夏凌菲的解释,可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说什么。
而此时办公室,也没有一个人相信夏凌菲的话。
姜桐的性子大家都了解,她不可能会说出这些话、做出这种事,她对工作一向负责。
会议室很安静。
姜桐紧紧抿着唇,声音低沉颤抖,“夏秘书,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明明早上就把制度给你了,我给了你一上午时间揽阅制度的,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姜桐咽哽着,“如果你只是不小心弄丢了制度,那你找我重新要一份就是了,而且电子版的我也给你了,你自己打印一份也可以,就算你不小心拿错了制度给我,那现在好好解释……”
“姜助理!”夏凌菲冷冷打断了姜桐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制度早上就给我了?请问有谁看到你给我了吗?有证人吗?”
“还是你想说时间太早,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冤枉我到底了吗?”
“刚才说给我发过邮件?或许是吧,但是我太忙,你没跟我说,我跟本不知道呀。”
“所以你果然是蓄谋已久,早就想陷害我了是吧?邮件是你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是吧?”
“还有,麻烦你不要再装可怜了好吗?真的很恶心!”
“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装可怜就可以掩盖自己的错误,或者掩盖你丑恶的心灵吗?”
姜桐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她浑身不停地颤抖,委屈地泣不成声。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夏凌菲要冤枉她?为什么夏凌菲要这么对自己?
几个秘书觉得夏凌菲太无耻,太不要脸了,可偏偏她们谁也不敢出头,就怕自己一出头就被夏凌菲当成靶子攻击,而且姜桐给夏凌菲制度的时候,她们确实都不在场。
何源紧紧攥着拳头,眉头青筋直跳,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发作。
‘啪!’王韵寒将一份文件扔到桌上,忽然开口,“我可以作证。”
众人视线咻地全落在王韵寒脸上,夏凌菲眼神阴骘地盯着王韵寒,满含威胁。
王韵寒嘴角一扯,脸上带着几分笑,很轻,透着冰冷和玩味。
“夏秘书,你的无耻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虽然一直在克制自己,暗示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还是失败了,我这人毛病太多,除去平时沉默寡言、不近人情、还有点愤青。”
几个秘书嘴巴刹时都成了O型。
这是她们与王韵寒共事以来,听她说过最长、最酷、最有人情味的一段话。
说得她们简直热血沸腾,各种大呼过瘾!
平时王韵寒很不合群,整个人冷冷的,气场十分的冷漠高傲。
现在几个秘书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面对她的大胆与愤青,恨不得扑上去,亲她两口。
王韵看着桌上的文件,对何源说:“这才是姜助理给夏秘书的原件,我今早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透过磨砂玻璃墙壁,看到姜助理将这份制度交给夏秘书……”
王韵寒将自己看的一切徐徐道来来,解释道:“后来,我趁夏秘书上洗手间的时间,偷偷将制度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事情就是这样。”
众人恍然大悟,一脸果然如此。
夏凌菲死盯着王韵寒,满目的敌意。
姜桐止住哭泣,呆呆看着王韵寒。
王韵寒对上姜桐的视线,冷冷瞥了一眼,移开视线没再搭理她。
何源看向死盯着王韵寒的夏凌菲,冷嘲道:“夏秘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何源真心感觉自己又重新认识了一回夏凌菲,他对以前的自己表示哀悼。
夏凌菲眼神微闪,脑子迅速转动,对王韵寒说:“王秘书,我平时没有亏待你吧?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做这种伪证?哦,我知道了,姜助理给你好处了是吧?!”
“还是你想坐首席秘书这个位置?所以你昧着良心说谎了是吧?!”
王韵寒冷冷盯着夏凌菲,不搭腔,那看夏凌菲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笑话。
她不懂夏凌菲,事到如今,她到底还在挣扎什么?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好骗吗?
全办公室的人谁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她还真能梗着脖子,刷新下限继续演下去。
其他三个秘书忍不住撇嘴。
张秘书忍不住开口,“夏秘书,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心机女,制度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强硬让姜助理做的,刚才居然说什么是她自己要求的!”
何秘书接口,“没错,按理说你整天和我们玩在一起,我们还吃了不少你的饭,我们实在不该揭穿你,可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欺负老实人,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姜桐人单纯,也没有什么心机,平时使唤她端端茶水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过份!”
李秘书嘀咕出声,“我真心,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