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天气还比较冷。
虽然家里开了空调,可人一但睡着,体温就会下降。
程惜蕾视线往四周一扫,没见着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
她干脆站起来,将自己的呢子外套脱下,轻轻地给他盖上,然后再去楼上拿被褥。
程惜蕾赤脚爬楼梯,却不知道萧靖然躺在沙发上睁开了眼睛。
程惜蕾快速拿了被子下楼。到萧靖然旁边,轻轻拿掉之前的外套,再给他盖上被子。
弄好一切,程惜蕾单膝在他旁边蹲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
一声叹息,程惜蕾神色落寞,嘴角缓缓弯起一抹无奈的笑。
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他下巴上小胡渣,凑头,闭眼睛,轻轻地一吻落在他额头。
萧靖然睫毛一颤,程惜蕾睁开眼睛,轻声说:“靖然,晚安。”
程惜蕾起身离开,手忽然被人拉住,她身形一颤,猛地怔住。
不远处的玻璃窗户上,正映照着一个画面。
是萧靖然掀开被褥,从沙发上坐起来的画面。
程惜蕾盯着那个画面,心跳动地厉害,心思百转。
原来,萧靖然跟本没醉,他在装睡。
她刚才偷偷做了些什么,他一清二楚。
可是他现在拉住了她,正昂着头,静静地看着她侧脸。
可她看不到萧靖然脸上此时的表情,她也不敢转身看。
空间,一片寂静。
手猛地被他一拽,她毫无形象地跌入他怀里。
慌乱间昂起头,对上一双幽深深邃的眸子。
萧靖然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丝毫喜乐。
程惜蕾眼神忽闪着,怔怔地与他对视,“靖、靖唔唔……”
萧靖然忽然吻住了她,大手扣住她后脑,不让她动弹分毫,胡渣刺得她有些疼。
浓重的烟酒味道,瞬间从味觉与嗅觉疯狂涌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这片迷雾中。
程惜蕾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知道是被烟酒味给熏的,还是被他激烈亲吻给迷醉的。
他闭着眼睛,吻又深又重,这狠劲似乎想吃了她。
手也在她身上一阵掐揉,从未有过的粗鲁,急切地撕开了她的衣裳。
程惜蕾被他的举动弄得发疼,也有些害怕,但她忍着没有打断他。
她伸手缓缓搂住他脖子,虽然身子有些发颤,却尽最大的努力回应他。
萧靖然的手摸到她的腰部,猛地将她抱坐在他腿上。
程惜蕾呼吸急促,身子主动贴紧他怀里,指尖揉入他发里,嘴角呢喃着,“靖然……”
他的动作一顿,转而更加粗鲁疯狂起来。
程惜蕾知道他心里有气,若是他愿意找她发泄,她反而比较安心。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让他这么痛苦。
夜深了,萧靖然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程惜蕾被他折腾地哭了起来,气喘吁吁,不断地喊着他名字,“靖然……靖然……”
迷迷糊糊间,程惜蕾感觉自己被萧靖然宝贝般的搂进怀里,他轻柔的吻在她嘴边流连。
他用外套裹着她,抱着她回房间。
他们汗流浃背,相互拥紧对方,沉沉睡去。
然而清晨,程惜蕾被闹钟吵醒时,卧房依旧和往常一样,只有她一个人。
恍若昨晚,她只是做了个梦。
然而,浑身的酸痛与赤身的痕迹,告诉程惜蕾,昨晚并不是一个梦。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又告诉程惜蕾,即便不是一个梦,也依旧没能改变她与萧靖然的现状。
萧靖然或许,只是找她发泄身体需求。
想到此,程惜蕾心里涌起化不开的难过。
萧靖然那边,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去公司的车上。
吴意开着车,偷偷往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萧靖然今天与平常有点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好像又说不上来。
平常的萧靖然,满目的愤怒与冰冷,隐隐还夹杂着戾气。
而今天的萧靖然,少了戾气与愤怒,似乎多了抹心事重重的茫然。
车子在优越集团停下,吴意打开门车,萧靖然从里面走出来。
“总裁。”吴意喊住他,从驾驶位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您定制的对戒今早到了。”
萧靖然一愣,脑海猛地回想起前段时间,程惜蕾抱着他撒娇,说要和他戴同款对戒的情景。
现在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萧靖然伸出手接过盒子,随手放进西裤口袋里。
吴意把车开去车位,萧靖然转身进入优越。
程惜蕾去上班,为骐达的整改策划,展开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下班后,程惜蕾不再加班,准时回家。
令人意外的是,萧靖然居然也没加班。
于是两人在厅里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