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耀祖远远看到程惜蕾一个人坐着玩手机，疑惑地走近。

他随手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程惜蕾，你旷课来这，就是为了来玩手机的？”

程惜蕾一愣，缓缓抬起头，见杜耀祖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

其实杜耀祖已经很久没有给她脸色看了，也很久没有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程惜蕾一时还有点莫名其妙，她蠕蠕嘴角，暗暗琢磨，“和胡静柳吵架了？找我撒气呀？”

“你……”杜耀祖没料到程惜蕾居然一击就中。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到她嘴边戏谑的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气得脸色微微泛红。

程惜蕾‘噗嗤’一声失笑出声，杜耀祖脸色更难看了，感觉自己被程惜蕾给耍了。

程惜蕾笑着说：“我跟你说啊，我是请假，不要老是冤枉我旷课。”

杜耀祖看她微微不满撅起嘴角，这举动与花皎以前生他气时举动，简直如出一辙。

他不由得怔住。脑海里适时想起昨晚程惜蕾所弹奏的‘悲怆’，杜耀祖心跳猛地急促起来。

他单膝在她面前蹲下，与程惜蕾的视线平行对上。

程惜蕾不解他的举动，疑惑地望着他，“你、你要干嘛？”

杜耀祖紧盯着她眼睛，压低声音，“程惜蕾，你到底是谁？”

程惜蕾一怔，静静与他对视了两秒，转而眨眨眼睛失笑出声。

“你说我是谁呀？你觉得我是谁？”程惜蕾笑得调皮，手里的空水瓶往他脑袋上敲过去。

杜耀祖被敲得一愣，转而满脸黑线，伸手夺过空瓶子，往旁边一扔，“别动手动脚！”

“你蹲我面前，不就是找敲的吗？你要不说话，我还当你是木鱼呢……”

这边两人开启了斗嘴模式，萧靖然那边，胡静柳与萧靖然正在打比杆赛。

萧靖然有些分心，时不时扭头看杜耀祖与程惜蕾那边，看到程惜蕾与杜耀祖两人貌似亲密的打闹在一起，程惜蕾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萧靖然就莫名来气。

胡静柳察觉到了萧靖然的分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

“耀祖和程小姐两人似乎很聊得来，他们是朋友吧，聊得多开心呀。”

萧靖然阴沉沉地扫了胡静柳一眼，胡静柳不动声色地笑，“萧总，该你了。”

萧靖然一挥杆子，忍了忍又回头去看，程惜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两人眼神对上。

萧靖然冷冷盯着她，脸上的不快毫不掩饰。

程惜蕾不明所以地看看他，若有所思间。眼神无意间扫到刚才和她斗嘴、打闹的杜耀祖。

猛地明白了什么，她嘴角一扯，失笑出声。

“萧总……萧总……”胡静柳喊了两声，萧靖然收回视线，不再看程惜蕾。

程惜蕾站起来，拿了两瓶水走过去，“靖然、胡小姐，口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谢谢。”胡静柳接下，萧靖然没出声，也接下。

见两人喝了水，程惜蕾伸手抱着萧靖然的胳膊，萧靖然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程惜蕾说：“胡小姐，靖然可以还给我了吗？我还不会打球呢。”

胡静柳挑眉，笑着扫了萧靖然冷冰冰的脸一眼，试探似地说道：“不如，我们把选择权交给萧总怎么样？看萧总是喜欢和我比赛切磋，还是喜欢教程小姐打球。”

程惜蕾紧抱着萧靖然的胳膊，静静地看了胡静柳一会，然后抬头看萧靖然。

萧靖然嘴角一扯，笑中带着两分冷意，“你去找杜耀祖教你，他会是一个好老师。”

程惜蕾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抱着萧靖然的手不松，萧靖然却撇开视线，伸手掰开了她的手。

程惜蕾僵在原地，耳边听到胡静柳轻笑的声，很开心的样子。

“萧总，我们继续吧，这次挑战一下有障碍物的怎么样？”

“可以。”萧靖然回答。

程惜蕾忽闪着瞳孔，背对着萧靖然，“好，那我听你的，我也觉得杜耀祖会是一个好老师。”

萧靖然眼神一闪，程惜蕾走了，中途碰到打闹着往休息处方向走的程诗彤与宋驿帆。

程诗彤跑过来，抱住程惜蕾的胳膊，调侃道：“诶，程惜蕾，你去哪啊？你怎么把姐夫交给胡静柳这么久呀，就不怕他们日久生情？你对自己够自信的呀。”

程惜蕾笑着扯开她的手，“没事，让他们好好玩吧，我去找杜耀祖教我打球。”

“诶……”程诗彤还想说什么，程惜蕾已经快步走远了。

程诗彤冲她背影喊，“你让姐夫教你不就行了，找杜耀祖干嘛呀！没事吧你！”

宋驿帆伸手掐她脸，“平时挺聪明一姑娘，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两闹矛盾有段时间了？”

程诗彤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宋驿帆说：“程惜蕾喜欢装，靖然嘛，这段时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