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杆子敲在程惜蕾膝盖上,程惜蕾咬牙忍了。
“后挥杆时,当你将球杆举起齐腰高的时候,你应该可以看到拇指是指向天空的……你采用握手时的手势握杆,手掌指向平行方向,既不能向上,也不能向下……”
杜耀祖的杆子一会敲在程惜蕾的腰部,一会敲在程惜蕾胳膊上,程惜蕾继续忍。
“重心……重心在哪里?一个平稳的姿势应该把90的体重转移到左脚,而10在右脚趾上。这样,身体往前的冲力会很自然的使你过渡到步行的姿势,使右脚往前踏出……”
“对对对!保持保持!挥杆……挥杆……”
程惜蕾保持着姿势,一挥杆,‘咚!’球滚了出去,只是半路就停了。
“太轻了,球滚到中途就死了……你往后挥杆时,想象右膝象墙一样稳固。这能够保证身体上部的充分转动,使你能够更强劲的将球击出,当然它就能够飞得越远……”
程惜蕾这次使劲一挥,姿势优美极了,但是……
杜耀祖口气不耐烦,“太重了!都飞过去了!你能别用死劲吗?!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程惜蕾那个气啊,咬牙,‘啪’将杆子扔到地上,歪着头斜瞪着他。
杜耀祖挑眉,身子斜斜地站着,杆子扛在肩膀上,“怎么着?要别你教你打球人,还不能说你两句了?自己打得不好,你还来脾气了是吧?是我求着要教你的吗?”
程惜蕾说:“杜耀祖,你能好好说话吗?你能不骂人吗?你能别在我身上敲来敲去吗?”
杜耀祖笑了,“你送上门让我教你打球,不就是找说、找骂、找敲的吗?你一直憋着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木头人呢,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你……”程惜蕾刚想说什么,仔细一琢磨,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蹲我面前,不就是找敲的吗?你要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木鱼呢。”
程惜蕾脑海忽然响起,之前自己噎杜耀祖的话,顿时满脸黑线。
回过神,程惜蕾狠狠斜了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球杆,指着他。
“杜耀祖,所以你刚才跟本没在好好教我,你是故意在耍我是吧?”
“你才发现呀?”杜耀祖肩膀颤抖,“我看起来,像是你随便能使唤的人吗?”
“你……我……”程惜蕾拿着杆子,手抖抖抖。
她一脸气愤地说,“杜耀祖,我今天要是不敲回来,我就不是程惜蕾!”
程惜蕾瞄准杜耀祖的腰一挥杆子,杜耀祖眼皮一跳,赶紧抬起杆子格挡起来。
杜耀祖说:“程惜蕾,好男不跟女斗,你可别自讨苦吃啊。”
程惜蕾一竿子朝他腿上敲,“少跟我来这一套,看招!”
“哎哟!”杜耀祖被敲了个正着,皱着眉头,“程惜蕾!你给我住手!住手!”
“看招!看招!看招!腿腿腿!胳膊胳膊!腰!”程惜蕾越战越猛,杜耀祖节节败退。
两人一个进攻一个格挡,前者敲得一脸嬉笑,后者挡得满头大汗的窘迫。
杜耀祖那个气愤,“程惜蕾!你就仗着你是女人!我不好意还手是吧?”
程惜蕾很嘚瑟,“谁让你不还手了?你不还手活该挨打!”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敲疼了别哭!”杜耀祖一还手,程惜蕾提着杆子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站住!打完就跑!你还算个男人吗!”杜耀祖气极追了几步。
程惜蕾一边跑,一边说,“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你懂什么!”
杜耀祖止住步子,盯着程惜蕾开心跑远的身影,好半响,嘴角弯起一抹笑。
萧靖然远远看到这么一个场景,身上的冷气嗖嗖嗖直往外冒,握住杆子指尖泛白。
胡静柳站在一旁,笑着开口说道:“程小姐与耀祖的感情可真是好,玩得真是开心。”
宋驿帆与程诗彤站在一个小山坡上,将四个人的情况看在眼里。
宋驿帆说:“你看你看,靖然肯定吃醋了,不过惜蕾什么时候和杜耀祖那么熟了?”
程诗彤说:“我也正纳闷呢,那两二货不会是故意在演戏,气姐夫的吧?”
宋驿帆说:“我看不太像,这没准杜耀祖还真有可能喜欢惜蕾呢……毕竟他俩见面的机会也挺多的,诶!你说有没有可能,胡静柳与杜耀祖合伙拆散靖然和惜蕾呀?”
程诗彤斜了宋驿帆一眼,“你思想还真是龌龊,这事你有可能会做,人家杜公子可不会。”
宋驿帆骚笑,“诶!你这个水心杨花的女人!你现在是看上杜耀祖了是吧?”
程诗彤啧了一声,一杆子往宋驿帆腿上敲过去,“老娘我就水性杨花了怎么着吧?和你有几毛钱关系?我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啊?”
“嘿!”宋驿帆那个乐的,笑得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他一边揉着敲痛的腿,一边邪恶地舔唇,“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