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
程惜蕾脑子迅速地转动起来。
萧靖然会把脉,还有那个宫殿似的房间,别墅楼顶的植物园……那些勿忘我、垂盆草……
所以萧靖然他是……
程惜蕾呼吸加急,紧张地喉头打架,不确定地压低声音问他。
“你、你你是任文之的儿子任城?你改名换姓了吗?”
萧靖然面向窗外,继续无声的抽烟,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又似乎,是默认了。
程惜蕾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是任文之唯一的儿子任城?是吗?”
萧靖然还是没说话,可随着程惜蕾的追问,眼神缓缓眯起,薄唇也抿紧了。
他呼吸略微有点急,那夹在指尖的烟,被他稍不注意就给折断了。
程惜蕾知道他在生气,可她的内心,却随着他没有否认的反应,狂喜冲击了身心。
是他!一定就是他!萧靖然就是任城哥哥!他就是!
程惜蕾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任城哥哥原来没死!他活得好好的,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侦探社给的资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资料上说任城死了?
程惜蕾晃晃头,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任城哥哥还活着,他就是萧靖然!
原来任城哥哥一直在她身边,可是她却傻到不知道!
他们结婚了!他们和以前一样在一起了!
程惜蕾心情澎湃,伸手抓着他的衣袖,“任城……”
萧靖然眼神微动,头缓慢地侧过来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激动,一个眼神冷漠。
程惜蕾张了张嘴想喊他,想告诉他一切,可是……她应该说吗?
她是花皎,不是程惜蕾……
他会信吗?重生这种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萧靖然会不会认定她不安好心故意冒充花皎?
最重要的是……
程惜蕾眼神缓缓不安起来,当年的事情,任城他释怀了吗?他还在恨她吗?
当年她不辞而别,把他的坚持与努力化为灰烬。
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在香市,却不肯与她相认。
程惜蕾手微微颤抖,眼神凄惶无助,任城哥哥……他恨她!他确实在恨她!
现在,又得知任阿姨的死也是因为她……她是克星,害死了他的母亲!
程惜蕾脸色惨白,喉头像是被绳索困住了,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她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她不敢说!她不能说!
手,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袖。
她躲避着他的眼神,害怕地攥紧双手。
萧靖然微眯起瞳孔,将她的挣扎、犹豫、害怕全看在眼里。
程惜蕾……她到底还做了些什么?她到底在心虚害怕些什么?
萧靖然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程惜蕾,这个女人,她到底怎么回事?
萧靖然手伸过去,掐住她的肩膀,转而又侧捏住了她脖子。
程惜蕾紧张地身体一直在颤抖。
萧靖然猛地欺身,俩个人的脸几乎撞在一起。
程惜蕾吓得闭上眼睛。
萧靖然犀利地盯着她脸看,低声问她,“程惜蕾,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终于,问了出来……
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解释。
可程惜蕾显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程惜蕾咬紧牙关,眼眶通红,“我、我.我只是……”
她犹豫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她抿紧了唇,低下了头。
萧靖然呼吸略微急,努力压制着声线,“程惜蕾,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耐性?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如此不信任我?”
他顿了顿:“还是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会害怕心虚成这样?”
“没、我没有……”程惜蕾抬起头,慌乱无措、睫毛不停地颤,她伸手抓着他袖子,“靖然,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我、我来这里,我只是……”
他皱眉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程惜蕾拼命的思考,想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然而她的心思,完全落入萧靖然的眼中。
萧靖然阴骘地盯着她,静了静,忽然脸色一变,很温柔地笑问她,“惜蕾,难道你今天来这,是在为花雅所做错事道歉的吗?你见我妈妈,是为了代替花雅道歉?”
程惜蕾不停抖动的身子一顿,她屏住吸吸,下意识顺势撒谎,“是,我是为花雅……”
“呵!”萧靖然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为了给花雅道歉,所以你老早就找人查了我妈的墓地位置?是这样吗?其实你很早的时候就调查过我,是吧?”
程惜蕾心里一咯噔,刚才太着急,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萧靖然如此简单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