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然微微眯起瞳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松开掐住程惜蕾脖子的力道,“呵呵,现在才想起来跟我打感情牌,我给你机会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珍惜?”
程惜蕾胸口刺痛,“人犯罪是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这一点你最清楚。”
“那是别人不是你。”萧靖然冷笑,“你可不一样,你可以不着痕迹地怂恿花雅夺取骐达,你也可以让花雅与花浩东斗起来,你还可以在监狱刺激花雅,让她自寻死路。”
萧靖然手摩擦着程惜蕾脸颊,轻声问她,“请问,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花雅讨厌花皎众所周知,你以前和花雅关系那么好,给她出出主意,怂恿她去杀人,一点也不奇怪。”
程惜蕾呼吸急促,“你妈妈过世的时候我才多大?你一定要把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想得这么恶毒?再说,以前的我有多蠢,全香市的人都知道了,我跟本不可能有那个心机!”
“谁知道呢。”萧靖然嘲弄道:“反正你一向会装,说不定是心虚怂恿花雅杀了人,一直在装傻隐藏自己,失忆什么的也都是装的吧?都是为了之后报复花雅做铺垫。”
程惜蕾咽哽着,“萧靖然,你厌恶我了是不是?所以才故意要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别给我扯有的没有!”萧靖然怒斥,“我不过是以一个正常的人思维来推测,别一副受伤的样子,做给谁看!如果我错了,那你就说出你所谓的真相,好让我知道我自己错在哪里!”
程惜蕾身体颤抖,瞳孔里全是挣扎与犹豫,她看着萧靖然,“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靖然……靖然我求你了,别逼我行不行?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萧靖然恶狠狠地盯着她,克制着声音说:“程惜蕾,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程惜蕾瞪大瞳孔,脸上全是惊慌,她摇头,“不!靖然,你不要这样……”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却被萧靖然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站起来往门口走,声音冷漠。
“离婚协议明天会送到你办公室,这房子我送你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萧靖然伸手握住门的把手,程惜蕾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崩溃了。
“任城哥哥……不要,我不要离婚,不要……”
萧靖然僵住身体,漆黑的瞳孔盯着门,闪动着心悸的光。
这个称呼……只有花皎会这么叫。
程惜蕾哭泣着,“我对不起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对不起外婆,对不起阿姨、还有养父……我是一个克星,是我连累了大家,花雅是因为讨厌我才会伤害大家,呜呜……”
萧靖然闪动着瞳孔,呼吸越来越急促,应约听出了点什么。
身后的人喋喋不休地解释,“我不敢告诉你,我怕……是我连累你失去母亲,当年的事情……我不该一走了之,我一直在找你,我心底的那个人是你啊……我是小皎……”
萧靖然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任城哥哥,我不敢把这一切告诉你,我不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怕你不相信,连我自己也觉得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在太平间醒来,我就变成了程惜蕾……”
“程惜蕾!”萧靖然控制不住地怒吼起来,伸手扯开她手,再狠狠甩开。
程惜蕾猝不及防,狼狈跌倒在地,慌乱地抬起头看他。
萧靖然身高体长,像尊神祗立在她眼前,眼神冰冷骇人,声音狠厉无情。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是吧?编得可真是神奇!你把我当傻子吗!”
程惜蕾坐在地上,手撑着地,随着他的话,肩膀颤抖,泣不成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你不信我……”
她伸手抓住他裤腿,“但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们曾经拉勾,说好要一起去报名参加钢琴比赛,说好赢了就请你吃牛排……我们经历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住口!我让你住口!”萧靖然猛地蹲下身,手掐住她脖子,声音颤抖,“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花皎生前……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得到她的一切记忆!”
程惜蕾止住声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满身心都只剩下茫然与绝望。
是了,萧靖然是个多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是她傻,是她没能忍住……不该的,她不该说出这一切的。
他们……彻底完了。
“你找人催眠她了是吧?”
程惜蕾不说话。
萧靖然说:“怪不得你失忆后气质脾性跟花皎越来越像,原来你早就预谋好了,你早就知道我是任城,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接近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程惜蕾一动不动地坐着,气息平缓,瞳孔空洞,像只没有生命力的破娃娃。
“说!我让你说话!”萧靖然捏住她脖子,死命地摇晃。
“你扮花皎接近我到底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