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都无用，拿不到绝对的证据，那就是废话。

许佳瑶不简单，哪怕她私下想套许佳瑶的话，也绝对不可能会成功。

一个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的心机女，她不可能会在这种小把戏上中招。

这一切，程惜蕾很清楚、很明白。

她也不屑用这些把戏博取萧靖然的信任。

即便他们之间原本有很多矛盾，可她还是希望萧靖然能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他们是夫妻、他们相爱。

否则……他们就真的没必要再相互折磨了。

她真的受够了。

你选择相信谁？

萧靖然看着这双清透的眼睛，私心里还是想相信她。

可这会是事实吗？

程惜蕾忽闪着瞳孔，见他迟迟不说话，眼眶很快就浑浊起来。

“好！我知道了。”她收回视线，垂下头，眼泪就快速的掉了出来。

她匆忙抬手擦，结果却越擦越多。

萧靖然看得拧紧了眉头，黝黑深邃的瞳孔中，是满满的复杂与纠结。

程惜蕾，“我不怪你，任谁遇到这种情况，或许都会选择相信许佳瑶的话，就算是我站在你的角度，也可能会信她，或许……这就是命，我身上背了太多人命，这都是报应。”

她抬头看着他，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嘴角却弯起了无比灿烂地笑。“不过说真的，许佳瑶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不是出自我的口，可有部分确实说中了我心声……”

萧靖然紧紧抿着唇，看着这样强颜欢笑的程惜蕾，心脏像是被勒紧了。

“这段时间我确实很累……”程惜蕾的声音完全变了调，相互握着放在胸口的双手不停地颤栗，她颤抖着嘴唇说：“有很多次……我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许佳瑶说你恨我、说你不信任我，现在又因为三哥……她说你不爱我了，说我们的结解不开了……她说你不跟我提离婚，是因为想折磨我、想报复我……我真的信了……”

她泣不成声，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吸着鼻子，想要控制住情绪，却做不到。

萧靖然眼睛也红了起来，情绪克制不住的被她带动了。

他垂落在一旁的指尖颤了颤，抬起了一点后，又放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程惜蕾努力瞪大浑浊的瞳孔，哭得胸口不停地抽噎。

她想清晰、流利的把话说完，可是生理上却不允许。

“靖然……我们、我们就放过彼此吧……”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闭上眼睛，浑身颤栗地把这句话说完了，脚往后退了一步，逃也似的转身，“就当是我对不起你……”

萧靖然瞳孔微张，下意识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

程惜蕾哭泣着，快步朝门口走去，连包都没拿。

萧靖然瞳孔闪动着，指尖颤了颤，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害怕的感觉。

感觉这次放她走，真的会彻底失去她……

他猛地转身，快步追上去，“程惜蕾！你给我站住！”

程惜蕾害怕跟他吵架，闭了闭眼睛，权当没听到，伸手抓住了门的把手。

身后忽然掀起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凌厉的感觉在逼近。

‘咔擦’门打开，程惜蕾迈步……

‘砰’一只手按在半开的门上，强制性将门给关上了。

她的肩膀也被一股力道掰住，被迫转过身。

砰！又迅速被粗鲁地推压到门上，撞得背部发疼。

慌乱间抬头，发现周身都被一道阴影给笼罩住。

萧靖然站在她面前，一手掐按在她肩膀上，另一手撑在她耳边。

他垂着头，眼眸通红，声音急促沙哑，“程惜蕾，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她紧紧抿着嘴，缩着身子，颤抖着身躯无措地摇头。

萧靖然说：“摇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段时间你确实很累？’，什么叫做‘有很多时候，你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一个奇迹？’难道你以为……我会比你活得更轻松吗？”

程惜蕾抽泣着，望着他满含痛苦的眸子，拼命地抬头。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结果却什么也没能吐出。

小手颤抖着想抓他胸口的衣服，中途却又无措地缩回了手。

最后她瘪着嘴，像个孩子一样，闭着眼睛失控哭了起来，“呜呜……”

萧靖然看她这样，算是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可怜兮兮、委屈痛苦的样子，牵动了他整颗柔软的心。

萧靖然眼眸不觉间柔和下来，松开她肩膀，轻揉地握住她颤抖的脸庞，触及一片湿润。

程惜蕾呼吸一窒，茫然地睁开眼睛。

萧靖然眸光怜惜，握着她脸庞微微往上抬，凑近，忽然地吻住了她。

程惜蕾瞪大眼睛，眼泪卡砸眼眶，忘记了呼吸。

萧靖然闭眼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