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克制不住开口问道:“那、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到底是合作还是不合作?”
“对啊,就算是选择一方合作,估计也会遭到另一方不满而报复吧?”
“是呀,解决不了这种局面的根本问题啊……”
“昨晚的事件应该是索罗那边做的吧?金日好像不可能啊。”
“是啊,毕竟萧旭彬这两天一直炒作,现在全球估计都认为,欧棋会与金日合作……”
下面议论开来,却全是些不达重点的废话。萧靖然视线在众人脸上一扫,‘哒哒哒’有节奏的指尖敲击桌面的三下声音,再次让董事们安静下来。
吴意看了萧靖然一眼,接着说道:“我们接着讨论刚才的问题。”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那么就在‘解决’这两个字上。”
“我们结合刚才以上的分析,发现陷入困局的根源,就在索罗与金日迟迟未决的局面上。”
“所以,只有索罗与金日早点分出胜负,我们的问题才能从跟本上解决。”
“首先,如果我们选择一方合作,最起码不用受到两方的夹击,麻烦自然能减少一半,其次还能给公司带来绝对合作后所产生的效益。”
“最重要的一点是,只有我们也参加这场商战,才能有效的帮助一方迅速解决这场商战。”
众人连连点头,觉得吴意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
这会保守派也觉得,虽然是无奈之举,却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吴意说:“那现在我们需要谈论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选择跟谁合作。”
话题到了这一步,那些受到萧旭彬利诱,被私下承诺,如果合作成功就另有丰厚私酬可拿的股东们憋不住了,“那自然是要和金日合作的,首先金日是求上门来合作方。”
有人开口,立马有人附和,“对呀,如此低姿态的合作方,在谈判时我们会占据主导位置。”
“是呀是呀,而且,从昨天我们参加宴会开始,就等于向大众承认与金日的合作,在这种情况下,索罗肯定不会再找我们合作的,如果我们再主动去找索罗,那就被动了。”
于是大部分人开始点头,“说得有道理呀,毕竟金日在这场商战中相较于索罗,总归是处于被动且急迫的处境,在谈判桌上,我们确实比较占优势……”
就这样,连几个没受利益诱惑的保守派,也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给说服,通通点头称是。
萧靖然视线淡淡扫过众人,嘴角缓缓弯起弧度,冷笑了一声,“呵!”
不大不小的声音,对众人造成极大的压迫,而那些受到利诱的董事们则明显感觉到了嘲讽。
众人头皮发麻,那种被看穿的感觉油然而生。
空间一片安静,谁也没再说话。
保守派的董事开口道:“我们还是想听听萧总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萧靖然保持沉默。吴意笑着说:“事实上,对于金日总裁萧旭彬的一系列行为,明显存在着胁迫、算计欧棋的嫌疑,他强行炒作,给大众造成欧棋和金日合作已经成定居的错觉。”
“他看似低姿态,可做出来的事情,却显得十分嚣张,他似乎完全不把我们欧棋众人放在眼里,如此肆意的炒作算计……我相信这一点,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深有体会。”
董事们张了张嘴,原本还想为萧旭彬说话,说这只是商业才干上的小心机,是可以理解的。
结果被吴意看似‘温和理智的一席分析’,上升到‘算计欧棋’甚至还扯到‘个人智商’问题。这让之前力挺和金日合作的一众董事们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萧靖然听着吴意这一席话,嘴角也浅浅弯起了弧度,挑了挑眉,眼神玩索。
吴意说:“我们先抛开个人情绪,单从欧棋的角度看问题,欧棋现在正处于资金紧缺、局面不稳,在这样一个情形中,我们是否应该一切从‘稳’字出发?而不是完全只看利益?”
吴意眼神扫向众人,见众人赞同点头,他才继续说。
“其次,索罗已经对金日的经营状况、股票价格、股权结构、收购的成功概率作了大量的分析和研究,并且已经在股票市场买入金日公司的股份、以达到了控制该公司的目的。”
“刚才大家也说了,金日在这场商战中相较于索罗,总归是处于被动且急迫的处境,这也恰恰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比起金日,我们直接与索罗合作会更加省事、省时。”
保守派的董事们连连点头,“说得是啊,确实不该为了利益忘记初衷……”
“对呀,一切还是要以稳字出发才合适,毕竟欧棋现在的局面也还在整顿期。”
被萧旭彬利诱的一派董事则说:“可问题是,索罗并没有意跟我们合作,加上萧旭彬这两天的炒作,索罗怕是早已误会,难道我们还要自己找上门去寻合作吗?”
吴意笑着说:“这个问题,大家尽可放心,事实上,索罗集团并没有被萧旭彬的炒作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