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居高临下地站在一侧，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没错，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但也同样和你脱不了干系，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谁让她们是你所在乎的人呢，哈哈哈……克星！克星！克星！”

“惜蕾……惜蕾……”萧靖然焦急的声音隐隐传入程惜蕾耳中。

程惜蕾猛地睁开眼睛，瞪着瞳孔盯着天花板，拼命地喘气。

“惜蕾……”萧靖然担心地望着她，拿袖子拭她脸上的汗，“惜蕾，是做恶梦了吗？”

程惜蕾依旧瞪着眼睛，她瞳孔里印着萧靖然的脸，却好似听不到他的声音。

她现在整个脑海都被刚才的恶梦给占据了，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脸。

她与苏琪分别时，苏攸站在车边冰冷的笑……

苏攸曾经说过的话，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

“程惜蕾，我会让你后悔的……谁让你不受教……谁让你对我赶净杀绝……”

“……你越在乎的东西，我越是看不过眼……我想怎么虐待、搓圆搓扁都由我高兴……我一定会把苏琪当成是你死死的折磨她……她这么倒霉都是因为你……她要恨就恨你吧……”

萧靖然之前的声音：“今天中午，黑掉公路监控，发现苏琪被人强行拉上一辆面包车，我已经让人报警了，但是除了知道那是辆黑车，却没有其他进展……”

“惜蕾……惜蕾……”萧靖然皱眉，拿手拍拍她脸。

叫不醒她，程惜蕾瞳孔没有焦距，像是沉浸在某个思绪里。

萧靖然伸手将她抱坐起来，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哆嗦，应该说她在恐惧什么。

“惜蕾……你到底是怎么了？”萧靖然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急得眼睛泛红，紧紧将她搂入怀里，“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惜蕾我在这里，有我在，有我在……”

程惜蕾气息微弱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瞳孔却疲惫地慢慢合上，陷入一片黑暗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无力，四周一片白，她在医院的病床上。

萧靖然黑着眼眶坐在床边，对上她的视线，开心地笑了起来，“惜蕾，你醒了？”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昨晚发烧了，吓死我了！”

程惜蕾安静地侧头打量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声音，喉咙干涩的厉害。

“等一下，先喝点水。”萧靖然赶紧站起来，一手扶着她起身，一手拿了水凑到她嘴边。

程惜蕾垂眸喝了几口，萧靖然问她还要不要，她轻轻地摇摇头。

萧靖然把水放一边，轻轻将她放下，又凑头亲吻她的额头。“要不要再睡会？”

她还是摇头。萧靖然笑着说：“那我把床摇起来，你靠着会舒服点。”

她看着萧靖然忙碌，把眼望向窗外，蒙蒙黑，四周一片寂静，应该是清晨。

萧靖然摇好床，站了起来，程惜蕾拍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萧靖然笑着靠近，在旁边坐下。

程惜蕾看他眼眶下的黑眼圈，眼中满是心疼，她把身子轻轻依偎过去。

萧靖然顺势伸手搂住她，程惜蕾脑袋在他怀里蹭着，声音沙哑，“昨天……对不起。”

“嗯？”萧靖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指什么。

“昨天凶了你……”

头顶响起轻笑声，萧靖然说：“没关系，我以前也凶了你。”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再凶你了。”

程惜蕾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蹭，像只爱撒娇的猫咪，“昨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萧靖然垂头亲吻她的发，“嗯，这确实应该道歉，吓死我了。”

程惜蕾攥紧他怀里的衣服，静了静问道：“苏琪……有消息吗？”

萧靖然一愣，想起昨晚程惜蕾的反常，担忧地将她抱紧。

“苏琪会没事的，惜蕾，别想了好吗？”

程惜蕾没说话，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萧靖然指尖插入她发里，脑海里想起昨晚的一切，程惜蕾那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样子，他忽然从内心升起一抹恐惧。萧靖然闭眼睛，将她抱紧。

“我想回家……”程惜蕾柔软地开口。

“……好。”萧靖然应下，起身帮她拿衣服。

萧靖然亲自帮她换衣服，然后打电话让下属等医院工作人员正常上班后，再来办手续。

程惜蕾下床，萧靖然看她身体虚弱想抱她，程惜蕾说想自己走。

两人缓慢进入电梯，到一楼后再走出电梯。

昏暗中，程惜蕾坐上驾驶座，要要望着昏暗的天空，忽然来了想和萧靖然看日出的冲动。

程惜蕾扭头问道：“现在赶去横江海边看日出，来得急吗？”

萧靖然一愣，看她眼睛发亮，想拒绝的话，有些不忍心说不出口，“过两天怎么样？海边风大，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