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我猜测他们肯定会提前到,可他们不会提前进房间,因为他们要确定你是不是在演苦肉戏……你记住,一定不能掀开窗帘,否则就露馅了……我会在楼下帮你盯梢的……”
程惜蕾当时觉得花雅说得都在理,而且细节方面也设想的非常到位。
所以她一直坐在房间,忍着不去掀窗帘,不去看外面的情况。
因为她相信花雅一直替她监视着外面的情况,她只要等指示就行了。
花雅还说,“以安全为前提,你一定要等到我电话打过来,才能行动,我电话一响,说明他们快要到门口了,时间紧迫,你不要接我电话,速速行动……”
“如果情况有变,我会回来通知你的,惜蕾你一定要记住……”
程诗彤的话一直牵引着程惜蕾想起一切,而程诗彤的推测基本全部吻合。
程诗彤说:“可事实上呢?花雅并没有在楼下帮你盯梢,而是开车直接去了机场,这也就是说,当你听到花雅打来的催命电话时,就无意识地自动帮助花雅完成了千里杀人这一手法。”
“因为你听花雅的话不掀窗帘,跟本不知道花雅人早就走了,花雅要你不要拉窗帘,不是怕你什么暴露假自杀,而是在替自己的离开,找个掩护来蒙住你的眼睛……”
“我相信那天的时间,你应该记得非常清楚,让我们来看一段监控,来证实我所说的事实。”
宋驿帆配合打开电视,找到那天的监控视频,并指着上面的时间与日期让程惜蕾看。
“看清楚了没有?看看这是不是花雅的车子,她那天是不是穿的这身衣服?”
程惜蕾瞪着眼睛,眼泪失控涌出来,她拼命地开始挣扎,身子一歪,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砰!’应该摔得不清,她趴在地上崩溃痛哭起来,“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最亲的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呜呜……姐姐……花雅!我说过不会说出去,你为什么不信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程惜蕾尖叫着,忽然抬起头狠狠朝地板上撞了上去。
‘砰!’响起一个闷咚声,但因为地上铺着地毯,所以程惜蕾应该伤得不太重。
程诗彤与宋驿帆吓了一跳,宋驿帆离得近,赶紧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程惜蕾哭喊着对着宋驿帆破口大骂,“贱人!贱男人!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别碰我!”
宋驿帆满脸黑线将程惜蕾扔回床上,程诗彤‘噗——’喷笑了,控制不住的兴灾乐祸。
宋驿帆走回程诗彤旁边,对着她耳朵吹气,邪气笑着掐她臀部,压低声音。
“笑,我这都是陪着谁在闹?晚上看我怎么收拾死你!”
程诗彤小脸粉红,羞怒拍开他的咸猪手,“别动手动脚,烦人!”
程惜蕾被刺激得瞳孔暴凸,对着程诗彤叫骂起来,“贱人!贱男人!你们这对狗男女!狗男女!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宰了你们!啊——”
程诗彤推开宋驿帆,对着程惜蕾冷笑,“此刻你生死都握在我们手上,倒还挺嚣张的。”
宋驿帆笑眯眯地说:“彤彤,我们帮她重温一下花雅的那个局吧?反正只要再让她上吊一次,真正的程惜蕾就肯定能回来了,我现在看到这个假货真的好烦诶……”
程惜蕾惊恐地瞪大眼睛,颤抖着呢喃,“不要……不要……放开……放开我……”
程诗彤在床边坐下,“刚才还有些话没说完呢,我们继续剖析上吊这个问题好不好?”
程惜蕾慌乱、恐惧地摇头,“不要!不要!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
程诗彤直接塞住她嘴巴,程惜蕾唔唔唔地摇头,她不想听,不要听……
程诗彤说:“说到这个上吊呢,它其实并不是花雅所说的假自杀的安全方法。”
“相反,它其实是最危险、且成功率最高的死亡方法……当绳子吊在高处套着脖子时,一是绳索压迫颈部血管,脑部供氧不足致死……”
“二是由于绳索的压迫,呼吸道堵塞窒息致死;三是颈部压迫刺激迷走神经而引起反射性心跳停止;四是身体重量作用下颈椎折断致死。”
“而且,一旦上吊,是绝对无法自救的,这一点相信你已经亲自体验过了吧?”
程诗彤伸手按住程惜蕾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你仔细想想那天的情况,是不是和我说得一样,那天花雅一打电话过来,你立马焦急地站起来,可当你一脚踩上瑜伽球……”
程惜蕾瞪大眼睛,不得不想起了那天的一切,她不愿意想起,想要忘记的痛苦记忆。
当时她一脚踩上瑜伽球,发现球跟本不好借力,虽然房间不远处有张椅子,但是她脑海里还记着花雅所说的‘当电话响起时,程诗彤与宋驿帆已经快到门口了’。
她怕时间来不急,就伸手拉住灯上的丝巾,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