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就是花皎,她真的是花皎。
杜耀祖都认出来了,可他却不信。
萧靖然眼睛猩红,拼命地踩油门,车子飞速行驶。
他看着平坦的路面,脑海里,却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他的刻薄、他的残忍、他对花皎所造成的一切伤害。
那个深夜,她痛苦的声音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靖然……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罢休?我、我快要扛不住了……”
那晚,他却一直在冤枉她,“程惜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刽子手……我真是小瞧你了!花雅算什么?她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你敢算计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不停地羞辱她:“你可不一样,你可以不着痕迹地怂恿花雅夺取骐达……让花雅与花浩东斗起来……在监狱刺激花雅,让她自寻死路……请问,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花雅讨厌花皎众所周知……你给她出出主意,怂恿她去杀人,这一点也不奇怪……”
“反正你一向会装,说不定是心虚怂恿花雅杀了人……失忆什么的也都是装的……”
她没办法,只能告知实情,说自己是花皎。
他还是不信:“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编得可真神奇……”
他气急攻心想掐死她,她却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想让他背上杀人的罪名。
她绝望,要用安眠药,他阻止。
她眼神空洞地问道:“是不是觉得安眠药会让我死得太安逸?没关系,你说,你想让我怎么死?我都依你,依你……剪刀好,只要刺中的不是心脏,一下子就死不了……”
夜幕漆黑,道路昏暗。萧靖然紧紧握着方向盘,瞳孔湿润了。
他想起那晚,程惜蕾的低声下气:“你吃晚饭了吗?我给你做碗面好不好……”
他却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戾气打断她的话,“给我滚回房间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凄惶无助,忽然从身后抱住他,“我错了靖然,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直在认错?她跟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在高尔夫球场,他因为吃杜耀祖的醋,让她在胡静柳面前难堪。
中午在萧宅烧烤,又一次让她当众难堪……
萧靖然嘴唇颤抖着,又想起了墓地发生的一切。
他把她的惶恐与无助,当成是心虚,他一步一步地逼迫她,言语刻薄。
“……原来你和花雅感情居然还这么好……既然如此,那你还找她报仇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放过花雅呢?为什么不把这白莲花的戏码演足呢?”
“冷静?居然还叫我冷静,你倒是挺冷静的……程惜蕾,你耍我耍得开心吗?骗我骗得高兴吗?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泪腺系统真发达,我就是被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不说话?默认了是吧?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你不是程惜蕾对吧……你就告诉我吧,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爱上个什么玩意!”
花雅被判死缓,她不甘心,他急匆匆赶回家里,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程惜蕾……看到你现在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她被折磨得骨瘦如柴,他却残忍地说:“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模样,以为我会心疼吗?还真是会自讨苦吃……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了……”
他当着杜耀祖的面羞辱她,“不错啊程小姐,你这演技不去当影后实在可惜……把我们香市有名绅士代言人,都给收做裙下臣了……”
回家的路上,“怎么?怕我对付你的小情郎啊……你还真是关心我,我这段时间这么开心、情绪这么好,都亏了你……你这是在提醒我,你把我看得透透的、控制死死的吗?”
面对他的口不择言与咄咄逼人,她却一再忍让,万分地卑微。
“……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不开心……我知道你不会对付杜耀祖,昨晚你拿妈妈与诗彤威胁我,我也都知道,你只是怕我想不开,这我都知道……”
“不是……我只是……比你想像中还要了解你……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很煎熬,对不起……你需要发泄,没关系,你骂吧,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些,我怎样都无所谓……”
“你一直都那么疼我,我都记在心里,从未忘记过,我们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但是……你要相信,造成现在的局面,我也不想,你煎熬,我比谁都难过……”
“……你好好去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我只希望你别因为我而伤害自己……”
他却被许佳瑶,轻易地挑动起了嫉妒之心,看不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听说昨天杜公子跟你表白了?你高兴吗……杜先生那么温柔,对你唯命是从,你是不是很享受?是不是很动心?你以为他能保你吗?”
他不听她的任何解释,无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