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月眉心一拧,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阿月不是说自己不是李三小姐吗?阿月不是说真正的李三小姐早就已经死了吗?”赵沉捏着她的脸颊,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既然你不是她,那以前事情真相是如何,你又怎么会晓得?”
李扶月一时有些怔愣,“你怎么……”
“韩国公李炳洲的女儿虽然是陛下御赐给爷的嫡妻,但她为人如何,爷并不清楚,与她有婚约这几年爷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次,并未有太多的印象。”他忽然俯下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语气淡然,仿佛说着一件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非是他的未婚妻。
“却也知晓那女子的名声不太好,况且她思恋皇长孙,加害堂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阿月这样也还一定认定她是被人胁迫的吗?”
李扶月彻底怔住了,她的身份一直是两人之间的禁忌,他从来不问她也不会主动去说,现在被他赤裸裸的剥开,一时间她的心有些微乱。
“为何不说话?恩?”
“说什么?”李扶月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重重的咳了一声,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哦,对了,忘了采访一下,亲爱的亓王殿下,您对于被自己未婚妻公开戴绿帽子的行为有何感想?”
赵沉的脸倏地一下全黑了,语气有些气结,“你这张嘴,真是……”
李扶月轻翘着唇,一双含笑的眼笑眯眯地瞥着他,嘴唇凑近他的耳边,轻呵着气息挑逗意味十足的说,“真是怎样?”
“欠吻!”
将她拦腰一搂,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大步走向不远处的罗汉榻上,他把她整个儿人都困在自己的怀里便压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位爷的接吻技术真是突飞猛进,娴熟的技巧没一会就让她彻底沦陷在他的吻里,没两个回合下来,她便有些体力不支了,胸腔里的空隙仿佛都快被他吸干了。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刚刚是故意的,其实她很喜欢感受着他霸道的拥吻索取。看着他因为自己而情动,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成就感,看着自己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很得意。
“这回,爷便饶你,看你以后还敢胡乱说话,定不轻饶。”他松开嘴,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呼吸浓重悠长,手上却也规矩不再动弹。
李扶月窝在他怀里,手沿着他的背部抚着。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他的打算,猜来猜去也猜不到正解,她打算不猜了直接问。
“爷,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放心,爷答应过你的话,一定做数。”赵沉忽地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的一咬,“不会让你有机会出去祸害别人。”
“嘶,你属狼的呀?动不动就咬人!”李扶月摸着被他咬痛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身上前几天被你咬的地方牙印还没下去呢。”
赵沉一边替她轻揉一边说,“虽然他女儿不值得同情,但韩国公确是忠肝义胆的忠臣。”
她知道他的意思,韩国公的女儿虽然与赵怀仁设计赵沉实在该死,但韩国公李炳洲确是无辜受牵连的,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含冤赴死。
“恩,我知道。”李扶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一切都听你的。”
赵沉翻身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半晌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李扶月感觉自己快要睡着时,突然听他说,“阿月和爷讲讲你以前的生活吧。”
“你想听吗?”李扶月突然有了精神,一翻身趴在他的身上,眼睛灼灼的望着他,“可是我怕我说出来的话,会吓到你。”
赵沉脸上的表情很骄傲,“你家爷是这么胆小的人吗?”
那晚他们在榻上紧紧相拥,她告诉他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她的年龄、生日、职业,她的家乡她的国家。
她告诉他,她的家乡是北京,就是现如今的北平府,千年以后被后人更名为北京。那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人们的出行更是方便快捷,有公交车,有地铁,有飞机。
她手舞足蹈的向他解释什么是公交,什么是地铁,什么是飞机,她说的兴奋热情,而他也听得非常认真。
“有的时候我一觉醒来,我甚至会怀疑,那些是不是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她的脸上有些沮丧的难过,眼里不复刚刚的神采奕奕,“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所说的那些东西,那些都只是我的黄粱一梦。”
赵沉喉咙哽了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
“睡吧,相信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他没有用爷自称,也没有用本王,而是自称‘我’。
这是在她对他彻底敞开心扉后,他给予她最大的尊重,而此时已经脑子已经开始迷糊的她,却没有听到。没一会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