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李扶月挑眉与他对视,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
“这就对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毓看着面前两个浓情蜜意的男女,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面前的那个眼里满是柔情的男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冷血战神吗?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些凌乱了,从前就一直很想知道,他这个小舅舅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现在他终于如愿的看到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晕。
苏毓重重的咳嗽一声,增加了自己的存在感,打断这对你侬我侬的俩人。
“既然从嘉说不会不救的话,那能不能说说你打算怎么救?”
“具体的情况你还知道多少?”赵沉将视线转向苏毓,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眉头微微的醋了蹙,“目前京师里的情况如何了?”
苏毓沉吟了半晌,面上肃穆一片,声音有些嘲讽。
“据说是李洪涛上奏书奏告李炳洲曾经贪污枉法,而且圣上派人也在李宅查到了大量的财宝,圣上甚是震怒,欲将李炳洲处死。”
“怎会?”李扶月诧异的打断他,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李炳,不是,我是说我父亲在几月前入狱时,老皇帝不是已经派人将李家抄了家吗,怎么会在几月后又查出赃款来?”
苏毓嘲讽的笑了笑,眉宇间透着几分的戾气,“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扶月的心沉了又沉,以前的韩国公李炳洲被罢去了爵位,其庶出的弟弟李洪涛世袭韩国公。
而且他还是皇长孙赵怀仁的丈人,本就和她那个便宜爹不对付,那他自然要将李炳洲彻底的出去,以绝后患。
且这样的事情,老皇帝也是乐意看到的。
毕竟她那个便宜爹和皇长孙有些不对付,几次觐见言辞中更加的支持赵沉,而非老皇帝更加看好的皇长孙。
老皇帝自然要一一除掉赵沉的党羽,才能保的赵怀仁在他百年之后稳坐江山。
李扶月心里有些酸涩,怯怯的眼里有些怜悯的望着他,心里对他更加的疼惜不已。
这老皇帝心眼子真是张偏了,孙子是亲的,难道儿子就是捡来的吗?
似是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赵沉喉结滑动几下,大手在她的脊背上抚了抚,似是在安慰,“无碍。”
李扶月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哽了哽,他真是永远也不会为自己着想。
可是怎么办才好,他越是这样她发现自己越是心疼他。
“这件事本王会再派魅一去调查一下。”赵沉将视线转向苏毓,眸色淡淡的说,“你先回大营,以后营里要多加派些人手,不可大意。”
苏毓点点头,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声音沉了沉说,“听说前几日这里闹了鼠疫?可有此事?”
赵沉点点头,钳着她腰身的大手收紧了几分,“鼠疫已经解除了。”
“怎么会好端端的闹上了鼠疫了?”苏毓一口气憋在心里,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他娘的,别让小爷我知道这是人为的!否则小爷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转过头又问,“这次咱们损失了多少人?”
赵沉看了眼垂目神游的小女人,淡淡的说,“三万。”
苏毓愤恼的一拍桌子,震怒不已,“真他娘的操蛋玩意!”
被他突如其来的暴吼震回了神,同是心里突地咯噔一下。
这鼠疫发生的时间,正是和她那个便宜爹被查出窝藏巨款的时间吻合,难道会是……
“赵十三!”她忽然抓紧他的衣袖,美眸殷切的望着他,声音竟有几分的颤抖,“这两件事会不会是……”
“阿月不是说相信爷么,既然相信的话,那就什么事都不要过问,爷自会处理好。”
赵沉声音有些暗哑,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爷定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别人泼在你身上的脏水,爷也一定会给你洗清。”
李扶月看着他的眼睛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好,我相信你。”
如果这真是的是老皇帝的计谋的话,那她真的不敢想象。
前几日还送来一封家书叙天伦,竟然会暗地里置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死地。
帝王之家,父子如君臣,真真是可悲可怜……
想到这,心蓦地一颤,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能隐忍?
一次次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算计,是不是也曾经一次次的期望,而后又迎来重重的失望?
她不知道,也不打算去问,因为她不想去触摸他的伤痛。
眼眶有些湿润,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没关系,就算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不在乎,还有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