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垂目睨着她微红的小脸,喟叹了口气,‘恩’了声,一个字,“会。”
“哦……”扯了下嘴角,李扶月瞄着赵沉,心里隐约有些担忧,“那此次会打多久?”
“战场上的战事瞬息万变,凡事都存在许多的不可预料。”赵沉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声音却柔的不可思议,“上一次爷在漠北战了三年。”
李扶月有些吃惊,“你竟然在这里一呆就是三年?”
“是。”赵沉睨着她,眸色暗了暗,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的迟疑,有些暗哑说,“再过一段时间,这里的气温会比现在更加的寒冷,若是阿月身子受不住漠北的寒冷,爷可以派人护送你会京师,待爷……”
李扶月倏地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眼神坚定的望着他,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
“我不要,你在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再冷的天气我也都受得了,管它是三年还是三十年。赵十三,老子告诉,你这辈子休想甩了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要送她回京师了,之前在重洲时他就已经多次提过,但都被她插科打诨耍赖的混过去了,现在他又提出来,她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漠北的天气,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极大的考验。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所以她要留在他的身边。
“不早了,爷,咱们还是早些歇着吧……”李扶月双手紧搂着他,在他耳边低语一声。
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的十三爷,却被自己女人的一句话,弄得一怔。
嘴角抽了抽,细细的回过味来,十三爷眉毛微挑,眼睛揶揄的睨着她问,“此话当真?”
李扶月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脸上轻抚着。
“自是当真,难道你不想要吗?”
“爷究竟想不想要,阿月等一下就会知道的。”赵沉闷笑一声,抱着她大步的朝着几步之遥的的床榻上走去,“今晚阿月定要好好的补偿爷,前几日太忙了,爷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疼过你。”
李扶月耳根一热,怪嗔推了下他,“流氓……”
“阿月不是经常说,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么?”赵沉一把将她抛到床榻上,惹得李扶月一阵尖叫,重重的身躯便压了上去,“爷现在正处于一个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爷不流氓的话,阿月可是要哭了……”
说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火热的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终于是结束了,李扶月躺在男人的怀里,平息激情过后的余韵。
低眸看着怀里娇羞粗喘的小女人,赵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大手在她的身上滑动。
“身子太差,平时应该多加锻炼才是。”
“丫的,以为人人都是你呢?”李扶月张嘴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撇着嘴不满的说,“没事体力那么好,丫简直是酷刑!”
赵沉眸色暗了暗,紧紧抱了她在胸口,垂眸睨着她并未说话。
掌心抚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沉默许久后,方才哑着嗓子说,“爷考虑过了,战场终究不是女人该呆的地方,之前是爷考虑不周了,明日爷便让白六护送你回京师。”
“赵十三!”
李扶月一听,立马炸了毛。
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双美眸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沉大手抚着她微微汗湿的额头,说,“阿月在京师里等着爷可好?”
李扶月瞪着他,心里一阵委屈,嘴角抿成一条线,“不好!我要留在这里!”
赵沉幽深的眸子暗了暗,声音有些强硬。
“漠北很苦,战场不是女人呆的地方,尤其是爷的女人,更不应该呆在这里陪着爷受苦。”
“赵十三,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矫情的女人么?我是么?”李扶月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威胁他说,“你若是再说一句要赶我走的话,老子现在就掐死你,省的你总没事来气我!”
赵沉目光热切的望着她,双手钳着她的腰身,睨着他半晌后,竟耍起赖来。
“那你现在就掐死我好了。”
“你……”
李扶月傻眼了,一向雍容华贵的十三爷竟然也会耍赖?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女人耍赖?
他的无赖气的她直咬牙,但却又拿他没办法。
骂他吧,他不在意。打他吧,她自己还心疼舍不得呢。
赵沉睨着她委屈又倔强的小脸,心里喟叹一声,捏了捏女人柔软的小手,说,“阿月回京师后替爷好好的守着后院,等爷凯旋回京师正式迎娶你可好?”
李扶月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气的她只觉得火气蹭蹭的往脑门上蹿,一阵无语。
半晌后,她忽地从他身上翻下来,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赌气的将后脑勺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