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关乎十几万将士的性命啊,老皇帝也真是狠得下心啊。
“爷,难道陛下他对你真的就没有半分……”
她想问难道老皇帝对他真的就半点的父子之情爷没有?可话到嘴边,她又有些问不出口了。
钳着她腰身的大手收紧了几分,赵沉闭目静默半晌后,暗哑着声音说,“父皇虽不喜我,但不会为了除掉我而牺牲掉十几万人的性命。他岁年虽大了,但心里清楚着呢,不会昏庸至此。”
“那就是赵怀仁了?”李扶月恨得咬牙切齿,一双美眸里满满的嫌恶,“这个赵贱人可是真够贱的了!等老子回京师以后见着了他,我整不死他我……”
赵沉被她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给逗乐了,眯着眼睨着她,“那阿月倒是说说看,你要怎么整死他?恩?”
李扶月鼻孔朝天的哼了哼,快拽的问,“想知道啊?”
赵沉挑眉睨着她,意思很明显。
她倏地奸笑一声,凑近他耳边,低低的说,“你想知道……我还就偏不告诉你,哈哈……”
赵沉在她的腰侧捏了捏,甩给她两字:“德行。”
李扶月被她弄得浑身一颤,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别老动手动脚的,多损你十三爷高大上的形象啊,爷……您说妾身说的对不对啊?唔……”
滔滔不绝的小嘴,瞬间被火热的唇堵上,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头,不留半分空隙。
一吻作罢,赵沉松开她的唇,但唇却没离开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流连。
李扶月喘着粗气,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声音娇侬软语,“爷,妾身还是有一事不明。”
赵沉大爷似的‘唔’了声,轻咬了下她的耳朵,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爷准了,问吧。”
靠!真拽!
李扶月小手扶着他的头,重重的咳了声,平复下狂跳的心脏,努力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
“爷,你说咱们粮草不足是因为贱人故意刁难,那贺兰苏他又是因为什么啊?他主动来犯,难道不应该备足了粮草吗?”
赵沉将埋在她颈间的头抬了起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没笨死你,也真是个奇迹。”
李扶月一听立马炸毛了,小手立马朝他身上招呼去,“丫的!赵十三你什么意思?侮辱老子的智商让你很有成就感还是怎样啊?”
赵沉三两下便制住了她捣乱的小手,牵到最边,轻轻一吻,李扶月炸毛的小母鸡立马就熄火了。
“爷之前与你说的话,你是半点都没有听进去。”
李扶月楞了愣,“什么话?”
赵沉叹了口气,替她掖了掖被子,耐着性子与她说,“北海国的大汗据说不久前病倒了,而他们的大妃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难道她不会趁着这时候除掉贺兰苏这个眼中钉?”
李扶月顿时有些傻眼了,这个消息让她心里一惊,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北海的那个什么大妃的,她是想置贺兰苏于死地?”
赵沉点头,安慰的拍拍她的头说,“虽然比爷预期的要晚一些,但终究还没笨实诚了,还有的救。”
李扶月没理会他的揶揄,心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看着自己身侧的男人,在想到那个可能和他有着相同遭遇的贺兰苏,她心里一阵酸楚。
他们都是一心为国为民,结果到头来人家却巴不得他们死,真是何其可悲啊。
赵沉将手臂伸到她的颈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问,“在想什么?”
李扶月搂着他劲腰的手臂收紧了几分,眼睛一热,鼻音有些重的说,“我在想,你和那个贺兰苏可真是够难兄难弟的了,如果你们不是处于敌对方的话,可以做朋友了……”
赵沉静默片刻,声音沉沉的开口,“虽然爷与贺兰苏是敌对的两方,但爷承认他确实是条汉子。”
“阿唷……”李扶月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不容易啊不容易,骄傲腹黑的十三爷也会有夸奖人的一天啊?”
十三爷很无语的剜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无奈,“难道爷在阿月的心里,真的就这么坏?”
“不然你以为呢?”李扶月双手拉着他的脸,朝两侧拉去,看到他被自己拉的变型的脸,笑的好不得意,“难道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打击我的了?不对,不止是以前,现在也一样,简直可恶透顶!”
赵沉表示同意的点点头,低低的‘恩’了声说,“以后爷会注意。”
唇角轻翘,李扶月眼神殷切的望着他,“注意什么?”
男人眉峰微微一挑,凑近她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注意以后爷再打击你的话,尽量打击的不露声色,免得你自尊心受损……”
一口血哽在吼,她痛心疾首的骂道:“混蛋啊你!”
“哈……”赵沉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咬,“傻样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