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马上快要建元三十年的春节了,当然了,漠北的天气也更加的寒冷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期间由于营帐内和外面的温差过大,很不幸的她单薄的小身子又一次的染上了寒疾……感冒了。
每天只要她轻轻的咳嗽一声,或者微微的发点小烧,赵沉就紧张的跟她得了绝症似得,神经绷得跟上了发条似得,她好说歹说他就是听不进去。
随着她感冒的时间拉成,老钱头每天要被赵沉训斥个好几次。整的老钱头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满是控诉,弄得她也是很无奈,她其实也不愿意感冒的好伐?
好在这次感冒没有持续几天就好了,不然她还真担心老钱头会被他家主子爷给折磨死。
你说四五十岁了的人,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每次看到老钱头被赵沉训斥,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半月前赵沉听完铁穆尔的汇报后,他便提笔给老皇帝写了一封家信,其实这么多年在外打仗,他并不常写家信,当然每年还是会给他母妃写几封信报个平安。
短短几行字,道明了自己此时的处境,虽没有明指是皇长孙的欲意,但聪明的老皇帝又怎会看不出来?
信函不是通过军驿传递的,而是利用了自家的方式送达。如果这信被赵怀仁看到了,定会被扣押下来,所以赵沉用了自己的方式,赵怀仁即使手再长也够不到。
半月后的今天,苏毓带领一队人马来到了漠北的营地,他不仅是人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之前被魏国争扣押的粮草。
李扶月心里其实很好奇,苏毓他究竟是怎么把粮草从魏国争那里抢过来的,但显然两个男人都没有往这方面要攀谈的臆想。
舅甥两人坐在一起,悠闲地下着棋,品着茶。
“从嘉,我说咱们什么时候拔营?这漠北的天气可真是够冷的,险些把小爷的鼻子给冻掉了……”苏毓突然戏谑的瞟了眼案桌旁认真研究医书的李扶月,眼神暧昧的瞅着赵沉,轻咳一声语气含笑的说,“真是没想到,你还真舍得让美人在这里陪你一起……”
赵沉面色一黑,眉目微敛,声音带着不悦,“子书!”
苏毓看着他黑沉的脸色,心知是碰到他的禁区了,忙摆手,说,“得,算我没说行了吧?那是你的宝贝,我说不得……”
赵沉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哼了声继续落子,狙杀,没一会就彻底把他逼近死胡同了。
“不玩了,不玩了……”苏毓看着棋盘上黑子被白子杀的熊样,心里一阵懊恼,这么多年来两人一起下棋的时候,自己赢过他的时候真是十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每次都是你赢,没劲……”
赵沉看了眼棋盘,漫不经心的说,“心浮气躁,所以你只能输。”
“得,我气躁,你沉稳行了吧?”苏毓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沉吟半晌后,突然说,“在我来漠北之前,怀宗带着纯乐回京师了。”
“什么?”赵沉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李扶月闻言一怔,眼睛从医书上移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他们回京师了?”
苏毓看着她点头,略微的勾着唇角,挑眉反问,“不回京师,难道他们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李扶月心微沉,是啊,不回京师他们还能去哪?
如果他们真的一走了之了,那到时候恐怕受到牵连的人,怕是会更多。
赵纯乐是敬妃请求老皇帝让她出宫的,若是到时候她没有回去,恐怕敬妃会不好交代,怕是到时候赵沉也会受到牵连。
赵怀宗也是想到这点,所以才会带着赵纯乐回京师的吧?
赵沉现在的处境本就尴尬,老皇帝本就不喜欢他,若是再出了这样一件事,怕老皇帝心底会更加的记恨他……
“怀宗说,他不会放弃纯乐,但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苏毓收敛起玩世不恭,眼里透着一丝无奈,“此次他们回京怕是……”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但他们也都明白,老皇帝执着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爷?”李扶月将视线转向赵沉,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心里有些浮躁,贝齿咬着唇,眉心紧蹙,“他们,他们回京之后……”
“各自有命。”赵沉敛着眉目,抿了口茶水,朝她招了招手。
李扶月起身走到他面前,抿着嘴角,“可是,他们……”
赵沉将她拉到怀里,说,“怀宗他既然肯带纯乐回去,心里也定有他的打算,不用担心。”
李扶月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怔,机械的‘哦’了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苏毓看着他们用力的拍了大腿一下,‘哈哈’大笑了一声,“从嘉说的没错,怀宗那小子你别看他长得一副娘们兮兮的,其实他心眼子不少,小的时候,那小子可是宫里的小霸王,有脑子呢,别担心,别担心……”
赵沉粗粝的大手轻轻延着她的腰身摩挲,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魏国争现在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