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梦里梦见他,她就会笑到醒过来。
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心里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她的手段她太清楚了。
在他的眼里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只要是触及到他的底线,都没有好下场。
赵沉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睨着她,低低的开口道,“本王倒是小看你的本事了,竟然跑来这里威胁本王的女人!本王看你的日子是过得太清闲了。”
沈如萱听他这么一说,心底顿时沉入谷底。
他说她来威胁他的女人,那她又是谁的女人?
她不也是他的母妃送给他的女人么?为何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的存在?
明明她也是他的女人,虽然只是有名无实的,虽然她只是他从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她堂堂公主的女儿嫁给他做妾,他怎么能这样的对她?
夜夜独守空房,来到府里时日也不短了,可她之前却连他一眼都没有见到。
现在倒是见到了,却又是这样的一番情形。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无情?
明明屋里的火盆很足,但她却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般,沈如萱却感觉浑身凉透,一直凉到了心底,微微颤抖着唇,美眸含泪地道,“表哥……我,我不是,我没有,我……”
“不是什么?”赵沉冷冷的打断她,厉眸微微一眯,声音全无半点温度的道,“你是想说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是不是?你认为本王是聋子还是瞎子?”
“……”
沈如萱几次欲张嘴辩解,但触及到赵沉那双没有温度的黑眸,又全部咽了下去。
那一双洞察一切的眸子,凭着自己这点小伎俩怎能瞒得过他?
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但是,她好不甘心啊!
赵沉像是懒得看她一般,冷冷的哼了声,大步的走到一脸无辜表情的李扶月身边,双眸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了片刻,开口道,“可有事?”
“……”
李扶月一阵无语的看着他,他以为自己是纸糊的吗?
一个有胸无脑的沈如萱,能把她怎么样?
赵沉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了半晌确定她无事后,突然开口道,“白玉,白晶!”
“奴婢在。”
赵沉冷冷的扫了眼屋内的几人,一张脸黑沉的道,“以后一干闲杂人等,都不许靠近清风院,如有违反者,家规处置,不必禀报与本王!”
白玉和白晶有些诧异的抬头,却见他并无半点玩笑之意,心里顿时一哑然,齐齐回答,“是。”
一旁的沈如萱早已经泪如雨下,整个人有些恍惚,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刚刚一切都还是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会变成这样了?
沈如萱身子微微的晃了下,似乎有些站不稳,一旁的小丫头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低低的道,“夫人小心。”
沈如萱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小丫头推开。
双眼哀怨又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冷酷的男人,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他,但是脚步不稳,踉跄了几步,最终跌坐在地上。
眼神哀怨的看着对面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从小她就偷偷的喜欢他。
她敢发誓,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更爱他。
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为何他却看不到?
她为了能和他在一起,甚至宁愿和别的女人一同被送进来,做个小小卑微的侍妾。
侍妾是什么?
那根本就和奴婢没有区别,可她为了他还是咬牙忍了,没想到最后换来的不是他的怜惜,她如何能甘心?
初次见他时是在敬妃娘娘的寿宴上,她随着母亲进宫为敬妃娘娘祝寿。
第一眼看到他后,她的所有视线都被他占据了。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觉得那般的好,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好,就连温润风度的皇长孙赵怀仁在她的眼里也比不过他,他就那样无声无息的住进了她的心里……
母亲和敬妃娘娘曾打趣说,“等萱儿长大了,给你十三表哥做媳妇可好?咱们好亲上加亲。”
她那年只有六岁,虽然年纪小小的,但她却已经能听的懂母亲的话。
她清晰的记得,她那时候羞答答的回答,“好。”
大人们都只把这段小插曲当做一个笑料而已,但她却铭记在了心里,一直延续至今,十几年来不曾改变。
四年前,皇上给他和韩国公府的三小姐赐婚,她为此大病了一场,卧病在床半月多。
她不甘心,李月那个小贱人的名声那般的不堪,皇上舅舅怎么会那般的糊涂?
她跪在母亲的面前求她,苦苦哀求,求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场婚事,因为她不想赵沉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