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赵沉派人来通知,说是钦天监已经择好了日子,过两天亓王府的人便会来府上纳彩。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并让白贞转告她,让她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儿,安心的等着风风光光的做亓王妃即可。
李扶月嘴上虽然并不领情,但心里还是一阵甜蜜。
纳彩是传统的婚俗习惯,纳彩只是“六礼”当中的第一步。但只要开始纳彩了,也就是说离正式的大婚不远了。
皇子们的大婚自然是比寻常百姓家要隆重许多,虽然心里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但等到赵沉派人真正纳彩时,她还是被镇住了。
那一箱箱的隆重的聘礼,一件件珍奇的宝贝,真是差点晃瞎她的眼,李扶月心里猜测着赵沉究竟有多少家底……
李父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李扶月看的出来,她的这个父亲对赵沉这个未来女婿还是非常的满意,整个人笑都不离嘴边。
作为母亲的冯婉怡则开始给李扶月准备嫁妆,看着王府送来的聘礼,她是既欢喜又忧伤。
欢喜的是亓王府对这门婚事的重视,忧伤的是她觉得依照现在武安侯府的实力来说,实在很难出得起和亓王府相匹配的嫁妆。
但他们侯府就李扶月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能轻视了。
所以冯婉怡和李炳洲商议,还是决定尽他们最大的努力,一定要给她备上最好的嫁妆,将来女儿在王府里才能不被夫家嫌弃。
虽然李扶月觉得他们可能想多了,即使她什么嫁妆也没有,赵沉也必定欢喜的娶自己进门,但她看到冯婉怡为自己,挖空了心思的筹备嫁妆,心里还是很感动。前世她没有父母,没想到今生却让她捡了对便宜的爹娘。
从上午亓王府的人来纳彩后,李扶月就一直被冯婉怡抓着不放,不是量尺寸做衣服就是选嫁妆,一直忙碌到深夜才被放出来。
李扶月在回明月苑的路上,嘴里不停的哼哼唧唧,时不时的晃晃胳膊晃晃腿。
心想这一天可真是把她累坏了,但一想到她很快就要和赵沉成婚了,她就觉得再累点也是值得的。
“小姐,您可要注意脚下,千万别摔倒了。”
身后的梅子看着她东一脚西一脚的走路姿势,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这晚上天黑的,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摔倒。跌个狗啃地的小姐……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李扶月听到梅子的话,轻抚了下肚子,三个月的肚子还不是很明显,所以她总是会把自己有孕这茬给忘了,这里面住的是她和赵沉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她一定要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一想到孩子,李扶月神经立马绷了起来,脚下走的格外的稳,好似生怕自己大意让孩子有个好歹。
就在她们迈进明月苑时,突然一个黑影闪过。
李扶月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府里着了贼了?下意识的看了眼白玉,见白玉一脸戒备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刚刚并不是眼花,刚刚院里确实有人。
“谁?”李扶月看着昏暗的院子,四下扫了眼,大声的道,“谁在那儿装神弄鬼?出来!”
院子里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白玉刚要上前查看时,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声,接着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声音里还隐隐透着几分怒气,“还没坐上亓王妃呢,就已经开始不认人了?连本殿下都不识得了?”
李扶月在看清人时,先是一怔,但很快就释然了。
前两日赵怀仁来武安侯府时,自己给他吃了个闭门羹,现在他出现在这里也还说的过去。
“原来是长孙殿下,失敬失敬。”李扶月眼波在赵怀仁身上流转,秀气的眉峰微微拧着,语气略微的不悦道,“这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遭贼了呢,没想到竟会是长孙殿下,莫非是长孙殿下找不到侯府的大门在哪儿迷路了?”
迷路是纯扯淡,但是看到赵怀仁那张伪善的脸,她就忍不住要损上几句。
赵怀仁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李扶月,心里有些复杂。
从前那个看到自己都不敢抬头的女子,说话从来都是低声细语,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对自己冷嘲热讽,这点令他十分的恼火也有些淡淡的失落。看着眼前微露锋芒的女子,突然间,他竟有种无法掌控的错觉。
“半年不见,没想到你倒是伶牙俐齿了不少,就连这性子……也转变了。”赵怀仁一想到几日前她将自己拒之门外的事情,心里更是懊恼,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身子好些了么?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李扶月心里虽然将赵怀仁骂了一千遍,但脸上却笑颜如花,脸颊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多谢长孙殿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赵怀仁听着李扶月客套有生疏的语气,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微微的蹙眉,语气透着几分的无奈,“月儿,你又何必与我这般生疏?”
李扶月看着眼前明明已经是一脸不耐的表情却又不得不压抑的赵怀仁微微的挑了挑眉,一双乌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