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调阳揣着手忽然开口问道:“葛总宪不提,是知道高拱家人李实仍在京师?还是知道这封手书确有其事?”
葛守礼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子说道:“一派胡言!我与他们同去!”
书证很快就去了回来,刑部、北镇抚司、东厂,都养着鉴定笔迹之人,各方势力围着手书的笔记开始鉴定了起来。
太阳还没落山,李实就被抓了回来,入城都要路引,非京城人士,投靠何方,都在路引上写着,五城兵马司校尉专门有人核验复查入城投靠,即便是跑了,顺藤摸瓜也找的到人。
李实是被缇骑们拖进来的,腿已经被吓软了,连跪都跪不稳,只是瘫在地上,颤抖不已的说道:“缇帅容禀…草民进城,是被高公遣散,不得已回京投靠亲眷,这…草民…犯了何罪,何至被抓到天牢来?”
明朝明令禁奴仆,为了绕开大明律,大明高门大户收仆人都是以家人为名义,所以李实是以家人被遣散,没了依靠,回京投奔亲友,也是合情合理。
北镇抚司衙门和刑部的文书,将证物放在了堂前,俯首说道:“缇帅,手书为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洪听闻大惊失色,想要挣开番子的手,但是被两个番子紧紧的摁在了地上,陈洪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喊道:“那高拱的字,我化成灰都认得!绝不可能是假的!”
葛守礼松了口气,两手一拍,双手一搓说道:“某就知道,定有人栽赃嫁祸!高公虽然急公好义,但决计不会做如此之事!”